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洛凌风闷闷的臭脸,夜雨的心情无比的欢畅,她想要把自己给他,虽不是一时兴起,却也存了一分试探。
现下他的反应她很满意,便将自己窝进了他的怀里,小脸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嘴角含笑的睡了过去。
这里还是洛国,只要有洛凌风在,谁也休想再进她的房门。
夜雨安心的睡过去了,却苦了洛凌风,揽抱着夜雨的双手紧了再紧,身下的反应也越来越明显,一抖一抖大有随时出击的冲动。好在他用内力压了下去,这一番折腾,已是大半夜了,便闷闷的转个身,抱着夜雨闭上了眼睛。
外面有疾风与暗雨在,没有谁能进来打扰到他们!
第一次,洛凌风睡得安然而适意,没有再被长年的恶梦侵扰,东方现出鱼肚白的时候,窗子上轻轻响了两声,洛凌风倏地睁开了眼睛,侧转身亲了亲熟睡中的夜雨,翻身下塌从窗口一跃而出。
窗外,疾风与暗雨已经在等了!相对比于洛凌风的神清气爽,疾风与暗雨则是脸色黯然尽显疲累,想来这一夜没闲着,四处给察察沙耳制造麻烦了。
疾风看了一眼眉目清爽的洛凌风,扁着嘴打趣道:“为了主子这春风一夜,属下们的腰都要累折了。”说话的时候,特虽在腰上加重了一下语调。
听着疾风这么明显的暗示,暗雨的小脸腾的一下红了,身形一晃便加快速度去到了前面,与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
洛凌风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疾风,趁他不备抬手便在他的头上敲了一记,“折个头!爷遭了一晚上的罪。”
疾风愕然,随即一脸不解的说道:“叶姑娘不是都肯了么?主子怎么还……不会是不能人道吧?”
洛凌风俊脸倏地沉了下来,额头上挂满了密密的黑线,要真是不能人道还好了,偏生他旺盛的很,却是要生生忍着,那才叫折磨呢。
“暗雨,过来把你家疾风拎走!免得爷一个失手打残了他对你不起!”
噗!正在前面疾行的暗雨,听着洛凌风这一句话,身子一滑,差点儿摔倒。她都自发自动的与他们保持距离了,怎么就还能波及到她!疾风哪里是她家的,她可要不起!
疾风听着洛凌风这话,再看着他唇角微微上扬的反应,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咧着嘴傻笑!他家的主子都会拿他开涮了呢!
你说疾风的心这得要多坚强,被自家主子涮了还能高兴成那样!
他们一行三人刚离开了驿站,察察沙耳便一脸灰尘的出现了,出现后直奔二楼夜雨的房间。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夜雨刚穿好衣服,正在系着衣领顶端的扣子,看着气腾腾冲进来的察察沙耳,偷笑不已,却是扁了扁小嘴低叹道:“唉!话说得那么满,却害人家空等了一夜。”
原本被莫明其妙的折腾了一夜,察察沙耳气就不顺,再听着夜雨这三分报怨,七分奚落的话语,心底压着的火腾地一下就升了起来。
起身,一步一步向着夜雨走了过去,咬着牙道:“本郡子现在就补给你!”
夜雨心中一慌,如果察察沙耳现在要乱来,她可是打不过他的,而估计洛凌风也刚刚离去,不可能再守在这里。
心底虽慌,可面上却挤出了一抹浅笑道:“郡子还是先去沐浴更衣吧,迟些可就要上路了。”
晦气!察察沙耳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之中,不是他舍不得下手,而是他必须要尽快返回蒙国。父王已经陈兵云国边境,与云国开战了,他必须要回去带领王叔招募出的二十万青壮迟援父王,所以就算天塌下来,行程也绝不能担搁。
察察沙耳转身大步走了出去,边走边喊道:“迅速收拾停当,半个时辰后启程。”
听着房门外察察沙耳的喊声,夜雨唇角抽了再抽,他这到底是在急个什么劲儿,赶着投胎也不用这么急吧?
尽管心中有微辞,可夜雨却并没有因此影响自己,她该怎么梳妆怎么梳妆,该怎么用餐怎么用餐,才不管什么半个时辰不半个时辰呢!她要收拾停当了才动身。
一个时辰后,他们还没能出驿站,起因很简单,夜雨还没有用完早餐。
“我说姑女乃女乃,你能吃快点不?看看这天色,再这么吃下去,都到中午了,咱们得赶路了呀!”察察沙耳看着慢条斯理剔着鱼刺的夜雨,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
夜雨无力的翻了翻白眼,柔柔的说道:“要不大爷你来剔鱼刺儿?要知道我小时候被鱼刺卡过,吃鱼的时候是连一丁点儿细软刺都不能留得。”
察察沙耳双眼瞪的有如铜铃般大,却是无可奈何,他总不能把夜雨绑了就走吧?
绑?察察沙耳两手一拍,想到就去做,直接伸手拎着夜雨的衣领提了出去,顺手往他的侍卫堆中一扔,道:“扔上马车,起程。”
夜雨双手叉腰怒瞪着察察沙耳,“我看谁敢?察察沙耳你要是敢让他们碰本公主一下,本公主就让你死给我看!”
“凭你?”察察沙耳拍了拍手,还似是嫌弃一般的憋了憋嘴。
夜雨一怔,接着小嘴一扁说道:“那我就死给你看!”话落,袖中匕首垂至手中,手腕一翻便往自己的脖颈之上横去。
察察沙耳一怔,随即飞身扑至,伸手便挡在了夜雨的脖颈之前。听着那匕首入肉的狠劲儿,察察沙耳疼得一咧嘴,怒道:“你他娘的真想死呀!”
夜雨冷哼一声,拔出匕首再度向着自己的月复部扎了下去,察察沙耳见状,右腿抬起及时拦了下来。
他不是舍不得夜雨,他是舍不得夜雨背后所代表的势力。有人说夜雨是来自云国的百年夜家,也有人说她是洛国叶家的二小姐。
可不管她哪一个,有她在手对于想要征服天下的蒙国来说都会少却一大阻力。
“唉哟郡子殿下,你这又是何苦呢!啧啧,这血流得……”夜雨看着察察沙耳胳膊跟大腿上的伤,唇角边泛出了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