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下到一层,电梯门打开。
一男一女携手出来,而郑宇和一行人就等候在那儿。那两人见状顿时惊慌,而郑宇大手一挥,后面的人就冲上去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不出秦威所料,那女人确实有问题,假发,墨镜,裙子被剥去以后,活月兑月兑就是个男人。郑宇将他们,还有他们提着的箱子带到了一间隔音效果极好的包厢。
秦威坐在金黄色的俄罗斯玛特尔沙发上,深黑色的西服,胸口的胸针透着寒冷的光芒。他斜睨着门的方向,郑宇等人将两个男的狠狠推到前面,再用力关上了门。
“彭!”地一声门响。
那两人吓得哆嗦。
其中一个穿着黑色打底裤,上身穿着小坎肩,脸上抹着浓妆的男人,抬起头,正好对上了秦威冰冷的视线,他顿时心跳了一下。
秦威起身走过去,轻慢的步调一步步靠近他,褐色的眼睛由上而下地扫视,“就是你老是跟着我,而冒充服务生迷昏我老婆。”
同样是男人,但在秦威面前却显得矮了一截,他动了动喉结正准备说点什么,而像迷狼一般扫视他的秦威突然揪住他后颈的衣服将他摔在地上。
他想爬起来,而秦威抄起一只花瓶就砸向他的脑袋,“呯”地一声花瓶破碎,碎渣飞溅,血水从黑发中淌下来,漫进了他眼睛,眼里鲜红一片,模糊而刺痛。
“阿翔!”
跟他一起的男人惊慌地喊,但没等他上前,郑宇就挡在他前面。
秦威眼中透着暴戾的血丝,不等那个阿翔挣扎,就一脚将他踢倒在地,坚硬的皮鞋擦中他的脸,将他的脸直直地踩在花瓶碎片上。
“啊!”
脸上皮肉绽开的痛楚,让阿翔痛苦申吟。而秦威的皮鞋又狠狠地踩牢了一分,“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敢动我的女人!”
暴怒的声音中,他将阿翔的脸踩进锋利的碎片里。他最恨这种人妖,别说碰一下,就说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但他现在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个人。
阿翔苦不堪言,忍着脸上撕裂般的疼痛,求饶:“少,少爷,不是我们想动明小姐,我们只是收钱办事,只是拍照片,不会真的,真的……”
他想起最后动的那一丝邪念,心中出现了恐惧。
“呵,拍照!”
面对那样的美人,谁会坐怀不乱?秦威抿起冷酷的笑意。他接过郑宇从他们箱子里搜出的相机,里面他老婆侧躺的撩人画面一张张闪现,甚至还经过特殊处理,那件背心被抹去,取而代之是诱人的娇躯,白皙如雪的肌肤。
秦威胸口的怒火腾腾地燃烧,这群人渣,他扬起相机狂暴地摔了下去。“铿!”地砸中了阿翔的头颅,相机破裂,他的脑袋也一动不动地挨住了地面,昏死过去。血水溢红了地毯,汩汩地向外蔓延。
跟阿翔一起抓进来的男人,眼睛睁得大大,面色煞白。少爷的名号他们早有耳闻,狂野,不受拘束,谁惹了他都没有好下场,这次算是亲身受教了。
秦威转过身,褐色的眼睛看向了他,他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巍巍地叫道:“少爷,我都招,我全都招了,我们几个一共八个人。其他人都先后走了,只有我负责掩护阿翔,我们这次就要是拿到明小姐的艳照,没有其他的非分之想。阿翔动了那歪心思,是他一个人的错,跟我们无关……”
秦威忍着翻腾的火气,一字一句地质问:“谁指使你们干的?”
地上,那人连声道:“每次都是个男的来跟我接头,给我们钱。好几年了,一直是这样,我们也不清楚那人是谁?”
秦威眼中生出迷雾般的遐思,这个人应该没有说谎,他给了郑宇一个眼神。郑宇上前道:“把你们跟那个人的接头方式说出来。”
“好,好好,我都告诉你们……”
……
客房里空气安静而清凉。
雨珠点点滴滴地挂在玻璃窗上,淡薄的光线映入房中。明雪菲躺在床上,发丝柔美,睫毛紧闭,已经输完液了,支架上吊瓶里残余的药水顺着软管下去,滴进了地毯里。
秦威小声地靠近,大手贴在了她的额头上,似乎没刚才那么烫了。她睫毛颤了一下,没有睁眼,但已经感受到他身上特有的气息,“老公,那个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
他坐到床边,说:“其实没什么,冲着我来的,是商场上的对手使得一些小伎俩,别担心。”他的手指抚模她脸颊的皮肤,不想让她多想,她的身体太虚弱了,对她来说,养病比什么都重要。
“是吗?”
明雪菲睁开眼望他:“那你要小心一点,那些人那么狡猾,一定还会想其他办法害你的。”
她不放心,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可是她体力不支,也没能力帮他什么,只能叮嘱他小心点。
秦威低头,薄唇吻了她的,软软的,气息略显虚弱,轻吻着心里有一圈圈涟漪荡漾开来。他的手怜惜地揉着她的头发,褐眸如水般的温柔,放开她的时候问她:“宝贝,饿吗?你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吃过饭?”
明雪菲恩了一声。
她喜欢这样亲昵的感觉,与他呼吸相闻,四目相对。秦威对她笑笑,起身从衣橱里拿出一件白色的呢绒大衣,还有她平时穿的衣物。
他像照顾小孩般帮明雪菲穿衣服,将她裹在大衣里。明雪菲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被他拥着一起走向外面。
人抓到了,酒店里显出几分惶惶的安定。
餐厅里客人们三三两两地谈论着昨天的事。
碎格子餐布,黑白相间,丰盛的午餐摆在桌上,红酒,灯光,谈得眉飞色舞的客人。明雪菲和秦威在一处僻静的角落坐下,服务生送来餐单。
秦威点了几道清淡的菜。
明雪菲淡笑不语,他就是这样,不管她吃什么,他给的她就得接受。不过他给的也都是她喜欢的。她眼珠转到,环视着四周,睡了那么久出来走走感觉真不错。
眼睛一转,就看到不远处的餐桌上,一个男的嘴肿得老高,像没牙齿的老爷爷似得,努嘴慢慢地咀嚼着嘴里的饭粒。
对面他的女友脸色青绿地骂道:“越想越来气,怎么会有暴力的人,我们做/爱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冲进来打人,还看光我的身子。真是,我一定要投诉这家酒店,还有那个暴力狂!”
明雪菲眼里露出同情的黑芒,对秦威低低地说:“老公你看,这个酒店还有个暴力狂耶!把人打成那样还看光人家的身子,真够变态的……”
她的脸上不光有同情,还有对那个暴力狂的愤慨。秦威一句话没说,只觉得头顶乌云弥漫,这个笨蛋她知不知道,暴力狂的本尊就在这儿,而且还是她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