躺在床上,依莲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池老太太发那么大的火,只为他误打了她?至于吗?不知道池家这杖刑和罚跪的家法从来如此,还是始于今次。
依莲想了想,拿出手机上网。上了网她这才知道网上关于池强昊的新闻多得不得了,搜索第一位的也是炒得最热的新闻是:池强昊包养情人,私会情人时被妻子抓包,恼羞成怒殴打妻子依莲看着,都觉得惊悚:写这条新闻的人是谁?怎么如此歪曲事实呢?
除了这条新闻之外,还有很多旧事重提的:涉嫌轮.奸案,过往情人,开豪车撞人原本已经沉寂的了往事顿时又尘嚣喧起
依莲退出网络,匆匆拨打了夏雪的电话,简单地跟她说了网络歪曲事实、池强昊被打被罚跪的事,叫她马上过来。夏雪会意,说,她立刻过来。
夏雪真的很快赶了过来,她详细地跟池老太太解释事情的原由和真相。可池老太太仍是不通融,说等池自清回来还要收拾池强昊。
直到夏雪无奈地离开,池强昊仍是跪在那里。
听池女乃女乃说等公公回来还有收拾池强昊,依莲更是心惊。
果然,池自清回来,看到厅堂里跪着的池强昊,快步上前飞起一脚便踹了过去。看他那样,依莲和夏碧荷都惊叫出声。
双双跑过去,夏碧荷拉开池自清,依莲慌忙去扶被踹得扑倒在地上的池强昊。这时,依莲才发现池强昊浑身发烫,由于跪了太长时间,他的手脚都呈现出来青紫的颜色来。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他发烧了!”依莲惊叫,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混帐东西,死了更好!”池自清冷冷说道,转身走回房间。池老太太这时也拄着拐杖颤颤巍巍朝她自己的房间走去。
依莲将池强昊扶起来,他的脚一时间无法站起,手忙脚乱的依莲连拉带拽的,还是无法将他弄起来。“妈——”依莲叫了一声,夏碧荷立刻过来,一起将池强昊扶到椅子上坐下来。
依莲去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喂到他嘴边,看到他鼻青眼肿的,嘴唇苍白皲裂,她的手就抖了起来,杯子里的水都要洒出来了。
一只滚烫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稳住了水杯:“我没事。”他说,声音沉沉的,有些沙哑。
“你,自己喝得了水吗?”依莲问道,看到他闭着眼,似乎脸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似的。
“喝不了,你喂我喝吧——用嘴喂。”池强昊虽然声音弱弱的,但说出来的话却痞痞是,偏偏语气又那么认真。依莲看着他鼻青眼肿的脸,就有些发愣。
“嘁——”池强昊笑起,睁开眼睛,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然后端起来那杯水,一饮而尽。
依莲接过水杯,又要去给他接一杯来,他却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开。
“你——”依莲瞪他,都这时候,他怎么还这样?
“啪——”一声响自池自清夫妇的房间传来,随后是池自清毫不掩饰的大声喝道:“吃什么药?发点烧死得了人吗?那个混帐东西,死了更好!”
依莲听着,都有些腿软。池强昊将她拉过去,抱在怀里:“别怕,他说的不是你。”
“我们上楼吧!”依莲颤着声说道,真担心公公换了衣服出来后还有什么惊人之举。她站起来,看向池强昊:“你,走得了吗?”
“走不了,你背我上去吧!”池强昊说道,明明声音弱弱的,说出来的话却仍是痞痞的样子,嘴角扬起,鼻青眼肿的笑脸很是奇怪的,偏偏那双黑眸晶晶亮亮的。
依莲看着,愣了一会儿,才说:“我扶你上去。”
池强昊的手脚仍是很僵硬无力的,好不容易才扶了他到二楼。将他放到床上,他便顺手将依莲拉着一起倒了下去,搂着她:“好久没抱你了。”
依莲叹息一声,推开他:“我去给你拿点水来。”
依莲去一楼拿杯子的时候,顺便到厨房里拿了些吃的,端了上来。池强昊却一直躺着,不肯起来吃。依莲模他的额头,烫得不得了!
依莲用湿毛巾给他敷在额头上,又硬是给他灌了两杯热开水下去,却没有多大效果,他没有发汗,仍是越烧越烫。
依莲想出去买退烧药回来,想到公公刚才说的话,她有些胆怯,怕买了药回来,他仍是不让池强昊服用。
怎么办?只能采取物理降温的办法了,思索着,依莲的目光无意中扫过柜台上的几个精巧的酒瓶,她忽然就有了办法。
仿佛做坏事一样,心跳得“砰砰”直响,依莲严严实实地锁好门,又关了窗,拉上窗帘,才去拿酒。她挑了一瓶六十八度的。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弄开盖子,浓浓的酒香就飘散开了。依莲虽然极少喝酒,闻那酒香,也知道是瓶不错的酒,想必是价格不菲的依莲咬了咬牙,管他是什么样的酒呢,反正也是用在他身上的。
她将酒倒在一个干净的碗里,本想直接醮着涂到池强昊的身上的,但模模酒的温度那么低,怕涂上去以后他会感觉不舒服,于是,又往酒里加了些热开水。
一边掀开盖在池强昊身上的被子,依莲一边回忆着书里描述的酒精退烧的方法和应该擦拭的部位。
找不到合适的纱布或小毛巾,依莲干脆洗净了手,用手醮着酒,先擦在他的颈部两侧,然后到手臂。她将他的驼毛大衣剥在他身下,将他柔软的羊毛衫衣袖一直撸到肩头,才给他的手臂上擦酒。
擦过之后放下袖子,又推高他的衣服,擦腋下两侧。再费力地将他翻过来,擦背后,然后把衣服放下来。
接下来到髋部了。想到要去月兑他的裤子,依莲有些胆怯: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动手月兑过男人的裤子。虽然他们曾经非常亲密过,但一般都是他给她月兑衣裤,她从来没有给他月兑过的。
依莲抖着手解开他的皮带,再解开裤子上的扣子、拉下拉链。她看看池强昊,见他仿佛无知无觉地躺在那里,她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将他的裤子剥了下来。
不知道是刚刚被酒气熏的,还是活动量大的关系,依莲感觉浑身热乎乎的。她本就已经月兑了外套了,现在又月兑了羊毛衫,仍是觉得热。
不自觉地瞟了一眼某个部位,虽然现在那里根本没有威胁性,依莲仍是心慌得很。抖着手,从他的大腿根一直擦到足心。她喘着气,已经汗流浃背了。
依莲把能想起了的该擦的部位都擦了一遍之后,碗里的酒也刚好用完了。她舒了一口气,也顾不上给他穿衣裤了,掀起被子直接给他盖上。模模他的额头,温度似乎降下来了一些。她略略松了一口气。
房间里酒味仍是浓重得很,依莲不敢开窗通风,怕酒香透出去,也怕他被风吹后又烧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闻酒香闻得太多了,依莲感觉到有些醺然,心跳得好快!她抚了一下心口,闻到手上浓浓的酒味,正想去洗手。被池强昊拉住了手:“别走”他迷迷糊糊地说道。
依莲叹了一口气,任由他无意识地将她搂住。他的手其实没有多大力气,但依莲有些累了,便顺着他的力道,倒在床上。他的温度仍有些高,依莲感觉到贴着他胸膛的她的后背热乎乎的。
她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放任自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