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玩了,不玩了,宝,你别想了,没有人要杀我,要杀我的都被我杀掉了,宝,我们回锥星,再也不管这里的事了,好不好?”
锥冰将她抱紧,急得浑身轻颤,却再不敢晃她。彼岸摇头,怒起,抬手,一把扯住锥冰脖颈上的银色链子,有些无力,有些气极,浑身湿透,不断冒着冷汗,手指骨节因为用力而开始泛起青筋,她使劲的扯,面色青白,急得低吼道:
“那是你信任的人,你把链子都送给他了,你这个笨蛋,你究竟有多蠢啊,整日里还以为自己聪明,猪啊你!”
“不送,我谁都不送,我只给你,宝,你别说话了,我们等医生来”锥冰解下脖颈上的银链子,就着彼岸抓住链子的手,手指微颤的给彼岸系在脖子上,又是抱紧她,心疼的握着她攒紧链子的小拳头,低声哄道:“你看,没有人再让我送链子了,链子在你脖子上,乖,你松手。”
这根本就不是链子不链子的问题,而是锥冰被信任的人骗了,能得到链子的人,肯定是锥冰信任的人,那个站在锥冰身后的人,让彼岸都觉得身形熟悉的人究竟是谁?
她因为想不到,所以生气,于是更加使劲的去扯自己脖子上的链子,死不撒手,又是闭着眼睛骂着锥冰,只道当她稀罕一根破链子,她追究的是究竟那个要杀锥冰的人到底是谁?!
闹腾了许久,医生是来了又走,开了些镇静剂一类的药物给她强行灌了进去。彼岸这才是堪堪安静下来。脑子炸炸乎乎的被锥冰抱在怀里。手指纠结的扯着脖子上的银链子,沉沉睡去。
锥冰在她身后抱着她,一同躺在床上,只等她睡着,才是抬手把她纠结在链子上的手指扯下来,替她将脖子上的银链子小心妥帖的放入衣服内,低头,轻吻她的脸颊。又是看着她脸上那嫌弃的神色,深深叹了一口气,拥宝入睡。
其实彼岸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她脖子上本来就挂了个从哲房里搜出来的银色兵哨,这下又加了根银链子,而且怎么弄都弄不下来,扯也扯不动,拿宇宙石打造的袖里剑都是劈不开脖子上的银链子,实在是太令人奇怪这东西的材质了。
一个人坐在床上摆弄了半天,她终于放弃,她还没醒的时候锥冰就出去办公了。她也不能叫他丢下公事回来给她把脖子上的银链子弄下来,于是内心极端憋屈的去梳洗。打算为锥冰庆祝生日。
镇静剂的药效在她体内并没有持续多久,大约也就一个多小时左右,现在才中午时分,而锥冰的生日聚会是定在星际时间的晚上。或许是因为镇静剂还在体内残留的关系,她的大脑木木沉沉的,穿着白色吊带t恤与宽松的白色瑜伽裤,披散着一头黑色的长发,从浴室镜子里看自己,总觉得有些呆,反应也是比平日里慢上好几分。
宽敞明亮、装修精致奢华的浴室里,玉石铸就的洗浴台在白昼般的照明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彼岸因为大脑木沉,纤细的双手撑在洗浴台上,任凭右手手腕上鲜红的哲二号滑动,浑身略无力。
“怎么就醒了?”
身后,锥冰初雪朝阳般清洌的声音响起,多半是关切,关切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她未回头,他已穿过浴室敞开的门走了进来。于是彼岸抬起了垂下的头,低头,伸手扯了扯脖子上银色的链子,蹙眉道:
“不想睡就醒了啊…这能弄下来吗?”
微凉的体温自她背后缓缓贴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出来,略强硬的掰开她纠结着银链子的手指,另一只手抚上她纤细的腰,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纤细柔韧的小身子往后拖。只等背靠上锥冰那精壮微凉的胸膛,他才开口,带着不知哪儿来的不虞,冷冷道:
“我给你的东西,你就必须要!”
他将她圈在怀里,箍着她的手,不让她再去扯脖子上的链子。姿态强势得根本不允许她拒绝。于是她也不再坚持,脑袋木木沉沉,浑身有些无力的背靠在锥冰的怀里,垂下的眉目瞄见他精壮的手臂,白色银花的袖子依旧挽高至手肘,上面搭了一条银丝裙子。
“宝,你是不是把我送你的扇子送给姐姐了?”他低头,微凉的薄唇靠近彼岸的右耳,轻声中带着一抹滔天的怒火,想怒,却又不敢大声吼她,至圣的威仪中,透着一抹小心翼翼。
“是啊”彼岸大方承认,那扇子反正本来也就是茶雅的,只是她还没从脑袋木讷中清醒,于是也不介意锥冰的态度突然改变,笑道:“她想要,我就给了,你生气啊?”
想来锥冰的消息真是太不灵通了,人家青书可是好多天前就知道她把镂花机甲扇送给茶雅了。他怎的现在才知道?
“她要你就给,那她要你男人,你也给?!”
锥冰询问,声音越来越冷,冷中带着戾气,浑身细颤,抱着她的身子,将她转过来面对他,狠狠往怀中挤压,恍若要把彼岸压进自己的身体里那般。趁着她大脑混沌,他毫无顾忌的释放着自己的真实性情,低头,又是在彼岸耳际冷厉狠绝道:
“扇子我已经给你拿回来了,是你的东西,就不准随便外送!!!还有,宝,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姐姐的游戏仓短期内是绝对打不开的了,我已经让人加了十年的强化液与营养液进去,她会在游戏仓里好好过她的虚拟人生,我不会让她有任何生命危险!!!”
“……,哦。”
愣了半响,彼岸缓慢眨眼,轻应,抬头,脑子木木的什么也思考不了,有些不明白扇子与男人扯得上什么关系?不过她本来就觉得茶雅待在游戏仓里比在外面安全,所以不做多想。要知道苍穹公司出品的游戏仓,那质量是可以承受异能尊者一掌攻击的,等等…十年?!
好像捕捉到一丝什么不对劲的彼岸,微微张口,想问什么,又想不起要问什么,略晃了下头,作罢!
她不再言语,沉默乖巧的不发表任何意见,锥冰这才满意浅笑,狠狠抱紧怀中纤细柔韧的小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的脊背上游曳,半响,散去冰冷狠绝,将手臂上搭着的银丝裙子放在玉质洗浴台上,强势哄道:
“宝,你乖,穿这条裙子,我想看你穿这条裙子。今天会有不少人来,我知道你不喜欢应酬,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什么都不用说,我自然会替你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好!”
他准备怎么替她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好?她有什么问题需要他解决??彼岸支着木木沉沉的头,虽然疑惑,却还是乖巧且安静,一言不发的侧头,看着被锥冰放在玉色洗浴台上的银丝裙子。
这是锥冰第二次将这条银丝裙子送到她的面前了,第一次他也是手臂上搭着这条裙子,突然闯进浴室,看见了她的**。今天又是不死心的送来,非得让她穿上他喜欢的裙子不可!
裙子的款式有些像是简约的华夏古汉服曲裾深衣,交领右衽,宽袖,系带结缨,窄摆,裙长及脚踝,质地很柔软,宛若上好的丝缎,银色的缎面上用着深银色泽丝线绣着一片一片的雪莲花,闪烁着宛若星辰般细碎的银光。
她其实不喜欢这种伸展不方便的裙子,打架的时候缩手缩脚,一点也不能尽兴。正当开口表示拒绝,却是发现不对,这裙子的材质虽若丝缎,可却看不见任何的毛细孔,这不是生物机甲衣,这是某种金属!材质同她脖子上的银链子是一样的。
什么样的金属,可以制作成这种薄如蝉翼的衣服,连宇宙石都割不开?彼岸抬头,被箍在锥冰怀中,目光自那条银丝古裙上拉回来,怔怔的看他的脸,苦恼的推动自己木沉的脑子,为难的问道:
“这衣服能变幻成机甲精兵的防弹服吗?”
锥冰神情略愣,随之缓慢低头,鼻尖轻轻靠近她的鼻尖,干净冰冷的气息席卷了她的整个嗅觉。他摇头,微凉的唇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摩挲着彼岸的唇,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半阖,认真的解释道:
“不能,这种银丝金属产量相当稀少,制作的时候,不知道你是不喜欢这种裙子款式的。”
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从不曾告诉过他,于是他只能自己观察揣摩分析。而制作这样一件举世无双的银丝古裙,需要耗费十分长的时间以及无数道复杂的工序,它的款式,是在锥冰与彼岸初相识的时候,按照锥冰的喜好而定下来的。
锥冰看着彼岸一言不发的垂目姿态,心知她怕是不喜欢,可这种银丝金属确实相当难得,难得到即便富有如他,都觉得丢了可惜。于是锥冰俊脸上带着一抹严肃,认真的出着主意:
“要不,以后当睡裙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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