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镇静道:
“你有什么不能够骗我的,也要告诉我呀。”
天凤含羞地笑道:
“我都已经成了你的女人了,肯定要把这些告诉你的。我敢肯定:明天我的哥哥就会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的,而且会设宴款待你的。”
我笑着说道:
“这在什么时候,你的哥哥也变得像随时都能够谋权篡位的权臣一样了。”
天凤笑了一声,然后有些失落地说道:
“这也不能够全怪他,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的。”
我疑惑不解地问道:
“都有什么事情,我是不知道的呢?”
天凤望着我顿了一顿,然后又说道:
“其实你的父皇已经驾崩了,他在临行前写了一封密旨,让一位死士偷偷地传到了我们的军营里了。”
我听了以后,眼泪刷地流下了,然后忍住悲伤问道:
“在这份密旨里,父皇都说了些什么呀?”
天凤叹息了一声,然后语气凝重地说道:
“皇上首先说:他是自己要死的,怕以后孟如龙会拿他来威胁你。他让你不要急于为了他去报仇,对于复国之事,自己心中要按部就班地执行全盘的大局——千万不要为了个人的恩怨,而坏了家国的大计。”
“那这对天柱对我有什么看法,有关系吗?”
我疑惑不解地问道。
天凤笑着说道:
“咋一看好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你仔细地想呀:如果你按照自己的父皇的命令执行了的话,那哥哥还怎么尽快地为了我们的父亲报仇雪恨呢?”
我辩驳道:
“有仇不报非君子,那也要考虑事情的轻重缓急,毕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呀。”
我和嫂子也这样多次地劝导他,可他就是不听呀。
他还说道:
“现在我手里握着军权都不能够为父亲报仇,等将来形势变换了自己一旦没有军权了,还怎么再为自己的父亲报仇吗?况且自己能够和天下最厉害的枭雄对决,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呀!”
谢谢天凤你能够告诉我这些,我们赶快睡觉吧,我还要积攒精力赶赴明天的“鸿门宴”呀。
天凤紧紧地抱着我说道:
“在明天的宴席上,我会和你共进退的。”
事情的发展,完全在天凤的预料之中:
我们刚用过早饭不久,秦天柱就在中军大帐里设宴款待我了。
开宴的时候,除了我和天柱以外,就只允许鸳鸯女将和天凤在场了。
我们不分宾主不分地位地就入坐了。
天柱开门见山地说道:
“其实我这次请殿下来,就是要和您商谈怎么和孟如龙斗争的。我可以透露给殿下一个消息:就是皇上已经驾崩了,圣上他是被孟如龙给逼死的。对此我和殿下一样有一个共同的不共戴天的仇人:孟如龙。”
本来我已经听到天凤说过这件事情了,但是还装作像刚刚听到的一般,可自己真是又悲伤了半晌,然后说道:
“秦将军对此有什么高见呀?”
秦天柱肯定早就准备好了道:
“现在外边的人都以为殿下您也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对东土国有情感的百姓、老臣以及一些残存的部队都感觉群龙无首。我认为为今之计就是:殿下要尽快地站出了,让天下的人都知道您还活着,而且要号召更多的人跟着我们一起抵抗孟如龙。”
我心里在想:
真不知道你是还有一些书呆子之气,还是心机太深了——你让我暴露了,那我号召起来的众人就能够听我的号令了吗?看你的架势:就是想要号令一番,然后让众人都听从你的调遣。你这不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吗?我会有那么傻吗?”
我把目光抛开了固执己见的秦天柱,转过脸问正紧张地关注着我的天凤道:
“你有没有收到季之堂(计智囊)他们的密信呀?”
天凤赶快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了的计智囊发过来的密信,然后高兴地说道:
“幸亏我还放得好好的呐。”
我接到了几张纸条看了看,然后拿出一张读给计智囊听到:
“按照和殿下商议好的决定,我们已经化军为匪了,混在了东土国和北塞国的边境,处境还算不错的。奉殿下所托:我们这样若可行,望你们也效仿。”
很显然天凤看出了天柱对于我的傲慢态度,就故意地打击自己的哥哥道:
“当时我就赞成这个主意,就是那个时候你太固执了,连嫂子她都是反对你的呀。”
鸳鸯女将看出了自己的小姑子是胳膊肘向着外人的了,就机智地说道:
“以前我怎么说的自己都忘记了,关键是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鸳鸯女将这话肯定是向着自己的丈夫的,也确实秦天柱在发言上又主动了起来了:
“现在好多的百姓都对于孟如龙的统治不满,都怀念以前在东土国的幸福生活。趁着百姓对南川国不满之时,我们刚好召集旧部,乘机向孟如龙杀过去。”
对于秦天柱这样幼稚得完全没有全局的想法,我没有做什么评论,而是把这个问题推给了她的女人鸳鸯女将道:
“你认为如果我们按照秦将军这样的说法去做的话,会遭遇到什么样的后果呢?”
鸳鸯女将脸上呈现了危难的神色,但是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执意地说道:
“南川国和东土国是不一样的国家,就是有了上述的情况出现,也不能够说明我们就可以出击了。南川国的军力,比你们想象得要厉害的多。”
秦天柱看到自己的女人都出来反对自己了,就气急败坏地说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嘛,只会说一些动摇军心的话,你要清楚自己已经不是南川国的将军了。”
鸳鸯女将也气愤地说道:
“你不是楚霸王项羽,怎么会像项羽一样的刚愎自用呢?既然你看不起我,我就偏要和你争论了,我问你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秦天柱不屑一顾地问道:
“是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鸳鸯女将提高了嗓门说道:
“王国富民,霸国富士,仅存之国富大夫,亡国富仓府。所谓上满下漏,患无所救。”
秦天柱听了哈哈一笑,然后朗声地解释道:
“实行王道的国家,注意增加人民的收入;实行霸道的国家,注意增加武士的待遇;没落的国家,只图增加中上层贵族们的财富;濒于灭亡的国家,只图增加君王自己的库存财物。所以说,只满足上层而忽略下层,其祸患是无法挽救的。”
秦天柱解释完了以后,然后问道:
“这话是批评我考虑问题不够全面的,你是告诉我南川国和东土国是不一样的,南川国是要搞霸权的国家是吗?这话是你说的吗?怎么会这么的有水平呢?”
对于天柱所犯的错误,我不敢取笑,可是天凤却大声地笑道:
“说你是书呆子吧,你连书也没有读好呀。这是《尉缭子》兵法里的话,抽空你就好好地读一读兵法,再来讨论军事吧。”
天凤进一步嘲笑道:
“你好好地休息吧,今天我们就散了吧。”
秦天柱神色慌张地说道:
“千万不能散呀,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