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这情景,姚浅译却是面色复杂,眉宇死死皱着,却不敢上前干扰,正处于发狂状态的人,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让他走火入魔。
屋内二人却不知院子里已经来了两个人,依旧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即墨琛闭着眼一刻未停地吮吸着,额头的汗顺着脸颊流下,沾湿了垂下来的发丝,贴在脸上,竟然有一种别样的妖娆。
庄词神情怔然,纤长的手将他面颊上的湿法撩在脑后,温柔如水。
魏献桐惊讶地张大嘴巴,不可思议地瞪着眼前的一幕。
这是什么情况?
张远是男人啊!他怎么能这么对待二哥?这要是传出去,那二哥岂不是名誉扫地?纵使张远人有多好,这都是不被世俗所认可的。
她实在看不下去,顾不得其他,欲冲进门去。
听到脚步声,庄词赶忙收回手,抬头一看,却是魏献桐顶着一张通红的怒容,杀气腾腾地冲过来。
庄词皱眉,正欲开口说话,却发现即墨琛身子动了动,抬起眼,本已恢复清明的眸子,再次被红色卷袭。
她心道不好,急呵道:“羡桐,不要过来!”
魏献桐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庄词的话,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前推开庄词,一脸厌恶地瞪着她,大声地呵斥道:
“张远,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他是你的主子,你为何要乘着他生病的时候……欺负他?”
庄词一脸错愕,瞬间便是明白,想必她刚才的动作被门外的人看见了。
她淡然说道:“羡桐,你认识我不是第一天,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做什么现在一时半会也跟你说不清楚,而且现在王爷病情不稳定,你在这里也不安全,还是赶紧回去吧。”
魏献桐哪里肯听庄词此刻的话语,一听庄词要赶她出去,更是火冒三丈。转身向即墨琛求助道:
“二哥,张远他赶我走,他……”可是话还未说完,便被身前的人的模样生生吓住。
即墨琛眸中的红色渐渐加深,闪着幽冷的光,意识也被慢剥夺。
他似乎很不满庄词被人从身边拉走,仿若自己专属的东西、独享的美食被抢走一般,十分不喜,面色沉郁地眯着始作俑者。
“你再动她试试!”
开口的声线低沉磁性,全然不同往日的清远淡然,竟然十足的野性。
庄词见即墨琛欲袭向魏献桐,大惊,立马扑上前,扯住那人。
魏献桐满面错愕地望着被即墨琛,他眼中的陌生,让她很心慌,这些日子以来,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何会不认识她?
“二哥?我是羡儿啊!你不认识我了么?”
可惜即墨琛依旧无动于衷,眸中的红色几乎湮灭了黑白的清明。
姚浅译见状,暗道不好,急忙奔上去扯开还杵在即墨琛面前的人,这丫头是不想活了么?竟然还在质问已经理智近乎全无的人。
“羡桐,爷他生了很重的病,我们要马上处理,你赶紧离开吧。”
魏献桐本就一心挂念着即墨琛,一听说他生了很重的病,哪里还肯离开。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帮你们。”
庄词看着即墨琛的状态,猜想魏献桐身上肯定是有着发病的诱因,不然此前好好地,为何她进去没多久就狂性大发?而且此刻本来已经就要好转,结果她一来,再次让她白白lang费了不知道多少鲜血。
“魏献桐,你出去!你在这里王爷更会发狂的。”
魏献桐不懂为何自己在这里,二哥病情会更重。
“凭什么要我出去?”
“你身上是否带了香包,或者涂抹了胭脂水粉?”姚浅译恍然明白过来,转头问道。
魏献桐愣了愣,点头称“是”:“我今天在家里的时候,用了进贡的胭脂。”
“那你赶紧走,你身上的香味可能就是诱因。”
姚浅译直接想推魏献桐出去,却被即墨琛挡住出路,庄词的力道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她还是紧紧拿捏住他手臂的穴道,是他使不上力。
即墨琛血红的眸子里显出狠绝之色,大力一甩,庄词便被震飞,闷哼一声,狠狠摔在满是碎片的地上。
随后他出手极快,给了护着魏献桐的姚浅译狠狠一掌,二人被震出门外,房门“嘭”的一声被反锁住。
她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震裂开来,喉中便有了铁锈般的腥味儿。啐了口血,强烈地咳嗽起来。
这厢,即墨琛并不打算放过庄词,如矫健的豹子般,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走近她。
庄词转头看着越来越近的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甚至觉得空气在肺部中打转都是一种折磨。
她翻过身,仰起头,身子往后缩了缩,身子贴紧墙壁,欲撑起身子站起来。
即墨琛却是紧紧盯着庄词沾满鲜血,鲜艳欲滴的唇,喉结滚动,似是想要品尝这美好的物什。
庄词还未明白他在看什么,便觉得一股阴影倾覆下来,笼罩着她整个人,随即,嘴唇湿润温暖的触感传来。
即墨琛伸出舌尖微微tian了tian,血腥味儿中,还含有一股清香,味道很是特别,而且触感极好,不禁忍不住张嘴整个含住那张诱人的樱桃小口。
庄词脑中空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一惊,这人,竟然吻了她!
心中一慌,伸手去推人,可是纹丝不动。
即墨琛双手罩在她的头顶,一手还拖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无处可躲。他潜意识里,本想浅尝辄止,却不知这一尝就停止不了。
面前这小人儿的味道却如绝世的佳肴,无法形容那种由心口传来的满足与美好的感觉,让他本已被狂性侵蚀的意识,渐渐回笼,却又沉浸在妙不可言的滋味中,仿佛这是他人生中尝到过的最好的东西。
柔软香滑的娇唇闪着玉一般的光泽,调皮的丁香小舌似是害羞的少女,左躲右闪地欲摆月兑他的纠缠。
可是他哪里肯让她轻易躲过,在一次次地追逐嬉闹中,攻城略地,终是捕住了她,便再也未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