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战魂龙凤心 第一章 政事心不关 龙凤恋桃源

作者 : 一生怅叹

那是我终生都抹不去的回忆:

那一年的桃花,好像是特别有意眷顾有情人似的——盛开得格外的美丽。

我名游海龙,和自己的心上人秦玉凤,在桃园中放风筝。

我犹如重返山林的鸟——散发着青春、蓬勃、和放诞不羁的气息;又如和自己的爱侣结伴的狼——享受着自由、洒月兑和被爱情浸润的幸福。

然而,对我体贴入微的玉凤,还是洞察到了我轻声的叹息,问:

“莫非你父皇,又让你出山不成?”

“是呀,父皇说:我空有一番文韬武略,身为皇子却不知道报效国家。”

我总以为:

“父皇和我的两个皇兄都是能文能武之人,他们联起手来自可以经纬天下。我嘛只想:习习文、练练武,像陶渊明那样——做一个亲近山林野泉的隐士。”

玉凤替我叹息道:

“你身为皇子,怎么可能隐世呢?”

“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我只想和你结伴——过闲云野鹤、才子佳人般的生活。”

我是在向玉凤宣誓;也是在诉说自己的人生理想。

一个人的人生理想,会在自己的心目中描绘出五彩斑斓的人生憧憬,进而渐渐地固化为自己的人生期许,甚至更进一步地强化为自己人生的奋斗目标。

在没有遭遇到自己不能够改变的外力作用下,这个奋斗目标很有可能终生都不会改变。

一个人的人生理想,就是自己心目中幸福的宿营地;而一个人的人生的奋斗目标,更是召唤和激励自己坚持奋斗的不竭动力。

能够和玉凤长相厮守,就是我最幸福的人生理想;扫清一切的障碍,和玉凤白头偕老,也就是我最快乐的人生目标。

我的手像蛇一样,悄悄地衔住了玉凤的手,她的手就像被我的手紧紧地吸住了一般。

我用力一拉,她整个人也被我的手吸了过来。

玉凤小鸟依人一样顺势地扑到我的怀里,柔声更是无奈道:

“现在的天下,恐怕会难有长久的太平。无常、无情最是帝王家,你身为皇子恐怕怎样隐世都不行。”

我苦笑一声,又长叹一声道:

“我幼年的时候,不就是隐了几年世吗?”

玉凤不再言语了,因为我幼年的遭遇,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但是所有的人都避讳在我面前说起:

在我两岁大的时候,母亲领着一大群随从带着我到了缘寺还愿返回的途中,被一群歹人给杀害了,我却虎口余生被一只母狼救起。

后来,杀害我母亲的幕后真凶——我父皇的一个妃子和她的爪牙太监,被查出和被处决了。

而我在狼群里却一待就是五年,在我被人发现后带到父皇身边的时候,我差不多就成了一只“狼”了。

我有如狼一样上进的雄心,但是也有如狼一样的达观知命。

由于自己的特殊遭遇,我感觉是老天要在父皇的几个皇子里,边缘我似的。

基于这样的原因,我从心底里逐渐地漠视政治。

而我现在,就如一只终于找到了自己中意伴侣的年轻的狼一样——满心和满眼里满都是爱情。

对于烦心和烫手的政治,我有着惧怕式地漠不关心。

天上的风筝月兑离了我们的看管,头一扎挂在一棵桃树上。

玉凤想要挣月兑我去捡风筝,我紧紧地抱着她不放;她开口想要说话,我则把自己滚烫的嘴唇,贪婪地叠加在她和我一样滚烫的嘴唇上。…,

玉凤既不能挣月兑;又不能说话,就只能也很享受地和我温存。

我怀中的玉凤,温香比得上新雕琢的蓝田玉,貌美赛过了桃花园所有的桃花。

但是那时,就在我的心里,还是保留了一分像狼一样警觉的焦虑和不安:

念念不忘和揣测着——父皇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感觉我抱、吻得渐渐无力了,玉凤索性一下子挣月兑了我,去捡起风筝并再一次把它放飞了起来。

我则拔出身上的佩剑,萧萧地舞起剑来。

剑气吹落片片桃花,阵阵桃红随风飞舞,点点落红翻卷满地;又有很多

桃花飘落到江里,乘着江水向东逝去。

江水绵绵不断,恰如那绵绵不断的困扰我的幽幽淡淡的担忧所转化成的闲愁。

闲愁最苦,舞剑就是为了化解我内心深处那莫可名状的闲愁。

舞剑舞累了我就停了下来,看那飘入水中的落红乘着江水,飞一般地驰向不远处翠微巍峨的山;驰向那飘渺迷离的天水交接处。

玉凤收回风筝取出手绢,轻柔地为我擦去脸上的汗水。

我打劫了手绢,把它揣入到自己的怀中。

玉凤深情地望着我莞尔一笑,然后走到放在桃树枝之间的一架古琴边,坐在我给她加工的板凳(一个桃树桩)上,神情和举止都很优雅地弹起了《高山流水》。

听着那悠扬动听的琴声,我又来了兴致伴着琴声舞起剑来,一边舞剑一边吟道:

花开着意醉春容,万类羽虫逐艳从。

碌碌蜂翔不庸碌;匆匆蝶舞岂只匆?

人生六纪常遗恨,蝶世三晨多拥情!

常梦此身羽化蝶,遣情逸志锦丛中。

一纪:十二年;蝶世三晨多拥情:蝴蝶只有三天寿命,却大多数都能够拥有自己的爱情。

“啪……啪……啪……”

有人拍手道:

“好诗文、好剑法、好琴声!”

随声过来两位卓尔不凡的女子,和一群五大三粗的侍从。

从相貌上来断定——两女子显然是姐妹,说话的那个女子小巧玲珑一些——应该就是妹妹,看起来冰雪聪明,然而言谈和神情里却流露出那高贵的娇容中隐藏的些许不羁与野性。

姐姐则与妹妹明显地不同:

步履轻盈、静若处子,似有泰山崩于前而不为所动之神情。

看气质、看内涵,两姐妹自是深谙武功之人。

妹妹接着又说道:

“只是古话说得好:百无一用是书生;自古红颜多薄命……”

她的一句话,惊动了全场的人。

姐姐忙出面制止,恐怕妹妹招来口舌之祸。

毕竟,在我们这几个年轻人里面,最大的玉凤也刚过二九芳龄,我们正是血气方刚,最容易因口角之争而惹是生非的年龄。

我满面愠色,却不急不躁道:

“你据何心;你言何意?”

妹妹用美目看了我一眼,正颜厉色道:

“我自幼学些相面之术,我看你们才子佳人难得佳偶天成,你的姻缘才应该从现在开始……”

姐姐忙又一拱手,出言制止道:

“两位对不起了,我的妹妹太过口无遮拦了,言语得罪之处望多海涵。”

说完话,姐姐拉着很不愿意离开的妹妹离开了。

一场相遇,不欢而散。

我们两个人的“桃花源”的宁静,被一群不速之客给打破了。…,

玉凤被那个疯丫头说得将信将疑,非要我陪她到附近的了缘寺去求签算命。

……

当玉凤用自己因为紧张而颤抖的双手,摇了半天摇落一支算命用的竹签后,我帮她把竹签捡了起来,递给那位解签的老尼姑。

老尼读签道:

“乱世桃花逐水流,命运不堪难回首。”

“请问这位施主,您求什么呢?”

老尼问道。

玉凤颤微微地说道:

“我……我求姻缘。”

老尼摇摇头,怜悯地说道:

“施主,你求的是下下签呀。”

玉凤非要缠着我道:

“海龙,你也求一签吧。”

我清楚玉凤心里不快,就劝说她道:

“求签算命之事,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命运是人定胜天的。算了玉凤,我们还是走吧。”

玉凤紧紧地拉着我的手不放,非要我也求一签。

我随手从竹筒里拿出一支竹签,交给老尼。

老尼读签道:

“济世济人难自济,命运多舛由天幸。”

老尼接着又说道:

“施主的命运,要靠自己奋力地去抗争;施主的人生,要靠他人来品评。”

“姐姐,别人的姻缘不好,兴许你的姻缘会很好呢,你也来求一签吧。”

我和玉凤定睛一看——又是擅闯我们“桃花源”的那群人,说话的还是那位妹妹。

她说过的话,蛊惑了我的心上人玉凤,所以,我打算和她争执一番。

可是宽容大度的玉凤,却拉着我的手离开了。

天色渐渐地昏暗了下来,我和玉凤同骑一匹雪白的骏马往回赶。

玉凤依偎在我的怀里,忧郁地说道:

“在不出今天一天的时间里,我就被别人推算了两次——我的姻缘很糟糕,难道……”

我赶快打断了玉凤的话道:

“一个疯丫头的话,不足为信;那竹签上的字是人刻上去的,又不是神刻上去的——对此,你也不要太迷信了。”

看到了玉凤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故意把话题挑开道:

“对于竹签上的话,我倒是不担心,可就是纳闷了……”

玉凤正是焦躁不安的时候,就着急地问道:

“你纳闷什么了?”

“我们的“桃花源”在皇家猎场里边,一般的人是很难进入的。为什么他们这么多人,能够轻易地进入呢?而且,我看他们的装束,很可能是夷族人。”

我说这样的话,完全是为了转移玉凤的注意力。

然而,玉凤的思维又岂能是我所能够掌控的呢——她顺着我的话题,引出了更加沉重的话题:

“我怎么感觉:就在我们周围甚至是在我们身上,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在我心里,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但是在嘴上,却还是安慰玉凤道:

“你也太过多虑了:我是皇子;你是大将军之女。我们身上,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虽然,我在嘴上这么说;但是在心里,却还是做下了决定:

等回府以后,一定要让那位自命不凡的狗头军师计智囊去调查清楚。

可是,当我匆匆地赶回府邸的时候,却找不到那位计智囊他原名叫季之堂,但是,却自命不凡地说:自己是完全可以做——为我出谋定计的智囊的。

他有几分自负,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他是父皇精心地为我桃选的伴读,别看只比我大了两岁,但在实际上却是我的师傅。…,

我倒是没有感觉到他有多么高深的学问,但是他却有很突出的一点:

就是足智多谋,并且,对于政治和战争,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这也是父皇让他做我得力帮手的原因,但是我现在,对于政治一点都不感冒,也自然地就把他给冷落一边了。

可是眼下,我实在是有事情要他去办了,就不得不着急上火地把他给召回来了。

看来,也只能够按照他一再告诉我的——紧急联络他的办法去做了:

我赶快命令下人,在府邸里燃放起了烟花。

天已经渐渐地黑了下来了,烟花“噼噼啪啪”作响着往上升腾,飞散在黑蓝的夜空中,组成了瞬间升腾绽放和飞落凋零的无数斑斓的火的花朵。

这边的烟花刚燃放了几支,在我东南的天空中,也相映地升起了火树银花的缤纷的花朵。

看到了远处回应的烟花,我敢肯定是计智囊在回应我;而且,我还知道:

他又去那男人们最**地方去了。

计智囊去青楼,不是为了,而是去为自己物色——刚刚堕入风尘而又洁身自好不愿随波逐流的一定要漂亮的女子去了。

因为,虽然他有很高的地位和不菲的俸禄,但是,他的身体和五官,却非要执拗地长得和自己的主观愿望相悖:

身体矮了一点,本来倒也没有什么,可偏偏还是想拼命地站也还是站不直有些罗锅;他的嘴唇长得是三瓣的,虽然没有兔子嘴那样长得明显的三瓣状,可也看得出来那很明显的唇裂。

现在他正是年少钟情的时候,对于自己的长相,他自己心里很自卑,也自然有很重的压力。

而正是这种压力,又化作了他——先下手为强的动力:

几年了,他一直到处物色年轻漂亮的女子,来做自己的娘子。

这不——越来越不得已而求其次了,一直物色到青楼里去了。

看到了他快步走了过来,我故意用夸赞的口气挖苦他道:

“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到了青楼难道没有睡觉呀?”

计智囊也不甘示弱道:

“我都跟了殿下半年了,您终于肯主动召见我了,就算是正在睡觉,也要赶快赶来呀。”

我们之间就是这样的——不像是主仆,而像是兄弟。

计智囊显然非常地高兴道:

“让我来猜一猜您召我来的目的:虽然,皇上是让我来辅助您的,但是我敢保证——您所要求我做的事情,说到底还是您自己的事情,跟我的职责肯定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我反唇相讥道:

“那你不分时候地往青楼跑,跟你自己的职责相不相关呢?”

计智囊故意显得很恭敬,一拱手道:

“我跟了殿下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您也没有让我做什么事情呀?您若是感觉我不称职的话,就告诉皇上:把我给辞退算了。”

此时此刻,我不得不佩服——季之堂,不愧是计智囊:

一则:拿我的父皇来压我;

二则:肯定断定了:我必定有很急切的个人的事情,要指派给他去办。

三则:他能够参悟透我的秉性,尽管我们彼此之间交往的并不多。

知人者智:能够非常准确地识人,肯定也能够显现出一个人的过人之处,因为别人也像自己一样——是懂得故意地彰显与刻意地掩饰的万物之灵。…,

彼此之间开过玩笑过后,我把今天和玉凤在“桃花源”和了缘寺的遭遇告诉了他。

他只是神情严肃认真地说了一句:

“好的,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殿下去办好的。”

话音刚落,他转身就走。

我慌忙地喊住他道:

“你可知道:我要你做什么事情呀?”

这下计智囊倒是不着急了,而是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说道:

“殿下是要我去查明那两个女子的身份,并且最好再探听一下:朝野上下会有什么动向——来分析判断一下:您在桃花源里的生活还能够持续多久,并且还幻想着用我调查出来的结果去安慰一下自己的心上人。”

看到父皇为我挑选的人这么地聪明,我打从心底里高兴道:

“好,你分析得非常好!既然你这么地聪明,那我就限你在一天的时间里给我查出结果来。若是在一天之内查出来了,我有奖赏;若是查不出来的话,我可要重重地处罚了。”

“我圣明的殿下呀,这样的事情你让谁来查,可都是至少也要三天的时间啊!”

计智囊脸上的表情,板得比苦瓜还苦道。

“不错,任何一个人都要三天以上的时间;但是,你计智囊只要一天的

时间也就够了。”

我心里着急着想要结果,着急着用他查出来的结果去安慰玉凤。

计智囊领了命令急匆匆地离开了,临行前抛下一句自信有力的话:

“好吧殿下,你说一天就一天,但是你说的奖赏可是一定要兑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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