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百般留着,不过林凡和许年还是坚持着年前回了家。瑞瑞看着小磨叽笑得小脸都软嘟嘟的,心里那个难受劲儿啊,不住拉着林凡的袖子摇来摇去,“林叔叔,能不能让小墨墨留下来啊。”
林凡好声安慰着,“瑞瑞你别担心,我和你许叔有时间就会带小磨叽来看你们的,你要乖啊!”
提溜着大包小包的闵逸将东西放到马车上,将恋恋不舍的瑞瑞牵到身边,“瑞瑞,林叔许叔还是要回家的,你要是把小磨叽留下来,那他要是想爹爹了怎么办?下次有时间了咱们还去小磨叽家里玩,不在乎这几天的。”
被劝了半天,瑞瑞终于将小许墨的衣摆放开,不过还是蹲下来,在崽子脸上香了一口,“墨墨,你要记得我哦!”脸上被亲的酥酥麻麻的,小许墨挠了挠腮帮子,接着把另一边凑过去。
亲来亲去的两人终于还是分开了,看着马车轱辘向前,瑞瑞趴在殷侯的肩上仰着脖子,直到看不见才作罢。
下了几场雪,又起了几日雾,很快时间就到了大年夜。虽说这是两人来到大元的第一个新年,可惜李子钦和阿忘都不在家里,这个新年过得也只是循规得很。
因为还在年里,粮铺的生意一直都紧俏,初八殷侯就将铺子开了张。倒是这喝茶的都少了不少,天蔚在家中好歹磨到了十五,这才慢悠悠地将铺子给开了。将铺子里扫了遍尘之后,天蔚似模似样给铺子里的小工们训了几句话,连带着阿福和瑞瑞都站在后面,身板挺得直直的。提前准备好的红包分到各人手里,长工们作了个万福,说了几句新年话才乐呵呵的回了后院。
过了大年,殷侯和天蔚带着闵逸去了镇子里资历最老的先生那里,递了名帖又备了拜师礼,那老先生又考了闵逸几句,这次勉强地收了这个弟子。
虽说王爷门下多得是清客名士,不过这老先生也差不得哪里去,当年也是一甲里的佼佼者,只因性格太过迂腐,食古不化,这才被挤出了朝堂,来了镇子里安生立命。
自打入了学堂,闵逸自然是不能再和以前那样带着瑞瑞瞎混,每天早晨五更就得起来,早早去先生那里早读。奈何这小魔王就是小魔王,没上个三天学,就将一干大大小小的私塾学生收服了,偏袒着闵逸翘课回家。
之前两人天天黏在一起,这下忽然见不着闵逸了,瑞瑞哪里舍得,每天眼巴巴地等在门口,直到见到那个小跑的身影才笑出声来,喜得闵逸也直冒泡,想着念书到底也没有那么糟糕啊。
时至傍晚,天蔚站在柜台里插科打诨了整日,不觉身子都软了大半,长长地抻了个懒腰。今日学堂下学早,闵逸便带着瑞瑞去了门口吃小吃食了,少了两个小家伙在铺子里,顿时清净了不少。
将算了又算的账本一收,天蔚照旧撑着手,靠在那里发呆。
“怎么又在这愣神啊?”
头顶忽的传来一道人声,天蔚也没吓着,直接往后一靠,落入一个温热的怀里,“今天结束得这么早啊。”殷侯动了动身子,让天蔚舒舒服服地靠在自己怀里,将他露在外面的手塞到自己手袖里,“嗯,上元节,是该早点关的。”
感觉殷侯热乎乎的袖子,不由感叹这人火气旺得厉害,天蔚也乐得暖暖手。模索了两下,天蔚模到了个东西,随手抽出来一看,就见是个信封。见天蔚忙不迭地拆开看,殷侯笑着道,“刚刚才来人送来的,知道你心里着急,还没看就送来了。”
天蔚嘿嘿笑了声,将李子钦送来的信拆开,仔细地瞧起来。
信是阿忘写的,只说是一切都好,京里的事都没有多提,还说给两个小的买了些好玩儿的,过几天就能到了。
不满地将信纸一折,天蔚又开始哼哼唧唧了,“他俩还得一段时间才回来呢,害得我白高兴一场。”
模了模天蔚的脑袋,殷侯一边搂住天蔚,一边将信重新塞回信封里,“一切顺利的话,说不定就会早些回来了。”牵着小猪从柜台里出来,殷侯吩咐阿福去将两个小的带回家,转身将门锁上。
确认门锁紧了,殷侯拉着天蔚要走,却见小猪站在那里就已经开始打瞌睡了。好笑地捏了捏他的鼻子,满意地看着小猪皱巴了脸,“怎么现在就犯困了,这样还看铺子,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了!”
挥开殷侯作怪的手,天蔚咬着牙道,“还说,还不是你昨晚,昨晚…”声音越说越小,天蔚索性扭过头不说话,耳朵还是不给面子的红了。
看着小猪害羞的样子,殷侯不禁一笑,将背转过来,“成,小祖宗,上来吧。”
一下跳上殷侯的背,天蔚将脑袋藏到他身后,舒服地靠在殷侯肩膀上小憩着。走了一会儿,天蔚想了想,凑到殷侯耳朵边问,“魔星,你能背着我走多久啊,要是你背不动了记得把我放下来,可不能让我摔蹲儿哦!”
听小猪担心的样子,殷侯笑意更浓,冷不丁托着天蔚的后丘往上一提,唬得天蔚一把搂住殷侯的脖子,“你做什么呢!”
“别担心,我能背你走很久很久。”
不求黄袍加身君临天下,只求与你萋萋老矣过尽浮华——
全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