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些紧迫,先传后改了。
*******
我们西行是逃命去的,可也是要去做土匪的呀,我还真不知道土匪是怎么做的,自己又怎么能够当好这个土匪头子呢?
我们一路往西走,走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到了南川、东土、和西蕃三国交汇的地方了。
这里远看是山近看是川,草茂树密的,而我们就落脚在群山最密集的地方。
这个地方虽然看起来荒凉,却也算是富庶之地,这就为我们立足提供了有力的保障了。
这里看似峰峦如聚的,可与外界还是有很多畅通的道路相连的,就是有些偏远了,而我们在这里会更加安全的。
听当地人讲:
我们落脚的地方,被人们称为“东山”。
对于这个山名,我还是蛮中意的:
“东山”,现在我要靠着它立足,以后我还要靠着它东山再起呐!
这里人烟本就稀少,这东山上又长着多年的密林,密林里野兽众多。
所以,当地的人都不愿意在这里居住,而这正好为我们留下了立足的地方了。
我率领的一队人是最早到达的,我就带领着这些人伐木造房子。
过了几天以后,后续的人也都赶到了。
天柱带一队人;单义林带一队人;让我感到欣慰的是:
鲍将军也带来了一队人,而且听他说:后续还有人会来到这里的。
最让我欣慰的是:
鲍将军本来就是土匪出身,当年天下太平的时候,他弃匪从军了;现在天下动乱了,他又要被迫弃军为匪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世道也会峰回路转。
以前曾作为太子的我,现在却要向“土匪”取经了,而且最怕的还是担心自己当不好这个土匪头子。
青漪知道了我的意图以后,忍不住揉着自己的肚子笑道:
“这也太搞笑了吧,一个太子居然会担心自己做不好土匪。”
白涟也捂着自己的嘴说道:
“殿下都已经这样了,你还取笑他,你真是太幸灾乐祸了。”
天凤也忍不住抿嘴笑道:
“这就是老天为殿下开的玩笑,不过你也要和老天开玩笑:笑着把它给你夺走的都夺过来,而且要它加倍的偿还。”
我被天凤的话给震撼了:
这是我国破家亡以后,听到的最中听的一句话了。
我眼中含着泪花,却一把就拉住了天凤的手,然后猛地把她拽到自己的怀里。
当着白涟漪和青漪的面,我只管强行把天凤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在她含羞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感激地说道:
“我经历这么多的坎坷遭遇都不算什么,只要能够听到你这样的话,我的心再怎么受创伤,都不会留下伤疤的。”
天凤还是挣月兑了我道:
“殿下有什么委屈哭出来也好呀,就是铁打的汉子也允许掉眼泪呀。”
白涟也柔声说道:
“是呀,殿下就是爱把委屈憋在自己的心里,你不怕把自己给憋坏呀。”
青漪见风头都被别人给抢去了,她就在我面前扮起了另类来了:
她居然肩膀一耸一耸地抽泣起来了,一边抽泣还一边说道:
“见到殿下这……这样地憋屈自己,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心里的,以后殿下可不要这样的憋屈自己了。”
见到了青漪这样,我眼中的泪花都被吓回去了:
原来人哭泣起来会是这样的一副丑态的,而女人却常常会这样的。
哭泣到底会帮助女人们什么呢?
在哭泣的时候,女人可以缓解自己的情绪,甚至可以博得别人的同情。
但是男人哭泣有用吗?
事情会因为自己哭泣就会被解决吗?
在面临自己很难应对的困难的时候,男人哭泣以后只会缓解自己的情绪,还很有可能在哭泣以后,松懈甚至是放弃解决困难的努力。
没有人说:男人哭泣是有罪的,但是男人在任何困难和困扰面前都是应该能够挺得住的,根本就不会想到哭泣才是值得提倡的。
我拉着青漪的手,笑着安慰她道:
“我没有感到憋屈呀,我是干打雷不下雨(不会流眼泪)的人,就是我的父皇去世了,你见我落泪了没有呀。”
其实,我这话是骗青漪的,只是自己哭泣的时候没有被她看到罢了。
好说歹说的,我总算劝住了哭泣的青漪了,我赶快给天凤说道:
“你不是说鲍将军他是土匪出身嘛,赶快给我引见一下吧。”
天凤就在我和鲍将军之间作了引见。
当我把自己的意图告诉了鲍将军的时候,他异常刚毅的面庞居然显得非常的黯然。
鲍将军眼里含着泪告诉我道:
“当年从军的时候,我非常高兴地认为:自己再也不用当土匪了。没想到二十年以后,我又要做回原来的自己了。我感觉自己这二十年,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的。”
现在我们真的算是同病相怜呀,他这一番话把我说得心里酸沉酸沉的:
自己的身份由皇子到太子再到密旨里被父皇任命为皇帝,而我这个“皇帝”在当了逃犯以后,却又要当土匪了。
鲍将军可以把自己的遭遇向我倾诉,而我这样的悲惨遭遇又向谁倾诉呢?
我只有化悲愤为力量,去改变左右自己命运的混乱的时局。
只有改变了时局,才能够彻底地改变自己做土匪的命运,不然的话自己在这里,迟早都是会被孟如龙知道的。
被孟如龙知道以后,自己还是无能的话,肯定连土匪都做不了,只能够做刀下之鬼了——依孟如龙虎狼一样的性格,肯定是会这样对待自己的。
我面容坚毅地望着鲍将军,然后故意很自信地笑道:
“我又何尝不像是在做梦一样呐,不过我的噩梦也该做完了,以后会否极泰来的。我们在这里占山为王也只是权宜之计,将来我还是要复国还都的,到那时我们就不是土匪了,你就是开国元勋了。”
鲍将军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下,然后说道:
“殿下,你可要尽快地打回去呀,我可是没有很多的时间可以等呦。我真的不想自己的后半辈子,就在这里渡过呀。”
我拉着鲍将军的手说道:
“鲍将军你尽管放心,对于这我比你还要急呀。可是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怎样当好土匪呀。”
忽然之间,鲍将军的脸色就变了,他厉声地说道:
“我们不能够当土匪,不然的话我们一生就只能够呆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