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喜欢慕容芷娥这样的女人?
“看你的样子,你对这个人有兴趣?”
“没有!”
笑话,她只是想想罢了,一个是人,一个是巫,怎么可能会有联系嘛。
但是她好像忘了,她是怎么从巫族变成人族的,或许方少辉也是这么变过来的也不一定呢。
“我要见芷若,你放我进去!芷若——!”
“嗯?”远远地听到帐篷营地外面有人叫芷若的名字,宫止清蓦地一惊,还有谁会这么好心找她?
“去看看,让别人等急了可不好。”
朱儿堵在慕容卓尔的面前,上次就是他,要不是他,她家小姐怎么可能会被本身残存的灵魂攻击?
“又是你!你还来啊!我家小姐被你害得还不惨吗?别让她看见你,不然你知道后果的。”朱儿后怕极了,她害怕她小姐还像上次一样,灵魂上出了问题可不是小问题。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有人要害她,你再不给我让路,别怪我动手了。”
慕容卓尔也急了,他一听到消息说叔父要派人来杀她,他马不停蹄地终于在他们之前赶来了,这下又不让他见芷若,这还不把他给急死?
“动手是吗?那也要看你打得过朱大人不!”朱儿撸起袖子就给对方上了一拳,考虑到对方的身份还是小姐的堂哥,她也没用力,可谁知他倒是不躲,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拳。
“你!”
朱儿看着自己发红的手腕,她怒瞪他一眼,这人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啊!
“承让了,请让开!”
朱儿不服气,她又是一拳挥过去,虽然没有带上火焰,但也不好对付。
“哎呀呀!别闹了别闹了!快住手啊!”
卢娜喊道。朱儿这个性子也就只有叶伟接受得了,她有时候都没辙。
“卢娜——!”她撅起小嘴,她竟然打不过一个人类,虽然她现在是以人类的形态,没有动用玄力,但是这样输给一个人,实在是没有面子,她已经预见了大伙一定是在某些角落里笑她呢。
“没事没事,你快去找叶伟吧,他好像在前边的悬崖上给卢娜找药草呢,指不定出什么危险,我记得那悬崖上还有头不弱的凶兽呢。”宫止清眼都不眨一下地将某男的行踪暴露出来。
“啊,我马上就去,你照顾好自己。”她走时还不忘瞪慕容卓尔一眼。
慕容卓尔也是被瞪得莫名其妙。
“什么事?”宫止清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所以径直问。
她用看陌生人的眼光来看自己,慕容卓尔心中一紧,也没多说,更没有时间多说了:“叔父派人来截杀你,你们赶紧绕道,换条路线。”
宫止清和卢娜齐齐一惊,在对方眼里看到同样的意思,这么快就来了?
绕道?
可是这个地方绕去哪里?
一阵沉默后,宫止清挑眉,漠然的样子显得毫不在意:“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就像是她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一样。
卢娜有些不解,明明人家是好意,你怎么这么快就……而且还是这个态度……
可她明白她总是有原因的,不去干预。
“芷若你……”慕容卓尔担心,她怎么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怎么了?我已经不是慕容家的人了,我叫宫止清,不要叫我芷若。”最后这句,她微微带了点怒意。
她没有关于慕容芷若的记忆,当然会这么说,可……慕容卓尔仍旧接受不了,可一看到营地里暗处的力量,他也不能再待下去了。
“你自己保重。”
他丢下这么句话便离开了。
见他走远了,卢娜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止清你怎么……”
“他是慕容家的少主,我怎么可以让他为了我和整个慕容家为敌呢?”她展颜一笑,刹那间风华尽显。
“赶紧收拾东西往森林里面走。”
“好,各位!赶紧收拾东西!”卢娜早就察觉到这群汉子的敏锐程度了,虎子熟路,倒是不会出现走不出路来的情况。
“钰祺哪里去了?”
众人都已集结完毕,可是团长大人却不知所踪。
这让众人不禁疑惑起来,他可是从来都不离开佣兵团,要出去也会通知他们的。
“娜姐,还差老大、叶伟和朱儿大人。”
“给他们留下暗号,让他们在云灭城集合。”
“是。”
“出发。”
她水蓝色的发丝无风自动,所有人都严正以待。
俨然这个时候的卢娜成了整个团队的主心骨,也是啊,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钰祺那样的人。
这个傻姑娘把钰祺和卢娜凑成了一对,她在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对于钰祺的真心所爱,她是一点都不知道。
看来我们的团长大人情路坎坷可想而知。
“前面是夺命崖了,我们要下去很困难,如果走另外一条路就很有可能会遇到慕容家的追兵。”小虎还未月兑稚气的脸蛋上写满了严肃。
他曾经的师傅就是在这个地方出事的,这里一度被人们称为夺命崖,并不是因为悬崖高,而是悬崖四周的妖兽众多,一不留神就会被妖兽吞入月复中。
如果朱儿在的话,有神兽的威压,情况会好不少,可是她已经来不及汇合了,他们刚刚离开,慕容家的追兵已经赶来了。
要是再晚上一点,绝对要损伤不少弟兄。
“夺命崖?”宫止清默了,她想起自己曾经自杀过一次,是撕裂灵魂……
那种痛苦比现在来看,果然是轻了很多。
她真想再体验一次是什么感觉,如果是跳下去的话,会不会有人接住她呢?
“小心!”
宽厚的手掌抓住自己,是钰祺!
她竟然正踩在悬崖边上,再往前一步就要真的跳下去了,她后怕地拽紧了钰祺,死死地不放手。
她怎么那么大意,扬子怎么可能会在下面接住她呢?第一次是巧合,难道第二次也有那么好的事情?
“你想死吗?”他少有的大声吼道,似乎死对他来说很可怕,更多的是不想她死。
“不想。”
不知为何,止清对上他的眼睛时,有种想要逃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