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回答道:
“他就是疯疯癫癫的一个人,我怎么知道他要干什么呢?”
她们眼见着计智囊回头走到马车刚刚经过的一条河边。
春兰望着计智囊说道:
“我看他真是闲得太无聊了,一条河过去了就过去了。有什么好回头去看的呢?”
秋月则不以为然道:
“这正显示了是他的聪明和谨慎呀。我猜想他肯定是测量水深去了。”
果然如秋月所说的那样:
计智囊在河边捡了一块小石头,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根很长的绳子,然后,把石头绑在绳头上。
不一会儿他已经走到了桥的正中央,然后把石头缓缓地往下放,去测量和水的深浅。
春兰还是没有领悟明白道:
“他都已经是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怎么还像一个小孩子似的。这样做,傻不傻呀?”
秋月笑了一笑,向春兰解释道:
“季大人这么做,是为将来打仗的时候做准备的。大江大河从来就是打仗双方争取的重点。”
春兰听了高兴地笑道:
“原来,他不光是只会打女人的主意,他的胸中还是有韬略的呀。”
春兰略一沉思了一下道:
“秋月你也很不错呀,比我的心计要多多了。”
“心计谁没有呀,不过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罢了。”
秋月欣慰地笑了笑,然后又谦虚地说道。
这一切也都被我给看到了眼里,我下了马车,然后拉着返回的计智囊的手道:
“你不愧为计智囊呀,这河水有多深、多宽一定要记清楚了。”
我回头问车夫道:
“这条河叫什么名字呀?”
其中一个车夫回道:
“回殿下,这条河叫料草河。”
青漪深不以为然地责怪计智囊道:
“不就是一条河吗?至于让大家这么兴师动众的吗?”
白涟比她要清醒地说道:
“一旦打起仗来的话,不就是一条河、一座山地你争我夺吗?”
没想到青漪非但不为自己的浅薄反省,反倒辩驳道:
“现在的天下太平无事,至于这么紧张兮兮的吗?”
真是:
越是聪明的人,越易深入地思索;
越是愚蠢的人,越要固守自己的浅薄。
我借机点化青漪,也是为了提醒大家道:
“使臣的嘴巴,处处言和;
将帅的头脑,时时备战。
我们既要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来让民休息;
然而又不能够忘战备战,天下再怎么太平,也是忘战必危呀。”
见我也出言反对,毕竟还是很机灵的青漪赶快改口道:
“看来我是太孤陋寡闻了,不如殿下这么地高深。”
感觉自己找了一个很不错的台阶后,青漪望着我甜甜地一笑,然后
她扶着我的胳膊道:
“殿下我们上车吧,外边还是挺冷的。”
白涟搀扶着我的另一只胳膊,把头往着青漪靠了靠,低声地说道:
“我看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居然拿殿下当自己的挡箭牌,而且把话说得这么地冠冕堂皇。”
青漪不甘示弱道:
“说起来我这嘴上功夫,可都是跟着你学的,不然的话跟你比起来,我总是笨嘴拙舌的。”
白涟故作震惊道:
“那我要反过来拜你为师了
——我根本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你成了无师自通了。”…,
我们已经上了马车了,但是,她们还是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
我们就这样坐着这两辆马车,途中住了八个客栈,五个驿馆就来到了燕地的边境了。
然而,就在将到燕地的最后的一个驿馆里,我们却听到:
南川国已经出兵攻打我东土国了。我东土国和西蕃国对南川国联合作战,也未占上风。
确认情况属实后,我火速地召集我们一行人集会。
我开门见山地问计智囊道:
“我们马上也要到燕地了,然而南川国已经对我国发动进攻了。你看:我们眼下,该怎么办吗?”
计智囊没有一点以往地嘻嘻哈哈的神情,而是冷静地说道:
“眼下,我们也只能够赶快到燕地了。我认为圣上之所以让殿下到燕地赴任,也是为了让您避开这圣上自己已经料准要发生的灾祸了。
而且,皇上可能马上就要下诏:封殿下为太子了。”
“我们怕什么呢?殿下是去燕地,这可是和北塞国相邻的地方呀?殿下是北塞国未来的驸马爷,我们可以联合北塞国呀。”
青漪自以为聪明说道。
对于青漪的话我不置可否,而是提名问正在沉思的秋月道:
“秋月你对此有什么看法的话,尽管说出来吧。不要让有些话,烂在自己的肚子里呀。你若是人才的话,更不能够被自己给埋没呀。”
我很庆幸自己曾经提议让计智囊带上秋月,也希望她有什么才能的话,一定不要被埋没。
人常言:乱世出英雄。
乱世里真地需要英雄;需要才俊呀!而我认为:
秋月就是这样的女中才俊。
我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秋月;其余的人更是睁大了自己眼睛,重新审视她。
秋月在众目睽睽之下,羞红着脸说道:
“我以为殿下您万万不可再认为:自己还一定会与北塞国和亲了。
现在互为毗邻的五个国家里,有三个已经卷入了战争,其余的两国肯定都在隔岸观火,以便火中取栗。
我以为殿下也要尽快地赶赴燕地,如果圣上下令立殿下为太子的话,殿下还可以用这样的身份,在国家之间合纵连横起来也便宜行事。”
众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烧火做饭的但却颇有韬略的丫鬟。
计智囊看得更是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我很高兴地望着秋月,心中很是欣慰:
她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果然是一位有谋略的奇女子。
我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之情道:
“以后,秋月就跟着我了,我会伺机重用她的。
大家可能还不知道吧
——秋月的武功也是很了得的,她真是文武双全的女中豪杰呀!”
秋月的脸上,露出了欣慰地微笑道:
“谢殿下您地赏识,秋月以后定当对殿下肝脑涂地的。”
青漪掩饰不住自己的嫉妒之情道:
“殿下已经有了我们两个女人,还有可能要娶北塞国的公主;而且,这么迫不及待地向自己的属下要女人,真是有些贪得无厌呀!”
白涟也是心存妒忌,但是嘴巴却很巧妙地说道:
“殿下,才不会像青漪所说的这样的,您应该只是向季大人要人才吧,肯定不会连她这个人也一起要的。”
青漪还没有听懂白涟的话意,以为白涟故意要争自己的风头似的,就向着白涟做鬼脸。
想到眼下的形势;看到这些人一盘散沙一样的状态,我出面澄清道:
“我要秋月就是要人才的,没有别的意思。”
白涟和青漪高兴地和对方击掌。
众人都挺高兴的,就余春兰一个人暗自神伤道:
“在我们四个姐妹里,其余的人都高升了,我怎么办呢?”
你也可以高升,就看你愿意跟着我;还是跟着计智囊了。
白涟和青漪的脸上又显出紧张和嫉妒的神色;
计智囊也紧张地瞪大了眼睛。
她们都着急地等待着春兰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