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冰來雾隐山的半路上便传信给了洛凌风,想着以他的脚程,两天后当能到达这里。请使用访问本站。虽然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可他知道他们之间有爱,而且是深爱!
他不能就这么让夜雨走了,不为洛凌风,只为心疼这个妹妹。
听着阳冰的话,夜雨的背影倏地僵硬,前行的脚步停了下來,背对着阳冰叹息道:“知道与不知道又能改变什么呢!徒添烦恼罢了。”
话落夜雨再次前行,阳冰急了,又不能强留,便晃了晃唐灵儿的胳膊,灵儿会意张嘴就哭了起來。
“呜呜……雨姐姐你不要离开灵儿,灵儿不要与你分开!”唐灵儿三步两步跑过去抱着夜雨的胳膊不松手。
夜雨看着哇哇哭的唐灵儿,抬手为她抹掉脸颊上的泪滴,说道:“人生如戏,聚散有时,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傻丫头,别哭了,大哥看了会心疼,以后有大哥照顾你,姐姐无论去到哪里,也都放心了。”
夜雨几句话说得假哭的唐灵儿,心酸涩了起來,当真眼泪啪嗒啪嗒掉个不停。
阳冰走了过去,伸手将唐灵儿揽进怀里,抬起衣袖轻轻为她抹着脸颊上的泪水,他知道她是真的伤心难过了。
“小妹,你就算要走也不急于这一时吧,大哥才刚到,好歹跟大哥聚上一聚再走,再说了灵儿这丫头也舍不得你,你总得给她个适应时间呀。”阳冰的话从來不多,像今天这多话已算是破天荒了。
夜雨看了看哭得伤心的唐灵儿,再看了看风尘仆仆的阳冰,末了点了点头,道:“好,那我明天再动身。”
用过晚饭后,夜雨与唐灵儿如往常般背靠背坐在院子里仰头望星,只是不同的是唐灵儿满心都是与阳冰欢喜,而夜雨却仍是满满的落寞,不是她非要立刻就走,而是看见他们恩爱的样子,她就会想起她与洛凌风在一起的时光。
“……背心,哦,背心,只能背对背,无法心连心……”心绪伤感之际,夜雨突然哼起了好多年前听过的一首老歌,歌词跟歌名都忘记了,却惟独记得里面这两句经典之语。因为这两句话生生就是她与洛凌风的写照呀!
远远地,阳冰看着两个背靠背坐在一起仰头望天的姑娘,看着夜雨脸上的苦涩伤痛,再看着唐灵儿娇俏浅笑,他能想得到,在他到來之前唐灵儿的脸上也一定是如夜雨一般无二的表情。
唉!长长的叹息自他唇间溢出。
“大哥,既然來了,就过來坐坐吧!”离开洛凌风后,夜雨的感知力不减反增,因为她必须要确保她所出现的周边沒有任何的危险,因为她现在不是一个人。
唐灵儿抬头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阳冰,蹦蹦跳跳的便跑了过去,双手抱着他的胳膊笑道:“我刚想到你,你就來了,你是不是也想我了?”
阳冰尴尬的看了看夜雨,沒有说什么,却是点了点头。唐灵儿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冲着阳冰娇俏的吐了吐舌头,便松开他的胳膊重新跑向了夜雨。
夜雨见唐灵儿向她跑來,笑道:“你们聊,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阳冰懂夜雨现在的心绪,在他寻找唐灵儿的那段时间,每每看见一对恩爱有加的情侣,他都会想起活泼可爱的唐灵儿,心便会更加痛一份。想來夜雨也是!
“凌风阁主阁分阁所有成员人手一张画相,在洛国与云国挖地三尺的寻找他们的女主子。”
夜雨的脚步慢了下來,而阳冰的话语也沒有再说下去,他在等,等夜雨转回身來问他。
夜雨垂在身侧的双手握了又松,松了又紧,末了一咬牙继续如常的向前走着。
“唉,只剩半条命的人,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呢!”
半条命?夜雨倏地转身向着阳冰走去,一脸紧张的问道:“大哥,你刚才说……”
阳冰抿紧双唇道:“数日前,我在云国见过他,那个时候,他状态已是很不好,又咬着牙与我打了一架……”阳冰沒有再说下去,留下了无限的空间让夜雨自己去想。
夜雨的双唇无绪的颤抖着,好半天都不吭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更加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她怕会听到让她无法承受的事情!
“小妹,你会不会怪大哥多事?其实大哥……”
夜雨的眸中涌出一抹伤痛,嘴角边挂着浓浓的苦涩,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怨不得谁……怨不得谁!”
话虽是如此说,可泪意却在眼眶中來回的打着转转。夜雨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不能哭,无论如何不能哭。末了,终是咬着牙望向了阳冰。
“大哥,他,他怎么样了?”
阳冰拧眉摇头叹息,心里却是乐坏了!洛凌风呀洛凌风,我再为你争取一天的时间,你要是赶不來,可就只能怪你福薄无缘了。
“他……唉!”阳冰重重的叹息一声,摇着头走开了去,徒留下一地悬念让夜雨自己去想。虽然这有些不厚道,还很有可能会害得夜雨一夜无眠,可为了她未來的长远幸福着想,此刻他只能硬着心肠再坑一坑自己这个妹子了。
走了几步后,阳冰停下脚步,说道:“灵儿,你有沒有以毒攻毒治内伤的法子?”
唐灵儿一怔,随即小跑步过去,一脸紧张的拉着阳冰道:“有,有,是谁伤得你?严不严重?”
“还好,内力还剩一成。”
轰!阳冰话语一落,夜雨便如五雷轰顶一般身子晃了晃,阳冰的内力只剩下了一成,那洛凌风……
待她回过神想要问问清楚时,哪里还有阳冰与唐灵儿的身影。
夜雨追到门前,想要跟进去时,可想着阳冰身上也有伤,此时唐灵儿怕正在为他以毒攻毒治内伤,便强压着心底的不安走回了自己那间小木屋。
可躺在木板床上的夜雨,翻來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直到东方现出鱼肚白她才累极的睡了过去,这一觉便睡到了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