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锥冰低头,轻描淡写,亲了她的脸颊一下,将她穿着黑色铠甲的小身子拉过来靠着自己的肩,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她镶了甲片的肩头,宛若轻哄,随意道:
“宝,你知道其实世界是有无限可能的吗?因为一个选择的不同,所以会延伸出无数的可能,这个可能称之为线型世界,有的人从这个线型世界跳跃到另一个线型世界,妄图改变别人的延伸轨迹,岂知将别人的命运推向了莫测的深渊。”
谁跳跃到了这个世界?改变了谁的选择?把谁的命运推向了莫测?彼岸疑惑的侧头看着锥冰,他的皮肤一向有着冰雪一般的质感,英俊的侧脸上挂着恍若老学究一般的严肃,说着她头都能炸掉的学术性话语,让她觉得有点仰望文化人的感觉。
锥冰侧头,黑压压的树荫中,缓缓低头,薄唇轻触彼岸的唇,闭目,保持着文化人应有的深奥,却又**的下令,轻声道:“吻我,宝!”
啊?为什么?彼岸吓了一跳,睁圆了眼睛,想要后退离开他紧贴的唇,他却闭目,薄唇贴在她的唇上,再次轻声低哄:“宝,我想让你主动吻我,就一次,好不好?”
他看上去有点儿惆怅,有点儿颓丧,有点儿大男孩儿般的不开心,面对别人的婚礼,有点儿小小的羡慕,于是今天感觉更加的任性,说着让彼岸听不懂的话,要求着彼岸吻他。仿若吻他了。他就会开心起来。仅仅只是一个她主动的吻而已。
这算不算履行炮友的职责呢?炮友安慰炮友守则??
彼岸拧眉,静静的,仔细的看着锥冰闭上的眼眸,那般的认真,一直等待着。于是她深吸口气,抱着视死如归心情,决定安慰自己的炮友,于是轻压自己的唇在他的唇上。舌尖伸进他顺势张开的唇里,眼睛瞪大,两辈子第一次主动给一个男人献吻,感觉怪怪的。
如洗的星子散发着银色的清辉,穿过黑压压的树荫,落在彼岸与锥冰相拥的身体上,她乌黑的发髻里,白骨鬼簪子上垂落的黑色棉布条轻飘,落在他胜雪的白衣上,如此情动。
锥冰骨节分明手指紧紧握成拳。却是不动,任凭彼岸的舌尖轻轻在他唇中勾着他的舌。他的气息再次粗壮,心若狂跳,心悸得恍若从来都没有碰过这个女人,宛如初尝爱情甜蜜的滋味,再一次的,深深的爱上这个吻他的姑娘。
一片绿叶落下,盖在锥冰闭目的俊脸上,彼岸收回自己的舌尖,离开锥冰的唇,他睁眼,双眸中含着巅峰**,执过彼岸的左手,将一枚黑色的戒指,戴在她纤细的食指上,低头,认真的轻声道:
“本来计划好了一切,到了地球就怎么把你拐了去订婚,但是现在我要跟着你去帝星,所以先预定好,左手食指,代表我想结婚!”
然后他英俊的笑,抬目,看着彼岸安静中透着迷惘的眼眸,抬起自己骨节分明的左手,晃了晃,食指上有着一模一样款式的戒指,只是略大一些,低声道:“我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宝,我想和你结婚。”
他不逼她,只是摆明了态度告诉她,他想和她结婚!结不结,由他决定,什么时候结,选择权却在她!这感觉好诡异!彼岸静静的看着锥冰,她怀疑锥冰是不是异能又开始进阶了,否则她为什么觉得锥冰又开始不正常了??
“锥冰,我现在不想结婚!”
彼岸一字一字,静静开口,清澈的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锥冰,观察着他脸上的反应,想透过她明锐的视觉,查找出锥冰究竟想要干嘛,他却只是笑,认真的眼眸中透着毫不意外的笑意,开口,“哦”了一声,道:
“反正你给我孩子都能生,也跑不了多远,我慢慢等着就是了!”
“屁,你妹!”彼岸再也忍不住,煞风景的咒了一声,决定离脑子抽风的锥冰远一点,将手中的酒坛子塞进锥冰怀里,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一边下线一边骂道:“你大姨妈肯定又来了,懒得和你玩,我下线去收拾佑鸣和苍穹!”
她给佑鸣和苍穹小姑娘制定了相当严苛的训练计划,简直是下了死手去操练他们两个,从早到晚没有一刻停歇的,按照现在这个时间,估计佑鸣和苍穹小姑娘已经负重绕着悬浮岛跑了20来个圈,所以她打算临时给他两加餐!
彼岸打开游戏仓,神清气爽的穿戴整齐她的装备,黑色防弹服,鸭舌帽,军靴,军刀,甩着马尾,脚尖站在卧室内轻点,便宛如一只黑色鸟雀,从落地窗飞纵了出去。
天色渐晚,她纤细的黑色身影顺着风一路飘身而行,彼岸的通讯器响起,她接起,挂在左边玉白色的耳廓上,道出一字:“说!”
“锥冰疯了,他与老爷子签订多项地球军事工程协议,条件是出访帝星,地球兵界必须派人保护他,而那个保护他的人指名是你。彼岸,他知道帝星很危险,为什么由着你往帝星去?”
神翟清清淡淡的声音中,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询问与恼怒。他是知道彼岸要去帝星的,他以为锥冰看得懂形势,他以为锥冰会阻止彼岸,他不曾料到过,锥冰会由着彼岸在这乱世中瞎跑,并且助纣为虐的打算驱着整个地球兵界跟着彼岸一起跑。
这即将又是一个下放在彼岸身上的特殊秘密任务,她依旧可以统兵,依旧以保护锥冰的名义,这次不是回地球,而是去往叵测的帝星!
风中,彼岸停下飘然的黑色身子,矗立在一块草坪之上,看着天边暮色夕阳,想着游戏中锥冰奇怪的举止,赫然低头,发现自己左手食指上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戴了一枚宇宙石打造的戒指。
戒指款式很简单,没有任何多余的造型,上面镌刻了一行优雅的小字:至妻彼岸如宝永爱。
夕阳打在她精致如玉一般的脸上,她低头,攒紧左手拳头,一直看着食指上的戒指,有那么一瞬间的愤怒,愤怒的想将手指上的戒指月兑下来丢掉,却是莫名的紧紧攒着拳头,深吸口气,安静的对着通讯器那头的神翟,平铺直叙道:
“我并不知情,他不做那么多事,我便是一个人爬,也会爬到帝星去!”
“帝星究竟有什么?你为什么那么固执?我们已经将千世联手赶出了太阳系兵界,你为什么还要去趟这趟浑水?彼岸,现在我们要对付的是太阳系兵界,不是帝星,帝星的战火暂时烧不过来!”
不知不觉,神翟已经将她与他化成了一个圆,他们有着一致的目标,守护地球。她画半个圆,他就替她画另外半个圆。他从在京星的时候,就不停的找机会想将她从锥冰手中弄出来,后来他知道她其实不想走,于是他自愿陷入锥冰手中,受尽羞辱。
她要对付千世,于是神翟给她出谋划策,抢微婠,上调去太阳系从中作梗,这其中固然借助了锥冰对千世的诸多无情手段制裁,可到底将千世与太阳系兵界的联系越扯越远。佑鸣在彼岸手中,也就是在锥冰手中,太阳系兵界的手暂时伸不到佑鸣的身上来。
帝星的战火已经逐渐飘离太阳系兵界,彼岸为什么还要去蹚这趟浑水?她要去趟这趟浑水,于是锥冰便疯狂得拉了整个地球兵界一起下水!这个疯狂的男人要让整个地球兵界,彻底成为彼岸的后台?!
“那里有一种药剂,名字叫做‘末日病毒’,通过人类牙齿及指甲传染,被感染上的人类,只剩下最原始的食欲,即食人肉喝人血,是一种相当恐怖的生化武器。神翟,这种药剂目前还没有传播出帝星,但是很快了,我不知道它会通过什么途径传播出来,可是跟千世月兑不了关系。”
彼岸深吸口气,将自己必须要去帝星的理由给神翟阐述着,其实上辈子,这种末日病毒比她阐述的还要恐怖,在后期几年,神翟便是拿着这种末日病毒四处制造世界末日,一颗一颗的星球成为丧尸的天下,偌大的星际,草木皆兵。
虽然现在这种末日病毒还只是萌芽阶段,但是彼岸必须去制止。上辈子锥冰在帝星的医药公司弄出来的东西,后来为什么会到了神翟的手中?锥冰自己都是不知道自己的医药公司背着他搞出什么激化液来,那么浩大的工程,几乎称得上是划时代的药剂,仅仅只是不小心偶然弄出来的吗?
千世是锥冰的朋友,锥冰的医药公司在帝星,那么这其中肯定是与今后会统治帝星的千世有着莫大关系的。
退一万步来讲,没有叛军突起,千世被她、神翟、锥冰联合对付,他会善罢甘休吗?他拿到末日病毒之后,不会想到要报复吗?
千世、锥冰、神翟,这三个人在上辈子是一伙的,然而这三个人的关系,却又是那么的扑朔迷离,千世为什么要逼锥冰走火入魔?锥冰为什么要顶着机甲走私贩的头衔继续游走在星际中?神翟在叛军突起前五年究竟在哪里做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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