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模着温顺的狼王的头说道:
“好吧,我就把一切就都告诉你们吧。”
她们三个都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听我讲起了陈年的往事。
看着她们都在耐心地听,我也就卖力地讲了起来——
这只头狼(狼王),肯定是从以前我所呆过的狼群里迁徙过来的:
它是一只似灰也似青色的狼,它身上的颜色是很特殊的,对于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
它的肩高接近1米,体长小2米,其中,尾巴长有半米,体重差不多有100斤。
现在,它已经是长得高大威猛的狼王了,但是,在以前它可是很瘦小的一只狼呀!”
看着眼前的,今昔对比在心里,我不禁感慨万千!
娇玉好奇地问道:
“你怎么那么肯定:自己在十年以前就认识它呢?”
“你可以看它身上的颜色——这和别的狼身上的颜色都是不一样的;你再仔细看它的眼睛——它的眼睛有一些“斗鸡眼”;还有它的两个耳朵。”
我用自己的手疼爱地抚模着它的耳朵道。
“你看它的两个耳朵都有被撕咬过的痕迹:它的耳朵被咬得参差不齐的,有一只耳朵上还被咬了一个洞。就从这些特征上,我就能够断定:它绝对是我所认识的狼。”
白涟也好奇地问道:
“你到底是怎么认识它的呢?它怎么又会来到这里的呢?”
我又一次向她们娓娓道来:
在十一年前的时候,我所在的狼群里加入了一老一少两只狼。
由于是后来加入的,它们的地位在狼群里边是很低的,而那只老狼的地位还要高于它——在整个狼群里,自然就数它的地位是最低的。
每次群体配合捕到猎物要进食的时候,都是狼王最先开始吃最好的肉,它要排到最后边吃别的狼吃剩下的肉,有的时候还要啃骨头,有的时候更是倒霉得连骨头都啃不上。
那个时候,它只有现在的一半大,而且,由于食物没有保障自然是非常消瘦的。
它每次见到狼王的时候都是要俯子,让自己的身体低于头狼,耷拉下耳朵,垂下尾巴,有时候更是仰卧在地上翻着自己的肚皮,舌忝首领的脸。
而头狼则会把身体挺高,把腿挺直,神态坚定,耳朵直立向前,尾巴纵向卷曲朝着背部。
这个级别高占据主导地位的头狼,还会一直地看着唯唯诺诺的地位低下的狼。
它要讨好所有的狼,而所有的狼也都像它的头狼一样。
尽管这样,别的狼还是把它当做作弄的对象:
追逐它,戏弄它,甚至是张开血盆大口撕咬它。
但是,它不敢反抗——其他的狼都是狼王和狼后的后代,他们都是亲戚,甚至是兄弟姐妹。
它如果敢反抗的话,会被撕咬得更凶的,甚至会被咬死的。
有时候,群狼真的会咬死它们认为行为很怪异的狼的,甚至连被害者的尸骨都会吃掉的。
但是,其他的狼没有这样做,因为它们还要拿它来取乐的。
那时候,我已经六七岁了,已经懂得什么是同情心了:
看到它受了欺负以后,我就会安慰它的,我还抚模过它被别的狼撕咬受伤的耳朵呐。
它和那只老狼一起,在狼群里忍气吞声地生存了三个月的时间。
就在这三个月以后,一场森林大火改变了它的命运:
在一次它和老狼积极地参与捕到一只羚羊以后,其他的狼都进食完了,然而,狼王却不准它们进食。…,
它和老狼强忍着饥饿和怒火没有和狼王起冲突,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它们偷偷地来进食。
它们刚吃到食物,潜伏着的狼王就出现了——大火过后群狼的食物很缺乏了,狼王要出面赶走它们了。
看明白了狼王要对它们赶尽杀绝,它们忍无可忍地挑战领导的权威了——它们两个夹击着向狼王发起了进攻。
尽管它们在打斗中略胜一筹,但是这里毕竟是狼王的地盘。
尽管它们十分的饥饿,却只乘机吃了几口肉就离开了。
还好,狼王没有召来狼群大开杀戒,只是想要赶走它们,不然的话,它们绝对会尸骨无存的。
也就在那天的晚上,它们来到我的面前发出如哭的狼嚎,我知道了它们的遭遇,就拍着它们的头伤心地说道:
“离开这里,到外边去闯一闯吧,你们在这里也呆不下去了。”
其实,它们就是来找我告别的,它们拼命地向我要尾巴,舌忝我,然后用自己孤寂的狼嚎唱着伤心的歌离去了
……
娇玉也拍打着头狼的头说道:
“这只狼还真是有毅力,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来称王。不过,你会不会千里迢迢地跑到京城里去做皇到?”
我绕着圈子回答她道:
“它之所以跑这么远来做狼王,肯定是因为这里和京城之间的地方,都有其他狼的领地。它不能够在其他狼的领地上立足,所以就和那只老狼一路迁徙到这里来了。在这一路迁徙的过程中,它们只能够算做是离群索居的孤狼。
而且,它肯定又在别的狼群里,拐来了一只不得意的母狼,因为在一个狼群里,只有“狼后”可以拥有配偶和繁育后代。
其实,说到底:
这里的狼王和狼后都曾经是狼群里地位低下的狼,而且是离群冒险的,更加是随时都有可能死掉的孤狼。”
“现在,殿下就很像一只‘孤狼’,您是不是也想像这只狼王当年那样:去开创一番属于自己的王图霸业呀?”
青漪说的话是傻傻的,但是,我还真的是很难回答她。
我默默无语了,我也曾经很多次的在心中用这番话来问我自己。
虽然,我也像一只孤狼一样地憧憬着未来,但是,自己却看不到出路。
人们常言:走一处,不如守一处;而在“三十六计”里,却以“走”为上计。
我是守在燕地的话不安心,走的话又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呀。
在我的内心里是很矛盾的,这矛盾在我的心里又进一步地凝聚成了一曲像狼嚎一样苍凉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