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王爷素日不许烟雨出王府,而且也不让外人知道烟雨的存在啊?”
夏洛炎的眸中滑过一丝精光:“你怎么知道?”
烟雨眨巴着水灵汪汪、带有生气的大眼睛:“因为王爷一直很疼烟雨,想让烟雨不受欺负,大可很早的时候就给烟雨些名分……”
待她回神时,察觉到夏洛炎冷冷的目光,忙吐了吐舌头,若有所思的“嗯……嗯”了一番后,忙找了个借口一溜烟跑掉了。
而夏洛炎则是暗自一叹,如此想法她也能猜测到?
……
许烟雨一下子逃到自己的屋内,这才敢放肆的大口喘气,心里暗想,刚刚真是太悬乎了!
其实她何尝没有想过要逃离炎王府,逃离这个让她都不敢在人前言笑的深深的他庭院内。
她早已经察觉,夏洛炎私下待她不是一般的好,但人前人后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也有想过,要想知道她是人还是妖的身世,还有找到她的碧露姐姐,她唯一的出路就是呆在炎王府,借王府的势力找碧露,总比她一人找要好很多。
所以她只能隐忍,忍到连一滴眼泪也不让自己流,在没有搞清状况之前,她绝对不会轻易落泪。自然是害怕身边的人都把她当作妖怪,不然偌大繁华的城,她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如今虽然在炎王府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烟雨的心始终不踏实,因为,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了。也就是说,如今她所得来的一切,也会在王爷哪天不高兴的时候,将权力收回。
又或者说,她根本无法胜任,处处误事。
想到这里,许烟雨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眼前桌子上堆的厚厚的账簿,不由地皱了皱眉,她以前可从来都没有看过账簿啊!
正四下发愁时,突然房间里站了一个陌生的面孔来:“许姑娘,王爷让奴婢伺候您。”
烟雨正眼打量着眼前乖巧陌生的面孔,小人儿看上去挺乖巧的窈窕淑女,就不知道为人怎么样了:“你叫什么名字?”
她羞涩地回答道:“奴婢叫花莺。”
“花莺?”烟雨若有所思的念着这么个名字,随身走近了她,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花莺怪怪的,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困扰着她,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烟雨上前缓缓拉住她的手:“好了花莺,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叫我雨儿吧,看样子你是新到王府的,况且我在这王府中也比较生涩,既然王爷把你赐给了我,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吧。”
花莺的眸中生涩起来,甜甜一笑:“奴婢不敢当,奴婢一定尽心服侍姑娘的。姑娘说的没错,花莺是初到炎王府,可不代表……”
忽然花莺不说话了,警惕地回身看了看身后还未紧闭的门,忙去关上,烟雨暗自一笑:这小妮子有点意思嘛。
确保安全之后,花莺这才闪烁着大眼睛,细声细语道:“可不代表奴婢的娘没有在炎王府呆过,所以奴婢对这府中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烟雨突然觉得不对劲了:“那你娘呢?”
“一个月前死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烟雨心头一怔,顿时觉得此事蹊跷,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偏偏在这个时候她的孩子来到她的身边做丫鬟,难道着两者之间有某种联系?
花莺表面乖巧,骨子里实则是个活泼好动,言露于表,毫无心机的小丫头。一听烟雨这么问她,又看烟雨私下待她这般好,微笑的嘴角,顿时憋了下去,比气球干瘪还来得快。
眼前的丫鬟,不禁逗乐了烟雨,她顿时“噗嗤”一笑,原本严肃的场面也轻松不少。
花莺瞬间蹙起眉来,嘟嘟小嘴,看眼前被逗乐的烟雨,急的快要哭了:“雨姐姐,我娘是冤死的……”
“难不成我和你娘认识?”
花莺惊讶地眨巴眨巴着那双可爱到不能再可爱的大眼睛,狠命地点着头,用一种很佩服的眼光看着她:“雨姐姐好聪明呢,我娘说雨姐姐是很聪明,很善良的孩子,只是打小没爹娘疼怪可惜的。”
烟雨的大脑飞速运作着,思维停留在了一个月前,她和吴婶一起扫地的那个清晨。吴婶向来待她很好,视如己出,在炎王府也算是私下照顾烟雨很多的人,那天她们照常清扫着地面,但那时的吴婶却管家叫了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第二天便听到王府内的人窃窃私语,说是王爷随身的玉佩丢了,据说这玉佩举世无双,价值连城……
果断地打断自己胡乱的想法,忙迫切的问:“是因为什么事情?方便说说吗?”
花莺也古怪机灵的,附耳过来:“听他们说,我娘偷了不该偷的东西,把我们家翻了个遍,弄得乱七八糟的也没找到,就把我娘毒打一顿。然后隔天又来,再隔天又来,期间还派人跟着,我娘明明就没偷什么东西,又不知道给他们什么,被逼自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