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不清啊,她永远都闹不清爱情这种东西,如同她永远都闹不清锥冰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明明昨天还是冰冷一片,连是正眼都不曾瞧过她,今天又跑来要带她去吃饭,拿她玩儿呢?有意思吗??
没有走出两步,她的左手手臂便被身后的锥冰擭住,因为刚被师傅扎了针眼还没痊愈,所以有些吃疼,但她忍住,眉头都没皱一下,停下前行的脚步,侧头,抬目,挑眉,不耐的看着锥冰,无声的询问:到底什么事?
“我昨天态度不好,我道歉”
锥冰伸出另一只手,缠上彼岸纤细柔软的腰肢,强势的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勾。如雨的落叶中,他与她都是满身的竹叶,只等他将她抱住,才是低头,在她头顶低声哄道:
“我只是不喜欢被骗,一时接受不了,宝,别生气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去,我有事要做!”
彼岸很安静,尽管被锥冰抱在怀里,却是身子挺得笔直,依旧保持机甲兵的负手笔直姿态。她忽而觉得锥冰这个人很难伺候,情绪反复无常,昨天那副样子,今天这幅样子,她不想伺候了。而且她明明就离自由那么近了,现在不想再被绑回去。
“必须去。”
锥冰轻声下令,斩钉截铁,带着任性,强势中又是带了一抹低姿态,仿若他要带她去吃饭,她就必须去,他不放她自由,她就得不到自由。
彼岸眉头皱紧。任凭锥冰反复无常。一言不发的尝试着推开抱住自己的锥冰。很突兀的。他低头,躬身,将自己微凉的唇印上她的唇,那般的自然,那般的强势,那般的不容拒绝。
她瞪眼,昂头,意欲躲开他的唇。他却一只手箍着她的腰肢,一只手上行,捧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动,竹叶纷飞的林中,倾心一般的吻她。
这究竟是种什么感觉啊?彼岸分不清,被自己视如亲人的锥冰吻着,感觉不坏,就是心中觉得挺怪,仿若**一般。而且她现在也不想让他吻,她正在和他冷战。锥冰这完全是在罔顾她的意愿!
反应过来的彼岸开始挣扎,她的双手抵上他的胸膛要推开他。却是恼怒的发现,竟是纹丝不动!于是彼岸想也不想,腿抬起,一膝盖顶上去打算废了锥冰两腿间的命根子,他却在竹叶雨中抱着她迅速旋身,化解她这没大脑的攻势。
他被废了,以后哭的是谁啊?!!!
锥冰有些气,有些无奈,有些哭笑不得,于是闭目,愈发深入的用自己的唇细细的、用力的吮吸着、摩挲着她的唇,心跳渐渐加快。她的唇,让他成功的迷醉。
她不想怒,非得激怒她,锥冰是发情了还是怎么的?!彼岸终于激动了,脸红了,心跳了,那是气的!!
力气不及他,打也打不过他,废也废不了他的彼岸干脆也不挣扎了,不进反退,张嘴,毫无任何情调的咬上锥冰徘徊在她唇上的微凉唇瓣,恼怒异常的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存心报复,下了死口咬他。
他闭目,弯唇,英俊的笑,一手禁锢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后脑勺,停下亲吻,伸出冰冷的舌尖细细舌忝着她的牙齿,任凭她咬,反正就是不放开她,强势任性的仿佛只要她不离开他,她怎样对他都好。
“好了,不玩了,我去!”
彼岸松开牙关,放开锥冰不疼不痒的唇,抵着他的唇瓣含糊其音。她妥协,再不妥协,锥冰的舌头都要过来了!呃…这的确会比同吃一碗面恶心很多!给她一种**的感觉!
“不想去了,就这样亲你也挺好的。”
锥冰也是抵着她的唇瓣含糊着说话,低头,微微睁眼,继续追着她的唇摩挲,随时任性的变卦,有种得寸进尺的感觉。这让彼岸豁然怒了,不怕弄伤自己那般,她暴躁的扭头头,使劲挣扎着躲开他的唇,吼道:
“有完没完,要去的是你,不去的又是你,你玩儿我呢?不去就拉倒,我很忙。”
她当真火起来,即便弄伤自己也是一定要推开他的,锥冰也不玩了,展臂,将她闹腾不休的小身子紧紧抱住,采用百试百灵的哄字诀,一边哄着他的宝,一边将她如同一个孩子抱起来,往竹林外的悬浮车里走,任凭她打骂,就是不撒手。
“你是一只boss啊,不要这样总是在我身上纠缠了行不行,你看外面那么多女人,排着队爬你的床,你干什么就是跟我这儿没完没了呢?”
彼岸被强硬的塞进副驾驶座,恼怒的对着驾驶座上的锥冰拳打脚踢,她才刚刚享受到自由不到一天,怎么就又落入锥冰这只boss的手中?这认识让她觉得相当愤怒!有种从天堂跌入地狱的崩溃感觉!!
“她们没你好,我不喜欢她们,我就只喜欢你!”
锥冰被闹得开不了车,于是干脆也不开,设置了自动驾驶,双手将彼岸对着他拳打脚踢的小身子捞过来,抱在怀里,紧紧箍住,不让她动弹,认真的解释道:
“你那么好,比她们都好。我第一眼看见你,就一直想你,从来没有姑娘会让我一直想一直想的,一开始你要杀我,我却一点也不怒,这不正常,宝,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情,因为我从来没有对谁动心过。我很疑惑,越是疑惑就越想多看看你,和你在一起的每个片段我都会反复回想,连是多说一句话,我都是记忆深刻的……后来与你在一起,你的脾气很坏,其实我的脾气也不好,虽然这样的不和谐,可是我还是喜欢你,越来越喜欢你,我想要你,不管你对我是亲情还是友情,我都想要你。”
他是第一次将自己的心剖得那么开,一句一句的,很直白,很认真,也很坦诚。彼岸渐渐放弃闹腾,安静的被他圈在怀里,心中那颗渴望自由飞翔的心,仿若被这一句一句的话绑住,让她有种很沉重的感觉。
她不太懂锥冰这是一种什么境界,能让她一直想一直想的东西很少,更何况还是一个人,于是她窝在锥冰的怀里想了半天,才是拧眉,强词道:
“可是我们现在说的不是这个问题,我跟你不合适啊,你昨天还对我冷冰冰的,当时只怕想杀我的心都有了吧,今天又突然跑过来跟我说这些,你这样反复无常,只会让我觉得我们更不搭而已。”
“没关系,宝,我们有很长的时间,慢慢的磨合就是了,不搭就不搭,时间长了,慢慢就搭了!”
锥冰低头,因为她的不断闹腾,头顶上的帽子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的黑发铺了他的一身,于是他将骨节分明的五指插入她的长发中,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心口上,又是将唇轻轻印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紧紧抱她入怀,静谧狭小的车厢内,如珠如宝般的守护,闭眼,动之以情道:
“我的脾气真的很不好,可是我愿意配合你的频道,我想了解你,想给你所有你想要的。宝啊,在你面前,我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就是你的男朋友而已,什么都不是。我那么信你,你却骗我,普通男人都会生气,这与身份能力都没关系,而且你也犟,从不肯和我解释只言片语。
吵架之后,我若不哄你,你从来也不会回头看我一眼,我的惶恐你又了解吗?我怕我杀错了你,怕我一不小心就把我的宝给弄没了,其实在这段感情里,我是过得如此谨小慎微,很压抑,很苦,而且从不曾有过的卑微,却又让我如此甘之如饴。”
他的能力太强,弹指之间就能将人灰飞烟灭,加上他的脾气真的不好,她的脾气也不好,每每遇到什么争吵,他都是在极力的克制,若非他一次又一次的克制,又怎么能一层又一层的看到她的好?
彼岸静静的不再言语,趴在他的心口上,听他心跳如鼓,她心思有些纷乱复杂,从来没想过这段感情中,锥冰其实是觉得苦的…依照她说,其实两个人这又是何必呢?她觉得不自由,他觉得苦,干脆两个人就不要这么绑着,一了百了不好吗?
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的彼岸,就那样不再言语,安静的让她抱着,却是忽觉右耳耳垂一痛,宛如被针扎了一下,她一惊,窝在锥冰怀中下意识的伸手去触,却是模到耳垂上有着一颗圆形的耳钉。
于是彼岸赶紧抬手抓过车厢内的悬浮屏幕,调成内监控系统,看着屏幕上自己右耳耳垂上的银色圆形耳钉,奇怪的问道:
“这是什么?”
“新款通讯器,男左女右,我也有一个。”
锥冰抱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左耳耳垂,那里也是戴了一颗一模一样的银色圆形耳钉,英俊的脸上一派认真,带着一丝大男孩儿般的得意,看着悬浮屏幕内监控系统上她窝在他怀中的姿态,低声解释道:
“你总说我们不在一个频道,所以我建了个通讯频道,只有你和我的频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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