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睁开了眼睛,从窗口的射进的光线让兔子不适地合上了眼睑。刚才那一眼已经足够让兔子弄清楚自己现在在哪里。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柜子,入眼的一切皆是白色,这不是校医室还能是哪里?医院的vip病房好歹有个花瓶,这里连个饮水机都没有。嗓子干到冒火的兔子摊在满是消毒味的床上无力地叹气。
难道是平时太捣蛋,到了关键时候身边一个人也木有。t^t好想喝水,可是头好晕好晕呐,真倒霉。
兔子正在心里为自己的悲催遭遇默默反省着,一个人推开了门。依旧修长的双腿,依旧邪魅的桃花眼,依旧熟悉的脸孔,依旧熟悉的味道,兔子望着走进来的菜叶忽然觉得有点委屈。
菜叶静静地站在病床旁边,低头俯瞰着躺在病床上的兔子,脸上除了平淡还是平淡,没有一丝丝安慰的神色。兔子望着他心里觉得愈发委屈,忍不住红了眼眶,这会看上去乖巧、安静极了,是个乖乖兔宝宝的良好形象。
无奈叹了口气,菜叶脸上再也端不住冷淡的表情,俯身模着兔子的脸庞,道:“你还委屈来着?”说的话不温柔,动作却是温柔的。
“呜呜呜~”他不出声还好,他一出声兔子就哇地哭了出来,好像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还哭得那么理直气壮,一副仿佛天底下就她最可怜最委屈的样子。
望着平时没心没肺、天塌下来也爱笑的兔子现在哭得涕泪横流,额…错了,是梨花带雨。菜叶又气又好笑,道:“哭什么?乖不哭。”
有些人你一哄她她就蹭鼻子上脸地越跟你撒娇,很明显兔子就属于这种人。她两眼泪汪汪地望着菜叶,道:“好痛,人家好痛,好痛嘛。哭一下也不给,暴君!”
“这会儿知道痛啦?那球飞过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躲,木头一样立在那里给人家砸。”虽然很心痛她但是不能心软,教训完了再哄,要不下次还发生这种事,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她吓死。想起兔子苍白躺在自己臂弯里,无论怎么呼唤也没反应的情景,菜叶心有余悸。
“人家没留意到……”理亏的兔子玩着自己的手指,不敢再看着菜叶。好凶的男人,偶怕怕。
无力地扶额,菜叶总算知道这只兔子为什么走路会撞人,原来这就是心不在焉的最高境界,被球砸一点都不出奇。这般超然物外、眼中无物,恐怕也只有她可以做到。
余光偷偷瞄了一眼菜叶,兔子立刻哼哼。别人的亲亲女友受伤,哪个不是被男友好声好气哄着,自己怎么就这么凄惨?待遇怎么差如此之多?自己醒来这家伙不是守在床边就算了,一进来就摆臭脸给自己。水也不端一杯过来,劈头就一堆责备的话。
菜叶看到兔子气呼呼的脸色,终究不忍心再苛责她,大不了以后把她绑在自己身边,防止她再出事。于是柔了声音道:“要起来坐一会吗?”
“嗯。”兔子没有拒绝。躺着不舒服,感觉屁屁好痛哦,这校医室的小床板真硬。
菜叶扶着兔子坐了起来,把枕头塞在她背后给她当靠垫。变戏法似地拿出了一个保温瓶,问道:“饿了吗?大厨级别,花钱也买不到的独家私密鸡汤,要不要尝尝?”。
幸福来得太突然,想喝白开水现在升级成鸡汤,兔子两眼冒着心形的粉色泡泡,紧盯着保温瓶,暗暗咽了两口唾液。菜叶勾了勾唇角,在床沿上坐下,用勺子舀了一勺汤递过去,道:“张嘴。”。
“啊~”见有汤喝的兔子赶紧张大了嘴巴,“咕噜”一声喝了下去。真好喝,再来!不用菜叶吩咐,兔子自动张嘴等菜叶把汤喂到自己嘴边。一连喝了好几汤,干涩的嗓子被充分滋润后,兔子开口问道:“他们呢?”。
菜叶顿了一下,看到兔子催促的眼神,边喂汤边道:“娴娴回宿舍给你拿换洗的衣服,张叔叔和安去处理一些事情。”。
“哦。咦?换洗的衣服!你不会让我晚上住校医室吧!”兔子的眼睛瞪得大大,要是菜叶敢点头我一定拍晕他!大晚上的留自己一个人睡这种阴森森的地方,自己肯定会做噩梦!
“不是,你过去张叔叔住的酒店睡,有家庭医生等着你。”
酒店怎么着也好过校医室,家庭医生神马的到时找借口拒绝就可以了。安下心的兔子,开始不安分地提要求:“我要吃肉!”。
一锅鸡汤,菜叶干嘛老是喂自己喝汤,一点点鸡肉都不给人家,好过分耶!难道不知道躺病床上的人需要吃肉补充元气吗?
“原来你想吃肉,早说嘛。”兔子望着菜叶突然变的很兴奋的脸庞,心里升起了毛毛的感觉,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他笑得好奸诈,十足像准备偷吃什么的狐狸。
事实表明兔子的直觉整的挺准滴。
菜叶把保温瓶往旁边的床头柜一搁,揽过兔子娇小的身子毫不客气就低头吻了下去,充分满足了病人想吃肉的愿望。
顾及到某只兔子刚被人袭击了脑袋,为了防止兔子半路因为过于激烈而缺氧,脑袋晕上加晕留下什么后遗症影响以后的幸福,菜叶难得绅士了一次把温柔进行到底。
他轻轻啃咬着兔子沾满鸡油的唇瓣,一股鸡汤的味道从她的口中传到了他的口里。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细细tian着兔子的油乎乎的嘴巴,一遍又一遍描绘着她的唇形。看到兔子半闭着眼睛,软趴趴地赖在自己胸前承受着自己的吻,菜叶心里的温柔不停地发酵着、泛滥着。
匆忙赶来的咸鱼刚想敲门就望见在屋里拥吻的两个人,咸鱼僵在门口,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表情。
“哎,咸鱼你怎么不进去?”一个声音从咸鱼声后响起,惊醒了站在门口的咸鱼还有屋里的那对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