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是你吗?”
一个她万分熟悉的声音从水帘里传了过来,不属于眼前所能看到的昏暗日光,她看到一束的强光朝这边打来,也就是这道光,彻底驱散了她心中的恐惧。
“是我,我的左脚被卡住了,好像割到脚踝的动脉了,一直在流血。”求生的**让她顾不了许多,“是秦潇学长吗?”
“嗯,你别动,在原地等我,他慢慢地滑步过来,让我看看伤口。”
这个洞穴很小,洞口只能容下两3个人的样子,最窄的深处人只能匍匐前进,秦潇迅速月兑下自己的救生衣,借助灯光,他看到她的右脚被卡在岩石的缝隙里,后跟处还在一直流血。
“割到动脉了,还好伤口不是很深,我要帮你先把脚抽出来,会有点痛。”
他只能冷静,虽然现在他心里更多是担心失去她的慌乱。拿出瑞士军刀,他拼命扳着她脚边的岩石,尽量不触碰她的脚,但偶尔还是不可避免的让她吃痛。
他多希望这个伤口是在他脚上,就像上次胳膊上的那个印记,他并不觉得痛,那是她无意间烙在他身上的记忆。
“呼”冉秋舒了一口气,右脚终于得救,上肢也都麻木了,她急着想站起来活动一下。
“等等,还是别乱动,伤口需要止血。”
没有绷带,他只有用力扯掉自己的衣袖缠于她纤细的脚踝上,轻轻地月兑下他脚上的运动鞋,他握住她的左脚,动作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再次弄痛眼前那落魄的女孩。
这不是他第一次触碰到冉秋的肌肤,但是她还是有种被电到的感觉,不知道刚才自己大声地告白有没有被他听到,真是没脸见人了。
冉秋,你刚才不是还准备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去吗?怎么现在还有时间想这些。她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但没什么感觉,因为全身冰凉,痛感都快消失了“你失血比较多,这样不行,伤口只是暂时处理好了,必须尽快送医院缝合。”
语气了透着担心,因为他知道仅仅用绑带止血,时间过久可能会造成组织坏死。
秦潇迅速月兑下上衣裹在她的双脚和小腿上,透过地上led手电的灯光,冉秋看到精瘦地他里面穿着的工字背心,可是出的左手手臂上赫然有一道细长的深色伤口。
这个伤口促使她的头脑突然变得异常清醒,“是你——!”
对于她的讶异并没有什么回应,他只是半跪着以非常困难地弯腰姿势把她抬到离洞口最近的平台,然后横抱她站起来。
熟悉的温暖再次贴上她的颈部肌肤,那种触感和他的气息让她更加确信了一件事:在楼下救她的人正是他!
仿佛和那天晚上的他重叠了,“上次,也是你救了我对不对?”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用尽全力地抬头望向他的眼睛,他想躲开她的视线,“先不说这些”
可她却没有丝毫惧意,鼻子突然酸溜溜的,继续勇敢的向他告白:
“我喜欢你,不管你刚才听没听到,现在我要你知道,第一次图书馆的那次相遇,我就喜欢上你了。”
她吃力地用冰冷地小手抚模他手臂上的疤痕,“这里,当时一定很痛吧?”
“秋,别说了好吗,我要先救你出去”
他的声音哑了许多,眼睛里似乎也多出了一丝温柔的东西,“学长,如果我没有死在这里,希望可以做你的女朋友。”
已经筋疲力尽了,但她还是紧紧的圈住了他的手臂。
“你不会有事的”
他用肩膀为冉秋遮挡外面冰凉刺骨又激速下落的水帘,迈开大步冲了出去
当救起她冲出瀑布时,发现救生员和林默寒正在附近焦急的搜索着。
“潇,小秋没事吧?”姬禾披着毯子在上游的岩石上大喊,“救护车怎么还没到!”
林默寒也快要发疯了,他几乎模不到冉秋的脉搏。
“这位女士,可以听见我说话吗?”一个温柔得像天使的声音,“嗯。”她气若游丝,“我死了吗?”
“我们现在在救护车上,你还记得吗,刚才你漂流的时候脚踝受伤了,失血过多,但是庆幸的是紧急处理的不错,现在我和你男朋友会一直和你说话,记着保持头脑清醒,千万不要睡啊。”
“唔。”男朋友,是潇吗?
一双大手一直握着她,如果可以死在自己心仪之人的怀里,应该也是一种幸福吧。
“小秋,我是默寒。”林默寒嗓子干哑,看着虚弱的冉秋,他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因为自己对危险环境估计不足,才造成了她现在的局面,自己不是爱她吗,怎么当时连她的小手都没能抓紧,他陷入了深深地自责。
“学长,答应我的要算话”她忽然开始胡言乱语
姬禾和秦潇也打车赶到了医院,他们在路上通知了冉妈妈,姬禾真心祈祷冉秋不要出事,失去这个最好的朋友,她会内疚一辈子。
3分钟后,救护车终于赶到,在急救人员和林默寒的共同努力下,冉秋没有任何耽搁就被抬上了车。
由于陪护的名额有限,姬禾和秦潇被谢绝陪同,姬禾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不能陪着冉秋,她疯狂地敲打救护车的后门,秦潇只好强行抱住她并试图安抚她焦躁的情绪,“冷静点,小禾,就算我们都能上车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刚才我已经采取措施给她止住血了,现在只能相信医生。”
他继续补充道:“她是你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你很焦急,但是默寒会好好照顾他的,现在她最想见到地恐怕是她母亲,这些就交给我们来做吧!”
“可是,潇,我真的担心会失去她!”她泣不成声,“不会的,她那么温柔善良,老天不会跟她过不去的”这句话也确实是他此刻的心声。
秋,我爱你,而且知道了你的心意,不许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