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南茜那天来邀请苏子墨用膳已经又过去了几天,这几天,香儿虽然每天都会来找瑾萱,但是瑾萱告诉香儿,她这些天有事情要忙,所以香儿也就体贴的没有缠着她。
最让身边的人感到疑惑和不解的是,苏子墨竟然和南茜走得很近。而且看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再看南茜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也不像是演戏,这让他们感觉很困惑。
王爷心中不是只有王妃么?为什么会对南茜那么好?甚至好得都超过了对王妃的好。
还有那个南茜,王爷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她么?怎么会突然就对她那么好了?
再次看着两人相携离开,墨雨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瑾萱,王爷他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摆月兑了南茜这个大麻烦,怎么他还主动去招惹她啊?”
瑾萱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嘴角带着苦涩,许久之后才有些黯然道:“我也不知道,一直没有告诉你们,其实丰裕受伤的那天,我回来就发现子墨毫无知觉的躺在地上,我刚把他扶到床上去,就听到墨雷说丰裕受伤的事。等到子墨醒来之后,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后来碰到南茜之后更是如此。”
“什么?”墨雨几**吃一惊,旋即惊声问道:“会不会是别人假扮的王爷?”想到这种可能,几人的眼中均是闪过浓浓的杀气。苏子墨对于他们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如果当真有人动苏子墨的脑筋的话,他们肯定是不死不休的。
可惜事实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只见瑾萱摇了摇头,道:“不会。我能感觉到他就是子墨,而且我也没有发现人皮面具的迹象。人还是那个人,只是想法有些不一样了。呃,要怎么说呢,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瑾萱说着说着,却猛的愣住了,变了一个人一样……
想到自己的穿越,然后别人不也说自己变了一个人一样么?瑾萱有些震惊,难道子墨也像自己一样,穿越了?所以现在这个苏子墨的灵魂不是苏子墨,而是别人?
瑾萱脸色有些苍白,想了许久,终于否定了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
苏子墨虽然在对待自己和南茜的事情上有些诡异,但是在面对墨雨他们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瑾萱蹙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瑾萱,瑾萱……”墨雨看着瑾萱的神色不住的变幻,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不由得担心的唤着,瑾萱听到叫声,回过神来,微微笑了笑,道:“我没事。”只是那不自然的神色和眼中压抑的阴郁却让众人知道她并不像自己所说的那样没事。
苏子墨诡异的行为和表现南宇自然也是看在眼中的,对于这个自己一直放在心中却又已经放下的人,南宇也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出于朋友的立场,他终于还是找到了苏子墨,因为他最明白,当初为了能够摆月兑南茜,苏子墨做了多少事、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子墨,你到底怎么了?”南宇凝视着苏子墨,认真的问。
苏子墨微微一愣,带笑的脸上有疑惑,“什么怎么了?我很好啊,有什么事么?”
“你真的很好吗?那你最近怎么和南茜走得那么近?好不容易才摆月兑了她的纠缠,如今你又主动招惹她,到时候你不怕甩都甩不掉吗?可别忘了,你当初是费了多少心力才摆月兑她,你难道要让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吗?”南宇说这话时一直盯着苏子墨,努力的想看清楚他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苏子墨带笑的脸微微僵住,蹙着眉开始思索起来。原来的自己一直想要摆月兑南茜吗?可是为什么脑海中的记忆不是那么回事?是自己记错了,还是这期间出了什么问题?
苏子墨不放弃的想着,却感觉一阵头痛欲裂,他轻吟一声,修长的手抚上额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感觉我想亲近她,而且我脑海中的记忆和你说的好像有些不一样。”
南宇看着苏子墨一瞬间变得痛苦的表情感到很是不解,子墨他这是怎么了?没有多问,南宇被苏子墨说的话吸引了神智。
“你是说你记忆中不是这样的?”南宇皱着眉问道。
苏子墨本想点头,但是终究还是摇了摇头,道:“我也不能确定,反正觉得挺奇怪的。”
没错,苏子墨确实觉得挺奇怪的。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好像一个分裂体,往往他一想到些什么,那画面总是有两幅,最关键的是,他明明想说这句话,有时候却会说出相反的话来,这让他感觉很困惑。
没待南宇回答,苏子墨又道:“哎呀,算了,懒得想,顺其自然吧。我和茜儿还有约,就先走了哈。”苏子墨站起身子,笑着朝外走去。突然他停了下来,侧过身道:“对了,还有一件事,茜儿说她也想来太子府小住一段时间,反正你这府里这么大,不介意多个人多张嘴的是吧。”
苏子墨说完之后哈哈大笑着离开。
南宇看着苏子墨的样子,心中有些寒意上涌,这样的子墨,是他没有见过的,这个苏子墨,真的是他认识的苏子墨吗?
这一刻,南宇有些不安,有些慌乱,却找不到办法。
南郡王府。
“事情进展得顺利吗?”仰天躺在躺椅上,离天舒服的眯着眼,享受着阳光的照射,一边开口问道。
“嗯,很顺利,苏子墨和南茜已经走得越来越近了,南茜还正准备这两天搬过去太子府中住。”瑾寒依旧冰冷道,虽然语气冰冷,但是话却不如面对别人般少,尽职的回答着。
“没人发现吧。情蛊虽然是一种小蛊,但是它的控制能力,却是极强的,这个苏子墨,我才不信他有能力冲开封印。那萱儿呢?她怎么样?”离天先是嘲讽的说着,可是说到瑾萱时,语气却柔和了下来,带着些许暖意。要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也许没人能够相信,一个人前后变化可以那么大。
瑾寒心中苦涩,连带着嘴里都是苦的,她抿了抿唇,低声道:“还好。”
接着离天又问了许多关于瑾萱的话,而瑾寒也没有什么保留一一回答。她很明白,就算自己不老实说,他照样能够得知一切。如果让他发现自己说谎,那么也许自己连最后的,陪在他身边的权利都要被剥夺了。
这就是她的爱,深沉得有些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