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逃月兑他的手臂,冉秋求助的将手伸向黎庆轩的方向,声音柔得仿若丝缎.
心中隐隐作痛,秦潇只能闷声退出人群。
“都没事吧?”
紧随其后的林默寒也关心地询问起女友的情况。
“嗯。”
事实上,程南星一直都在关注秦潇的表现,之前遇到他时,林默寒紧紧扣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再次插手男人之间的问题。
这次被冉秋**果的拒绝之后,他的心里一定非常不是滋味吧,或许要想再次赢回她的心,他要做的功课还有许多,那次简短的交心的之后,她相信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使被拒绝一百次,他还是会勇往直前。
“庆轩,我想早点出院……”
冉秋没想到黎庆轩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打横抱起,羞红了脸的同时,她窝在他的胸口低声开口。
“只要你乖乖的,我就答应你。”
小心翼翼的为她调整好坐姿之后,他很自然的轻吻了她的绯红脸颊。
“该走啦。”
似乎有些受不了两人秀恩爱的煽情画面,林默寒瞬间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嗯,那改天我们再来看你。”
目送同样甜蜜的二人牵手离去之后,冉秋再没见到秦潇,直到黄昏时刻,他才牵着蹦蹦跳跳的忆儿再次出现。
“妈妈,这是秦叔叔送的。”
一看到冉秋,忆儿便把手中的粉色大号抱枕递到她手里。
“这是3d记忆枕,对久卧的人比较好,颜色是忆儿——”
同时面对女儿和心爱的女人,秦潇头一次表现得有些不自然。
“哦,那咱们要好好谢谢叔叔的关心了,对了,妈妈想吃芝士蛋糕了,忆儿可以陪爸爸帮忙买过来吗?”
表面是说给孩子听的,秦潇却真切的听出对他的憎恨与排斥。
“你一个人可以吗?”
黎庆轩不太情愿把冉秋丢给他照顾,但在一番权衡之后还是决定相信她。
“嗯,外面冷,忆儿就拜托了。”
嘎达的关门声响起,她突然发现了他额角的那条伤口。
他受伤了,难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好了,你到底想要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换上了之前的不屑表情后,她的态度依旧冷若冰霜。
“我只是希望你能快乐。”
“你觉得买这些东西来我就能快乐?”
将枕头捧在手里细细摩挲之后,她看到了它的logo,代表着它的价值不菲。
“其实你一直都懂我的,不是么?”
他就是这样的男人,不喜欢直接回答别人的问题,总是在不停地绕着弯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好,我接受你的礼物和好意,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秋,告诉我,怎样你才能原谅我,你究竟想要什么?”
他冲动的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放开,我已经受够了。”
这一次她没有再给他机会,而是将他连人带着枕头推到了一边。
她一直在给他机会,从她得知怀上了忆儿,到忆儿出生,再到她们母女三人艰辛度日,他却一封信,一个电话甚至一个字的消息都没有给过。
偏偏在她对黎庆轩敞开心扉的时候,他却回来了,以一副不可僭越的王者之姿对她百般嘲弄。
现在又故技重施的展开多年的那种感情攻势,难道真的只是知道了忆儿的存在之后就神奇的良心发现了?
“秦潇,你到底是怎么样的男人,我真的好害怕”
她握紧了被子,眼泪扑簌簌的流淌,说起来真是好笑,她俩曾是昔日的恋人,她甚至还为她生下来可爱的女儿,可这两天却是两人总共在一起交流的时间中最久的,说什么要让她快乐,不要说黎庆轩这么多年来对她的牵挂和用心,他甚至连林默寒这个朋友的程度都做不到。
“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本不该来打扰,但一想到要放手成全你和他,我实在做不到!”
秦潇失控的对她大吼起来,可这种片刻的真情流露却让冉秋更加恐惧,她只好把头埋到腿间,并用手堵住了耳朵:
“我不听!而且永远也不会你机会!”
看到病床上焦虑和无措的她,秦潇突然自责得要命,他怎么可以如此性急和莽撞,口口声声说着要让她幸福快乐,可努力的结果却总是适得其反。
“对不起,我为刚才的冲动道歉。”他再次走到她的身边,疲惫的声音尽管沙哑却带着无尽的温柔:
“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重新接受我为止。”
她不愿看他,身子仍旧瑟瑟发抖,因为她知道那个温柔陷阱的杀伤力,要是在从前,即使万劫不复她都会飞奔向他,而今所有的信任和所谓爱情,都再已禁不住任何推敲
对于关心冉秋的亲友们来说,这次的磨难是对她的又一次艰巨考验,事实也证明尽管满身伤痕,她还是像预期的一样挺了过来。
可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体惜她人的宽宏度量,她的顶头上司就是个例外。
“剖宫产手术我只住了3天,你看着办吧。”
丢下这句话之后,王丽梅就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
“要不我去找你领导说说?”
“不用,今天就帮我申请明天出院吧。”
考虑到在企业上班,即使病假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休,郑医生也是颇为为难的把十天缩短为一周,可黎庆轩却禁不住冉秋的软磨硬泡,一方面担心她体力透支,一方面又知道她执着坚强的个性一定不愿意继续静养,好在她答应了出院以后立即搬到他那儿让冉妈妈一起过去照顾,他才最终妥协。
“真的不打算考虑我的意见吗?”
自从上次的争锋相对之后,秦潇每天照旧和黎庆轩默契地轮流守着她,尽管没有放弃对她的继续争取,冉秋却再也没有和他有过真正的交流。
他承认在对待冉秋的问题上一直占据着下风,连她要强行出院的消息也是从忆儿那里无意中听到的,而那份看似美好的工作,和与付出极不相称的收入,他认为根本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