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是哪里话,您往这儿一坐,我们这些姐妹才都惊觉自己黯然失色呢。”郁妃乘机夸耀太后。
不料,太后冷淡的神色,让郁妃甚觉不堪,热脸贴冷板凳是她最讨厌的事儿,可偏生这人还是皇上的娘,她只能生生受着。
一旁的皇后见一向嚣张的郁妃今日吃瘪,心里暗笑,顿时爽快无比。马屁拍在马蹄上,她活该。
太后并不热衷于郁妃,这女子进取心太强,好表现,不懂收敛,看着让人生厌。
“母亲,儿子为您准备了生辰礼物,看您喜不喜欢。”烁皇击掌示意,便由一黄衣大宫女领着,几名宫女碎端着覆有红绸的托盘并别而出,在殿前站定。
烁皇起身上前,掀开红绸,耀眼的银光倾泄而出,纯如白雪。
众人定睛一看,惊呼之声遍起,原来是一件雪白的千年狐裘。
太后面色惊喜,微微颤着手,轻抚着狐裘,泪花涌动,嘴角的弧度似笑似哭,不住地点头,面色动容。良久,一声轻叹:
“皇儿,你真是有心了。当年先帝送我的定情信物,便是这千年狐裘。先帝仙逝后,哀家便将它陪葬。没想到今**竟然又送了一模一样的给哀家。”
“儿子知道母亲的心思,只希望母亲能在儿子身边颐养天年,让儿子好生孝顺你。”皇帝扶着太后,面色是从未有过的真挚与小心翼翼,纵使他是一国之君,但他也贪念母亲身边的滋味。
太后笑了笑,拍了拍烁皇的手,并未作回答,转身回座。
烁皇心知太后脾性固执,要说服她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的。便不再纠结于此,携着太后一同回了座。
座上的即墨琛冷眼看着这一幕,眸光微微扫着皇帝身后的女子,眸光深幽,不知其中到底沉溺着何种情绪。
众人见烁皇开了送礼的头,便纷纷开始呈上精心准备的礼物。
皇后送了绝世东海夜明珠,郁妃送了一副锦绣富贵牡丹多子图,班昭仪送了一本世上仅存的无量佛经……
重皇子及公主也纷纷献上自己的心意,太后一一笑纳:“你们的心意哀家都收到了,只是简单的家宴而已,大家随意就好,一家人不讲客气才好。”
太子见时辰差不多,击掌示意,一群衣着奇特,面上涂得五彩斑斓,背着长枪短见鱼贯而出,一一见礼后,便咿咿呀呀地唱起来。
原来是皇后与太子请了民间的戏班子,太后从未见过,甚觉新颖,津津有味地看着,不是还跟着打着节奏,看样子十分喜欢。
太子与皇后对视一眼,心里暗中称赞,他们这次宴会可是深得太后喜爱。太子神情傲然,更加挺直身板,似乎自己就是全场的焦点。
“皇儿,哀家听说过几日就是秋试了,哀家也想去凑凑热闹,想看看这些个年轻人,是如何出类拔萃。”太后状似无意地说道。
烁皇眉头微皱,原本为了太后生辰,拟定取消秋试,但太后此时提起想前去观赛,那原本夭折的计划,得迅速部署好。太后多年不在宫中,如今算是给他提的唯一一个要求,那他无论如何都得应允。
“甚好。母亲要是想去,届时儿子便陪您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