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团子放到床上,天蔚东看看西看看,总觉得是瘦了不少,下巴上好不容易养来的肉也不见了。只是团子好像还生着气,扭过头不肯看他,手里又紧紧握着天蔚的头发,生怕这人又不见了。
知道是自己把小家伙唬得厉害了,天蔚老老实实地蹲在地上赔罪,“是爹亲不好,爹亲不应该不告诉瑞瑞一声就走了,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瑞瑞听见天蔚这么说,扭过头看着他,问道,“真的?”
“嗯,以后只要瑞瑞不让我走,我肯定不走。”天蔚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哄骗着自家儿子。
瑞瑞似乎是在思考着这保证有用没用,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嗯,那以后也不会丢下爹,一个人和别的野男人走掉吗?”
天蔚像是被踩了尾巴,一下子站起来,“谁教你说这种话的,什么就野男人了,你可别学着人家乱说!”
眼睛瞧着明显心虚下来的天蔚,瑞瑞摆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你看吧,爹亲又不听我说话了。”
挠了挠脑袋,天蔚还是认命地蹲下来,继续接受着三岁半的殷绛夫子深刻的教导,“行行行,以后肯定天天粘着你爹,就跟浆糊一样黏得牢牢的,成不?”
“嗯!”像个小火箭筒似的钻到天蔚怀里,瑞瑞美美地蹭了两下。
父子两好几日没见面,在一起腻歪的不行,一会亲亲一会抱抱的。玩到一半,瑞瑞停下动作,仰着头对天蔚道,“那个,爹亲真的不能在抛弃爹哦!”
拿这个操心的小家伙没法子,天蔚捏了捏他的鼻头,好笑道,“是是,你就操心吧!”
乐呵呵一笑,瑞瑞脸上变得有些认真,“从爹亲和别人走了之后,爹看起来好可怜的哦,每天饭也不迟觉也不睡的,成天就站在门口等着爹亲回来,特别特别特别惨!”
生怕天蔚不相信,瑞瑞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听得天蔚笑意也淡了。见小东西等着自己回应,天蔚揉了揉瑞瑞脑袋上的软毛,浅浅一笑,“嗯,我知道。”
今天瑞瑞出奇地粘人,连路都不愿走,就赖着天蔚让他抱着。天蔚也不舍得放开,坐到新做的小床上,就这么一直抱着,直到哄着瑞瑞睡着了。
见小东西睡熟透了,天蔚轻轻将自己的头发从他手里扯出来,看着一旁跟个小黑犬似的闵逸,挑挑眉一勾手,“来吧!”
闵逸眼巴巴等了好久,见到天蔚这么说,立马三步并俩就爬上床,黏在瑞瑞身边不撒蹄子。将大床让给两个小的,天蔚去了外间的大床上,舒服地滚到自己香喷喷的被窝里。果然还是家里的床舒服些,客栈的那些板床睡得他都腰疼。
翻滚了一圈之后,天蔚仰脸看着帐顶,不知怎么就叹了口气。这小的哄哄就好了,那个大的可不是好对付的主儿啊!
到了中夜时分,殷侯才推开门进来,见天蔚闭着眼睡着床上,便迅速解开外衣,动作轻巧地睡到旁边。趁着窗外还算明亮的月光,天蔚眼睛眨了眨,一狠心,还是将手搭到殷侯的腰上。
舍不得猪肉套不着狐狸,天蔚心里苦大仇深,手上依旧不含糊,在殷侯的腰间滑来滑去。感觉殷侯明显身子一震,天蔚心里窃喜这招有用,手更是放肆地探到了殷侯的中衣里。
此时已近深秋,天蔚的手指上带着些许凉意,所到之处,都引得一阵紧绷。天蔚本来还不太乐意,接着模着模着觉得手感还不赖,立刻兴致勃勃地继续大举入侵。殷侯身上明显和自己不一样,硬中带着韧性,有些地方的硬肉还鼓鼓的,天蔚心里嫉妒得一塌糊涂,一下捏住。
天蔚玩心大起,正想接着来,一只为非作歹的手却被猛地捏住。天蔚倒是无所谓,难得他忍到现在,还以为要伸到裤子里才会拦住自己呢。
正要和殷侯再嬉皮笑脸几句,天蔚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拉过,一下举上头顶,殷侯的脸瞬间出现在自己上方,眼神不善地瞧着自己。
“做,做什么?”
天蔚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眼神却忽左忽右,不敢瞧着身上的人。
手里握紧天蔚有些细瘦的腕子,殷侯倒是好笑,“你倒是敢放火,怎么就不敢灭了。”
天蔚见殷侯不再晾着自己,狗胆子也变大了,“谁说我不敢了,”思索了片刻,天蔚学着那些街头小流氓,流里流气地挑起殷侯的下巴,“你说说,要大爷怎么帮你灭,大爷绝对不二话!”
低声一笑,殷侯也不打击他,只是凑近这么个皮白肉细的流氓大爷,语调一转,“那,你可别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