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军死了一半人,刚好和敌军的人数不相上下,可是在装备和布阵上却和敌人差远了。
布阵的时候要有专门射箭的士兵、举盾牌的士兵甚至还要有负责进攻和防御的士兵的。
而秦家军只是残存的队伍,军中的装备也是残缺不全的,不像敌人是有备来攻装备齐全的。
在仓促之间秦家军也不可能排兵布阵了,就在近距离的搏斗中又占了下风。
就在近距离搏斗的时候,敌军阵法也是不乱的,这样一来秦家军一触即溃了。
秦天柱已经着急地乱了分寸了,鸳鸯女将赶快召集士兵举盾牌断后,然后他们夹着尾巴往山上逃窜。
就在这个时候更令人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山下又响起了山响的擂鼓之声,敌方又来了很多的援军。
秦家军的遭遇可真是成了:
破屋偏逢连阴雨,漏船却遇风浪急,霜打的茄子遭虫欺,黄鼠狼专咬病鸭子。
我早就得到了我们战败的消息了,就带着这干人又返了回来。
这时候,天凤正率领着一群士兵在拉床弩呐:
这床弩和弓绝对是不一样的,发射时先用一条两端带钩的粗大绳索,一端钩住弩弦,另一端勾住绞车的轴。
二十个战士合力绞动绞车,把弩弦张开,扣在机牙上。
专管装箭的弩手安好弩箭,并瞄准目标。
放射时,用人手的力量是扳不动扳机的,要由专管发射的弩手高举起一柄大锤,以全身力气锤击板机,于是巨大的弩箭便呼啸着飞向敌方。
所用的弩箭以木为杆,铁片为翎,这种箭实际上是一支带翎的枪(矛),破坏力很强。
一次可以发射好几支大弩箭,它们呼啸着能够被射出近千把米那么远。
这弩箭所射到之处,就是一匹马也是能够被射死的,盔甲在弩箭面前也是要完全失效的。
另外一架床弩放上整兜的数十支箭,同时射出去。
山上有两架床弩,轮番着向敌人猛烈地射击。
天柱他们得以安全地逃回来了,这山下的敌军可是吃不消了。
他们干脆很明智地撤兵了,可是也为我们留下了安全威胁:
把山上的树木都给点着了,火趁着风肆虐地向我们吐着舌头。
这下天柱彻底地泄了气道:
“即便这火不把我们给烧死的话,敌人也要到山上活捉我们的,难道我们真的就要被困死在这里吗?”
天凤望着垂头丧气的天柱说道:
“你不是挺张狂的吗?怎么一下子就像蔫茄子了。”
鸳鸯女将也说道:
“当初你就没有听殿下的劝,现在你应该好好地听一听了吧。”
天柱凄然一笑道:
“这是天意呀——老天都不给活路了,殿下能够指出活路来吗?”
真是煮熟的鸭子嘴还硬着呐,在心里耻笑过天柱以后,我厉声地说道:
“就凭你也能够领悟到天意呀?天意从来高难问,但是天还是无绝人之路的。”
我说出这样的话,居然没有人出来反对的,自己断定他们都没有了主意,而且也完全地泄气了。
现在轮到我号令众人的时候了,我朗声地笑了一笑道:
“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够强渡后面的那条河了,不然的话我们不被烧死,也会被他们活捉的。”
天柱听了以后,凄然地一笑说道:
“你说的和没有出路,有什么两样吗?”
现在我可不想和天柱多理论,而是掉头就走了,一边走一边说道:
“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大家都知道是死路,我们才可能找到活路的,不然的话敌人很可能把这条路也给封死的。”
现在我就像一个掌握着指挥权的战场上的将军,没有必要和任何人解释什么的,自己只要带头做,他们在后面跟着就行了。
我是很希望掌握主动权的,这次自己得逞了,虽然前面是危机重重,但是危机只要不成为死机,就总会有生机的。
这就是我的人生信仰,现在自己就只能够靠着这种信仰向前行进了。
我带领着人在前面走,天柱就率领着人在后面跟着。
来到了河边,我就要去骑在水里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看的河马。
白涟赶快跑过来拦阻了我,然后不顾自身安危地骑在了一匹河马身上。
白涟这样做是为我探险的,而她的举动也不是徒劳的:
这匹河马居然没有发作,而且憨态可掬好像还很友善的样子。
我也赶快跳到了这匹河马的背上,这匹河马居然驮着我们往河的对面游去。
见到我们可以骑河马过河,天柱他们也赶快在后面效仿我们。
就这样我们渡过了百十人以后,忽然又来了一群河马,它们由岸上要下到河水里的。
等在岸上还没有渡过来的人无疑就成了它们的障碍了,而河马对待自己眼中的障碍是很残酷的:
河马快速地奔跑着把人都给撞飞了,还有被它们的大嘴咬到的更加的是死无全尸了。
刚才人们还见到了河马很温顺的一面,可一旦自己亲身体会到它们残酷的一面的时候,自己的命都没有了。
我们渡过河以后,就往西挺进。
这一路向西多是人烟稀少的山地,越是到了这样的地方,我们也就越安全。
这一路走来,只有我最清楚:
以后我们会走什么样的道路,因为对于以后的一切计划,我都已经成竹在胸了。
掌握了先机的人也就掌握了主动权,牵住了形势的牛鼻子,也就牵住了人的牛鼻子:
天柱还像是在五里雾里一样地问道:
“我们就这样狼狈的逃跑,就安全了吗?”
我趾高气扬地教训他道:
“你的脑子只要开窍了,我们马上也就安全了。”
天柱依然不服地辩驳我道:
“你的脑子已经开窍了,你倒是给我说一说我们怎么办才安全呀。”
我微微地笑道:
“把我们的军装都给月兑下来丢掉,我们看上去就和逃亡的难民没有什么两样了。你看这路上的难民,他们哪里危险了?”
我把军装月兑了下来,然后就丢掉了。
天柱无奈地劝说道:
“不能月兑呀,这样我们不就是彻底地失败了吗?秦家军也就不存在了呀!”
其他的人在天柱还没有下令的时候,都把自己的军装给月兑下来丢掉了。
天柱作为一员将军,也无奈地像一个小兵一样,默不作声地照着我们的做法做了。
现在在这百十人里面,也就我说了算了。
因为对于以后的路,他们连该往哪里走都不知道了。
天柱垂头丧气地附在我的耳边问道:
“殿下,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我心中在想:
这下你终于对我恭敬了,那我就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