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
身侧,神翟修长的身子上前,立在彼岸身边,侧头,狭长而完美的双眸低垂,看着彼岸努力平复冷静的样子,清清淡淡,俊美无双的脸上,莫测。
男朋友?锥冰??彼岸略怔了一下,奇异的抬头,与神翟对视,清澈的眉目中充满了疑惑。锥冰算吗?不算吧,原本不算的,可是茶雅说她对锥冰释放了错误的暗示,导致锥冰对她就是在对自己的女朋友,那应该算吧?可是她和锥冰说清楚之后就不算了吧……她搞不懂啊。
“不知道,迷惘,不了解,这是很陌生的领域”彼岸老实的摇头,清澈的目光投向远方,狭隘的违章建筑乱搭乱盖,她的眉目渐渐恢复宁静,显示了心境渐渐恢复成的古井无波。
她闭眼,长发迎风摇曳,睫毛盖下来,在如玉的肌肤上投下一抹浅淡的阴影,此时她很静,很平和,仿若一颗石子投下去,都击不出一丝涟漪,却又透着一抹锐利,悄然的,犹如飞刀。
谁曾想,就这样一个安静的人,刚才会对着通讯器差点跳脚破口大骂?
神翟勾唇,俊美无双的脸上讳莫如深,看了彼岸的侧脸一会儿,也是将目光投向远方,闭眼,安静的感受行动之前的这股低气压。
贵族区很大,几乎占据了京星二分之一的面积,却是没有多少贵族。几乎每支贵族都能拥有庞大的驻地面积,而大多数面积都被原始密林覆盖,只有极少部分被用来建设成为城堡或者住房。
萨孤总部位于贵族区,位于太阳星及月亮星之间,所以一半是白天,一半是夜晚。而微婠的二叔萨孤烟所住城堡,便是在夜晚的那一部分,庞大的城堡黑压压的耸立在森冷的玉盘之下,颇有些诡秘感。
因为今天晚上宴请的是机甲走私头子,所以这场宴会也会来很多星际上层社会名流。神翟的家族身份不低,尽管被泼了一身的脏水,可也在了受邀之列。
他的计划很周详,地图、武器以及撤退路线等都安排的妥当仔细,安胖子负责去救人,他与彼岸则伪装成情侣去宴会上吸引注意力。
其实这种栽赃方式说不好,别人也没有认真的指责过神翟,说微婠的事硬是神翟干的也说不过去,就是起着那么种舆论,教人一想到破了微婠处子之身的就是神翟,有着这样的效果就可以了。
所以暂且就把这个伏笔埋在神翟身上,他若能洗清嫌疑,那是他的本事,他若洗不清嫌疑,来日有人如果要拿此事说事儿,是打是杀是剐,都是一个把柄。
当然,这些个上流社会的玩意儿,彼岸是没什么兴趣参与,她来只为完成任务,任务完成,功成身退,然后再杀神翟!
穿流如梭的悬浮车流里,其中一辆银色的悬浮车中,彼岸将长发放下,在右耳上方挽了个简约的发髻,黑色的长直发垂落在纤细如玉的肩头,月华下,闪着黑亮的光泽。
今日,她将身上的生物机甲衣幻成白色无袖旗袍,缀着盛开的红莲,高开衩至大腿,蹬着一双银色细高跟鞋,鞋带缠着脚踝,纤细的手腕上盘着状若红绳的哲二号,整个人犹如在冰雪中悄然盛开的莲花,锐利、冷静。
驾驶座上,安胖子一直看着彼岸变装,不停的啧啧感叹,不曾想过这丫头细心打扮起来,真是天生尤物,瞧那浑圆隆起的胸部,瞧那柔韧纤细的腰肢,瞧那玉白匀称的大腿,啧啧……
“再看,信不信让你变瞎子!”彼岸纤细柔韧的手指捻着一支黑色的眉笔对着一块小镜子细细描绘,淡扫一眼前座后视镜里一直盯着她胸部看的安胖子,指尖眉笔旋转,挽了个小小的剑花,眯眼,威胁意味十足。
拾缀的很干净的安胖子猥琐一笑,缩了下头,扫了眼坐在彼岸身边穿着正统而笔挺的生物机甲精兵装的神翟,黑色机甲精兵装,突显了他一身的威武帅气,俊美无双的脸上有着属于精兵的傲气与领导气息。
对于彼岸与安胖子之间的争执,队长神翟垂目,抱臂养神,淡淡扯了抹笑,表示不予插手,只要不影响任务进度,安胖子当真变成了瞎子他也不管。
“你的机甲兵营也教这些吗?很少会有女子兵营会教人变装。”
悬浮车厢内,神翟侧头,看着彼岸开始挑眼角,一双清澈的眼睛,愣是让她折腾成了媚眼如丝,于是好奇。
彼岸不语,仿佛没听见,只等把自己化成茶雅的样子,才是满意的对着小镜子点头,歪头,黑色发丝落在圆润纤细的肩头,撤去一身坚强,摆上茶雅的慵懒娇媚,身子朝坐的笔直的神翟靠去,笑着娇声道:
“问那么多做什么嘛?人家只是来做任务的呀……”
“噗”安胖子受不了的喷笑,回身,朝彼岸竖了个叹服的大拇指。神翟也是忍不住笑,伸出修长的手指,握住彼岸纤细柔韧的手指,五指相缠,上半身也朝着她的方向靠去,在她耳际淡声道:“好,那我不问了。”
她略歪头,依旧勾唇媚笑,宛如扇子般的眼睫毛垂下,盖住眼底的杀意。此时悬浮车已经到达目的地,车门滑开,她在神翟的搀扶下,弱柳扶风般步下悬浮车,蹬着银色细高跟鞋,一步一步,故意踩出细微的足音,挽着神翟的手臂,朝目的地而去。
神翟的身形很修长,与锥冰一般高,穿着黑色的机甲精兵装上缀满了勋章,显示了自己的战功赫赫。彼岸此刻很娇媚柔软,如同一名小女人般,化身绕指柔依偎在神翟的手臂上,这些,都不是她的本意,却仿佛都是天生的,扮演着自己最熟悉的一个人,一切都得心应手。
他们两的外形很抢眼,一入场便牵引了大多数视线,于是神翟低头垂目,在彼岸耳际淡声问道:“怕吗?”
她习惯性挑起一边细眉,媚眼如丝,千娇百媚,一边被神翟带着走,一边靠在他的肩头,小声道:“你说,我做,其余不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