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侯侧过身子,借着有些暗的月光,见到天蔚眼睛紧闭,睫毛紧张地一抖一抖。殷侯嗓子有点哑,“阿蔚,不要靠墙睡,凉的很。”
天蔚一僵,眼睛更是闭得死紧,一拱一拱,挪到了床上一点点。殷侯见这人不配合,眼神变得露骨起来,俯搂住天蔚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一带,“夫君说话,你怎么不听呢?”
身下人眼一睁,瞧着殷侯一眼又立刻垂下头,嘴上还不饶人,“不要想什么坏主意,我好累要睡了,你不准再吵…”没说完,殷侯眼色一暗,压上去封住张张合合的唇。天蔚在黑暗里瞪大了眼,这魔星又吃他豆腐,话还没说完呢!
不给天蔚反抗的机会,殷侯两手握住天蔚的手腕,专心吻起来。双唇相贴,殷侯明显感觉天蔚的唇柔软又有些凉,不由得伸出舌尖往唇缝里探了探。天蔚的反应生涩的要命,不由自主地就开了牙齿,殷侯顺着往里,寻到了天蔚女敕女敕的舌尖,立马纠缠上去。殷侯就像探宝一样在天蔚的嘴里扫荡着,探到上齿的时候,殷侯发现天蔚的小虎牙,尖尖的齿间戳的自己心痒难耐,卷起天蔚的舌头就一起tian弄起来。
天蔚被殷侯吻得不知东西,觉得自己脑袋都嗡嗡响,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身上那人玩得正在兴头,天蔚觉得自己都犯晕了,只能一口咬住殷侯。殷侯舌尖一麻,身子离开天蔚,见他呼呼的大口喘气,领口散开,嘴唇还红红肿肿的,整个人散发着来欺负我吧的气息。没有犹豫的,殷侯又凑了上去。
还来?天蔚心里大骂殷侯不要脸,赶紧扭过头,殷侯见没有猪嘴巴咬,冲着白生生的脖子就下嘴了。天蔚感觉喉结被殷侯咬住,只能闷闷地呼吸,一边哼哼唧唧表示自己很生气。哪成想传到殷侯这,立刻是火上浇油,那人更大力tian咬起来。本来殷侯只是想闹闹天蔚,结果这小猪真是出乎意料地美味,自己完全不想停嘴。
终于,殷侯抬起头盯着天蔚,绿着双眼睛,一脸没吃饱的样子。天小猪一个寒颤,这人不会真要把自个怎么样吧?殷侯见小猪吓得不行,噗嗤一声,轻轻点了点天蔚有些肿的唇,“别担心,你说不要之前,我不会动你的。”手臂揽住天蔚的腰,殷侯的嗓音有些沉沉地,“阿蔚,别让我等太久。”
天蔚闭着眼,感觉殷侯放开了自己,接着房门被轻轻打开。殷侯到后院去,打了盆凉水浇了个透,有些惋惜地瞧着活生生憋回去的小兄弟,今天又委屈你一次。回想着刚刚的滋味儿,殷侯狐狸tian了tian嘴巴,笑得人胆战心惊。
天蔚就在紧张中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道殷侯什么时候回来的,缩成一团睡到天亮,连鸡鸣都没有吵醒自己。睡着好好的,天蔚突然觉得自己耳朵有点痒,伸手挠了挠。嗯,谁还在笑?费力眨眨眼,却见林凡站在床边哧哧直笑,“李兄弟,该起床了。喊了好几声都不行,冲着你耳朵喊你才有点反应。”
被人家这么说,天蔚马上坐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拿起床头的衣服开始穿,“叫我天蔚就成,我这人有点贪睡,让你见笑了。”
林凡嘻嘻一笑,“你这可不是有点儿,你也太谦虚了。”
被刚认识一天的人这么说,天蔚嘴角抽了抽,这样说实话真的对吗!林凡指了指木盆,“热水打好了,你洗洗就出来吧。等你弄好我们再吃饭,记得快点哦。”
点点头,见林凡出去,天蔚边漱口边在心里埋怨,都是昨晚殷侯闹得自己睡不了,早上才起迟了,这魔星真是,自己起床也不叫他一声。匆匆抹了把脸,天蔚便出了房门。
到了桌子前,发现其他三人都已经在坐着了,天蔚不好意思地坐下来,接过殷侯递给自己的粥。吃了两口,便听许年问道,“天蔚兄弟起这么迟,是床睡的不习惯吗?”
“不是不是,是昨晚有只蚊子绕着我,才睡得迟了些。”不好直说,天蔚便随便找了个借口。
那边林凡却是长长地哦了声,“难怪,昨晚我还听见那蚊子开门飞出去的声音,不知这四月的天是不是太热了?”
殷侯模模鼻子,昨晚自己也没注意,估计折腾的时候被人家给听到了。天蔚气得直咬牙,面上倒是不动声色,“林兄房里的声音也不小啊,咬得林兄怕是彻夜难眠吧,我听着林兄那声音可都变了调了。”哼哼,笑我,也不打量打量少爷我是吃亏的人吗。
“我房里最近蚊子是闹得凶了些,今晚定是要将这害虫给拍到墙上的。”林凡不气不恼,笑眯眯地道。
一顿饭就这么不愉快地吃完了,趁着许年和林凡收拾碗筷,天蔚狠狠掐了殷侯一顿,“你个魔星,谁让你昨晚欺负我的!”
诶哟一声,殷侯讨了个饶,“这不是情难自禁吗,我也没法子啊。再说咱们不也听回去了,不吃亏!”
天蔚手下又是一顿掐,这没皮没脸的魔星!殷侯好声安慰了一会,天蔚这才平了心头的怨气。两人准备回去房中,却听见后院林凡震天响的吼声,“叫你别做别做,你不听,人家都听见了!”接着是一阵乒乒乓乓声,还夹杂着许年的讨饶声。天蔚顿时觉得心情大好,捂嘴一笑,这林凡还挺有趣啊!
按着计划,许年带着二人准备去茶田去瞧瞧,刚准备出门,林凡却拦住了天蔚,“天蔚,你和我换身衣服再走吧,这一身去田里不合适。”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衣服,天小猪疑惑望着殷侯,有不对劲的地方吗。殷侯也摆摆头,没有啊,这不正常的很吗。突然,殷侯像是瞧着什么似的,面色复杂看着自己家祖宗,咱们还是换一身吧。
没办法,天蔚随着林凡进了屋子。瞧着林凡在那东翻西翻,又是找柜子又是开箱子,天蔚出声打断,“林兄,你不必找什么衣服,我这一身挺好的。”林小夫郎也不管,接着找,终于在自己都快被衣服压倒的时候,满意地挑出了件蓝色的长衫。将衣服抖了抖,林凡递到天蔚手上,“听你喊我林兄,我就好心告诉你呗。诺,先拿着。”
依言接过衣服,天蔚只见林言从桌子上拿起镜子,冲自己照了照,“你瞧瞧你的脖子,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换衣服了。”天蔚左扭扭右扭扭,突然脖子一梗,就见自己衣领边上冒出星星点点的几个印子,一伸脖子就立刻见着了。捂着脖子,天蔚脸腾的就红了,难怪那魔星刚刚脸色变得奇奇怪怪,敢情是因为这个!
林凡嘿嘿一笑,放下镜子,“果然是刚成亲,一时半会你们还不懂,一时激动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不理会这人的打趣,天蔚面色复杂地换好了林凡的衣服,林凡还帮他整理了下领口的纱巾,“幸好还有衣服帮你挡挡,这印子没个几天都消不下去的。”
天蔚前转后转,确定看不见痕迹后,变变扭扭转过身,“林凡,今天的事多谢你了。”
“没事没事,”林凡摆摆手,一脸坏笑,“今晚可别让那蚊子再咬着你了。”
天小猪心里忧伤得不得了,听着林凡笑话自己完全没办法回口。黑着脸准备出门,天蔚突然回过身子,伸手一扯林凡的领口,瞧见锁骨和脖子上大片的红痕,怪笑几声,“看来你房里的蚊子可比我的凶多了,也不知成亲几年才能消停啊!”
话说罢,赶紧跑出房,留着身后的林凡在房里抓着衣领,跳着脚大骂天蔚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