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槿收回内力,涂满霜雪的冰眸冷睨着倒在地上的狼狈的皇后冯媛蓁,今日就给她一个下马威,如果她还有些心智,就不会闹到太皇太后那里去。
事情闹大了最终丢人的是皇后颜面,相信她以后不会再轻易的出手,自己也能够安生一段时日。
贺兰槿扬眸转身离开,却见到公主乐颜僵立的站在不远处,被刚刚的景象惊得不轻,没有想到贺兰槿竟然是个武功高手。
贺兰槿直接朝她走了过去,她会武功的事情绝对不能够让太皇太后知晓。
“乐颜妹妹,没有吓到你吧!”
“皇嫂,你的功夫好厉害!”
“妹妹谬赞,不过是防身罢了,本宫会武功的事还请妹妹不要讲出去。”
乐颜并不喜欢娇蛮任性的冯媛蓁,难得看看到她吃亏,还真是大快人心。
“嗯!皇嫂放心,乐颜不会多嘴。”
冯媛熙从地上狼狈的爬了起来,虚年十七载有生以来最羞辱的一日,原本想要借机出口气,却是被贺兰槿给了一个重重的下马威。
脸上被贺兰槿打的那两巴掌,火辣辣的灼痛,如此羞辱的事情她怎么会让人知道,“你们都听好了,今日之事若是有人敢传扬出去半句,就等着掉脑袋!
不是她好欺负,若是太皇太后知晓她偷鸡不成蚀把米,定会受到责备,被那个贤妃知道定会幸灾乐祸,皇后威严尽失,今日之仇她是绝对不会忘记,那两巴掌她早晚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贺兰槿担心潆珠的安危,不知道她有没有月兑离危险。与乐颜简单说了两句便是朝着沉香殿而去。
贺兰槿急匆匆的回到沉香殿,问明宫婢得知元昊与潆珠并没有回来。
时间来不及回沉香殿,元昊便找了一处清静之地,为潆珠渡气。
贺兰槿担心潆珠,潆珠从小就跟在她身边,潆珠不会凫水,怕她有危险。
在房间内坐卧不安,等了许久方才见着元昊怀中抱着潆珠,此时的潆珠依然在昏迷,已经有了呼吸。
贺兰槿和元昊一直守在潆珠的床榻旁,潆珠月复中的水已经吐了出来,不清楚她为何还没有醒来,心中充满了担忧。
夙夜下朝直奔沉香殿,知道贺兰槿整日呆在宫里会很闷,拿了些小玩意过来。
悄悄的来到卧房,却是没有见到贺兰槿,眉宇轻颦这个时辰她应该从坤翊宫回来,会去哪里?
皇上一到沉香殿就有婢女前去告知,元昊留下来守着潆珠,贺兰槿起身奔着寝殿而去。
知晓她在沉香殿,夙夜留在卧房等她,见贺兰槿怏怏不乐的回到房间,主动走过去,牵过她的手问讯道:“槿儿,发生了何事?”
贺兰槿将御花园内的一切合盘而出,方才知晓御花园之事。
“那前皇后如今却是悲惨!”
夙夜凝眉,“没想到太皇太后如此歹毒,竟然连冯家的人都不放过。”
又关切问道:“潆珠她没事吧!”
贺兰槿淡淡摇头,“人至今还没有醒过来。那个皇后真是可恶,今日应该将她一脚踹入湖中尝一尝太液湖水的味道。”
见她动气责备道:“别担心,潆珠她会没事的,倒是你今日如此的鲁莽,若是被太皇太后知晓你会武功,定会怀疑那药丸会被你逼出体外。”
贺兰槿却是淡淡摇头,他毕竟是男子,不了解女人的心思。
“槿儿既然做了,自然想到了后果,皇后那般骄傲的人绝对不将此事说出,如若传到太皇太后那里,槿儿顶多受到责罚,丢的却是皇后的颜面,槿儿断定她必定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
“你啊!就不怕她会伺机报复?”
“那个冯皇后她原本就对槿儿心中嫉恨,不然今日也不会欺辱潆珠,如今不会过是再多上一笔罢了。”
夙夜扶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怀中,看了一眼案几上的木盒,那件事也不再追究。
“以后你就呆在沉香殿中,哪也别去,我会弄些好玩的物什为你解闷。”
贺兰槿也见到了案几上放的黑色漆木盒子,“夜,那里面装的是何物?”
夙夜故作神秘笑道:“你去将盒子打开不就知道了。”
贺兰槿见她故弄玄虚,站起身子走了过去,素手覆上木盒将它打开,竟是一副做工精美的皮影儿。
“是羊皮戏!这物什只有贺兰国方才有的。”
夙夜便是已经从身后栖了上来,附耳轻声问道:“喜欢吗?”
“嗯!看到这物什,突然想到了贺兰,想起了父王,不知道哥哥有没有回到贺兰。”
夙夜一时间想起了曾经,他还是丑奴儿之时,那个手中轻摇折扇难缠的贺兰浔,“朕竟然忘了让二哥带几个美人回贺兰。”
闻言,突然想到夙夜可是与二哥相处了有些时日,自知二哥秉性,挖苦道:“马后炮!”
这世上也就有她可以如此的挖苦他,“竟敢说朕是马后炮!”
两人竟是嬉闹在一起,将她拉入怀中,两人四目相对,夙夜的头缓缓的向她吻去,贺兰槿难掩心中悸动闭上的眼眸。
贺兰槿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大殿上的云璟雯,夙夜好似还不知道她怀有身孕,想到大殿之上云璟雯小心谨慎的模样,还有后宫那些女人嫉妒的眸光。
还记得她曾经来找过自己,她劝自己对夙夜好一点,足以见得她是一个好女人。
“等一下!”
夙夜不解道:“槿儿,你要做什么?”
“夙夜,淑妃有了身孕你可知晓?”
“你说什么?璟雯她有喜了。”
要当父亲心中自然欣喜,此时璟雯怀有身孕也正是时候,不但可以安住云家的心,朝中的格局也会有所改变。
贺兰槿看着夙夜脸上的喜悦,话明明是自己说出口,心中却是酸涩,“那你还不走!恐怕心早就飞过去了吧!。”
夙夜听到贺兰槿的口中充满了醋味,他娶云璟雯是为了报答云家的养育之恩,对她是亲人也是义务,心里爱的只有荆棘山上生死相许的贺兰槿。
“璟雯是朕的妻子,如今她有了身孕,朕自然是要去的,难道槿儿希望自己的夫君是无情无义之人吗?”
贺兰槿凝眉,心中很矛盾,如果夙夜是那种无情无义的男人,她自然不耻。
既然说出口就已经知晓他会去,心中就是不舒服,他是皇帝若是每一个妃子都吃醋,自己岂不是要被醋给淹死了。
夙夜见她纠结的神情,却是俯子,温热的唇烙上她的额头。
“槿儿,不管后宫有多少女人,我发誓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人,如有违誓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