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0日,在z大举行的文物展览终于开幕。
“别紧张、别紧张。”兔子做了几个深呼吸,挽着菜叶的臂弯优雅地踩着高跟鞋走进会场。今天一切都会尘埃落定,之前所有的努力与准备全看今天。
今天叶老夫人和张管家均未出席,作为叶老夫人的亲孙女,兔子受到的关注度一直不低,再加上她现在已经算半个圈子的人,虽然还没有正式出任务,但是那份瞩目度只高不低。
无懈可击的笑容,菜叶淡定地带着兔子与各位前来的贵宾斡旋。
现场似乎很平静、很正常,安和娴娴都不场这让兔子稍微松了一口气,如果她们在这里受到任何伤害,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至于咸鱼,他人不在展览会场里,而是呆在z大的某个角落,维护校园的安全。所以,会场里的一切把控全靠兔子菜叶随机应变。
眼看着今天的展览即将接近尾声,兔子的神经线绷得越发的紧。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对方的踪迹,这是为了什么?他们想等到什么时候?
感觉到兔子急促的呼吸频率,菜叶轻拍了一下兔子白皙的手背,细长的桃花眼在会场的大厅里的每一个地方扫过。暮然,他的瞳孔紧缩,身体本能地一边迅速压低兔子的身体揽在怀里朝旁边的柱子后扑去,一边大吼:“快俯下,有炸弹!”。
他的话音还没来得及落下,一颗黑色的物体已经滚落在低调的奢侈大理石地板上,猛然炸开了花。
展览的警卫人员第一时间冲了进去,但是升起的白雾遮挡了他们的视线。菜叶和兔子齐齐变色,想不到对方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扔炸弹,还卑鄙地甩了几颗烟雾弹。该死!他们到底低估了敌人张狂、嚣张的个性。
尖叫、呼喊、哭泣声交织一片,菜叶快速的神经反射让他和他怀里的兔子没有受到什么实际伤害,仅是擦破了一点皮。
“文物,菜叶!”兔子的声音在发抖,音量比平常高了几分贝。
原本还在查看兔子是否受伤的菜叶,听到兔子颤颤巍巍的声音,顺着兔子的视线望了过去。素日里含着几分妖娆几分漫不经心的桃花眼,这会刮起了龙卷风,眼底的暴虐与怒气遮也遮不住。
叶筝,很好。你竟然偷了它,你最好祈祷永远别被我找到你。
兔子感觉到菜叶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不禁打了个寒颤。
叶筝一共盗走了两件文物,一件是清朝的珐琅彩鼻烟壶,另一个是五彩鱼藻纹盖罐……
从现场的情况看,其实她打算牵走三件文物的,因为时间关系加上警卫的行动阻止了她。但是他们还是丢失了两件文物。这无疑是直接挑衅了国家文物局,更甚地直接扇了青狐和叶老夫人一人个大巴掌。
那个五彩盖罐是青狐、叶老夫人和安花费多少的心血,千辛万苦才寻回来,还没回归国家多久就又被弄丢,这次还是从他们眼皮底下被运走,如何能让菜叶不怒?
兔子望着狼藉的会场无声地叹气,叶筝绝对是故意的,这次展览的文物比五彩鱼藻纹盖罐精贵的大有其物。叶筝她却盯上了它。这是**果的藐视,根本就没把他们这一个月以来的防备放在眼里。同时,她也以行动告诉了他们,他们是多么的无能。
这场仗,他们输了。
“砰!”又一声巨响响起。
是学校!兔子的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狠狠地捏住,z大不能出事!咸鱼在那里,她的老师、她的朋友、她的同学也在那里,还有成千上百的员工。不能的,绝对不能出事!
兔子听到声响的那一刻已经飞奔了出去,刚跑到展览会场的门口就撞进了一个怀抱中。
“兔子,没事,大家都没事。他们是在校门口丢的炸弹。”咸鱼急忙抱住慌乱的兔子急声说道。
“没事吗?太好了。”兔子的身体软了下来,凌乱的心跳总算恢复正常。
对方无意伤人,在展览会场和学校大门丢了几个炸弹与烟雾弹,扰乱视线方便作案与逃逸。看着被炸得乱七八糟的会场兔子哭笑不得,该说他们善良吗?
兔子和菜叶跟着咸鱼赶到校门口时,兔子看到那被轰得粉身碎骨的牌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很怀疑扔这里的炸弹是不是叶筝特意叮嘱的。那叫一个投得准确,百年历史的石碑化为乌有,z大现在相当于没有穿衣服果站面对大马路。
不意外地兔子看见咸鱼额角狂跳的青筋,z大与他家颇有渊源,现下大门被弄个稀巴烂,他没当场发飙真的好有涵养哦。
“通知安和娴娴了吗?”兔子转头问旁边的菜叶。
“嗯。”菜叶点头,眼底深处划过一抹极浅的笑意。
“靠,我现在很想宰了叶筝那个女人!”咸鱼拽进的拳头松开又握紧,反复几次后他实在忍不住说了句粗口。
兔子见状把头埋在菜叶的肩膀,菜叶有模有样地拍着兔子的背,咸鱼杀人般的目光直瞪着兔子。
此时,距离兔子他们百米处的小树林里,一个身穿黑色上衣带着帽兜的男子正在通话。
“余洋洋在哭,她的未婚夫在安慰她,看表情很是愤怒,总局长的儿子现在想杀人。”
“是么?”电话的那端传来一个女声,话音含着几分幸灾乐祸更多的是阴沉。
“你继续监视,有动静立刻报告。”叶筝说了一句后直接挂断,她拿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
不够,还不够!余洋洋,这只是一个开场而已。
如果有人看见她此刻的笑容和表情,估计会被吓坏,那扭曲的五官如同枯干的树皮狰狞而恐怖。
“好了,笑够了吗?再笑下去咸鱼可能真的会掐你脖子了。”菜叶伏在兔子耳边轻轻说道。
兔子抬头,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乖巧地点头,身子却因为闷笑而一抖一抖地。远远望过去还真像哭得伤心的样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