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事实摆在眼前,那鲛人是认识郁湘离的,不然不会知道他胸膛上的这个梅花胎记。
“郁少主,你这梅花胎记知道的人多吗?”拂晓还是谨慎的问了一句,万一是人人都知道的呢?
郁少主摇摇头,“这胎记只有我父母和族中几位长老知道。”言下之意,外人是绝不可能知道的。
拂晓叹息一声,转头看向歌空,见他不语,又看向断夕公子,却见断夕公子也难得的皱起了眉头,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缓缓道:“看来,去死亡海域取解药,还要麻烦郁家少主跟着去一趟。”
“义不容辞。”郁湘离赶紧答应了,而他身后的梅、兰两位长老根本就来不及阻拦,一听他这么说,两人都皱起了眉头。
死亡海域,岂是说去就去,说回就回的,何况那鲛人明显想要置他们少主于死地,少主这一去,凶多吉少啊!
看着两位长老担心的样子,拂晓想要安慰两句,却不想,腰间又是一紧,将她到口的话生生的给卡了下去。
拂晓不悦的转头瞪向歌空,眼中燃气怒火,她连说话都不能说了?
断夕公子看向歌空:“既然郁少主答应了,那么这事就这么定了?宗主大人,你的意思呢?”断夕公子不忘询问歌空的意思,毕竟,人家是宗主大人不是。
歌空心思全不在这里,听到断夕公子的询问,低声道:“这事儿,断夕公子做主就好。”
原本,对断夕公子不太了解的郁家两位长老还没有将这位白衣公子放在眼里,可是,歌空的态度却让她们心中一愣,看向断夕公子的目光多了一丝探究,修为深不可测,气质淡然出尘,按说这样的人物,在幽冥魔界那该是赫赫有名的,可是,任她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位白衣公子是个什么身份。
两位长老不禁眉头皱起,心中盘旋了无数个心思。
讨论有了结果之后,各人散去,歌空一把抱起拂晓就回了屋,面沉如水。
拂晓一看,艾玛,这位爷又怎么了?
刚才的事应该是她生气好不好!
不让她看郁湘离的胎记,不让她说话,她还没有生气,他倒先给她甩脸子了。
拂晓忽然觉得,来了嘉裕城之后,这位爷的脾气就见长啊,还是,他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现在是慢慢的在露出他的本性?
想到这里,拂晓心中忽然涌起一种不确定的哀愁。
她都爱上了,也将自己交给他了,如果以后发现,她所托非人,那她要怎么办?
拂晓正兀自想着,忽然,眼前一黑,男人霸道凶狠的吻就落了下来。
拂晓这才回神,下意识的用力推着身上的男人。
可是,她的力气对他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特别是这时候,还带着怒意的宗主大人!
好不容易得到自由,拂晓几乎叫了起来:“歌空,你发什么疯啊。”
是的,她觉得这男人一定是疯了,那哪里是吻啊,简直就是啃咬!
刚才那一翻折腾,她的唇肯定都破了。
伸手想要模模唇,男人却再次亲了上来,不过,这一次却温柔了很多,轻轻的tian舐着,舌头一下一下的刷过她红肿的唇瓣,低声额呢喃着:“晓晓,这是对你的惩罚,以后给我记住了,不该看的不许看。”
那话霸道十足,带着宗主大人的威势,说完之后,撬开她的齿关,追逐她的小舌,死命的吮吸起来。
拂晓泪奔,惩罚,什么惩罚,她又没有做过什么,凭什么惩罚她!
可是,她的反抗全部被男人镇压了下去,一会儿功夫,就被男人攻城略地,被剥得精光……
……
确定要去死亡海域为中毒的妖兵魔将取药之后,大家就各自准备了起来。
城主大人听说宗主大人要亲自前往取药,心中一块大石落下,宗主大人此行一定会顺道将那海妖给收拾了吧,这样想着,城主大人脸上笑容又灿烂了。
而于蹊父女知道宗主大人要亲自去取解药,心中感激,特别是小于蹊,拉着拂晓的手,又哭又笑的说着感谢的话。
拂晓揉揉小姑娘的头发,亲昵的说:“好了,于蹊,你和你爹就住在城主府等解药回来。”
于蹊和她爹对视一眼,笑着点头答应了。
倒是于蹊她爹,面上露出一抹别扭的神情,拂晓见他对可以拿到解药也没有表现得很高兴,知道他心中有事,笑着问:“于大哥怎么了?”
大块头看着拂晓,不自在的挠挠头,“我有没有解药无所谓,只是,那鲛人有万年修为,那万年鲛珠……”
大块头的话没有说完,拂晓就明白了,大块头这时候还惦记着他的娘子呢。
对于他的这份深情,拂晓心中再次感动,“那鲛人的修为很高……”
拂晓才开了个头,大块头就已经急急的说了:“我不是要杀了她取她的鲛珠,而是,如果她愿意帮忙医治我娘子的话,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拂晓听了之后,心中越发的感动了,这大块头,对他娘子,倒是深情。
而于蹊听到她爹这样说,脸上露出焦急担忧的神色,“爹,你别这样,娘会好的,到时候,我们一家都要好好的。”
大块头听了女儿的话,面上露出笑容,将女儿拉进怀里,“好,我们一家都要好好的,我们以后都会好好的在一起。”
于蹊偎在她爹的怀里,带着泪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拂晓看着这一对父女,忽然想起了她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有大哥。
她不在的这一年里,他们还好吗?
妈妈的腰椎还痛吗?她的眼疾有按时吃药吗?
爸爸还喝酒吗?他的烟戒掉了吗?
还有大哥,他的工作顺利吗?有没有找女朋友呢?
爸爸妈妈、大哥,我好想你们!
汤圆儿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忽然凭空出现,跳到她的肩头,用乌溜溜的圆眼睛看着她,稚女敕的声音依旧:“主人,你怎么了?”
将汤圆儿从肩头捧下来,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模着它身上软软的毛,拂晓的声音低低的,“我想家了。”
“家?”汤圆儿的声音带着疑惑。
“家就是有爸爸妈妈的地方。”拂晓一边说,眼泪一边就落了下来,她真的好想爸爸妈妈。
可是,她落泪的样子却吓到了汤圆儿,小家伙在她怀里张牙舞爪的安慰着,“主人,你别哭了,你别哭了。”那稚女敕的声音带着担忧,带着焦急。
可是,它越说,拂晓的眼泪落得越厉害,一下子成了开闸的河。
“爸爸、妈妈、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