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奚颜脸色自顾通红,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只得娇羞地低着头:“二哥说的是,奚颜日后会倍加小心的。”
夏洛炎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奚颜,最近烟雨进宫了,好好照顾行吗?”
虽然夏洛炎知道玉佩是她偷的之后,但此刻他不能发火,一旦发火,势必会连累到许烟雨。
一提到许烟雨,夏奚颜似是想到了什么:“二哥,莫不是许烟雨在附近捡到了这玉佩吧?那日许烟雨找到御赐的玉佩的事情,可是传遍了后宫的。”
夏洛炎故作声势,看了看四周:“这玉佩真的是你二哥无心找到的,至于说是许烟雨找到的,主要是为了让烟雨得到父皇的认可,可不知怎么的,父皇态度决绝的令人发寒。”
说罢,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三妹早些歇息着。”
夏奚颜如释重负:“二哥慢走。”
夏洛炎和管家云木刚走不久,便突然停住了:“云木,不要安排其他人,近**辛苦些,监视三公主,我总觉得她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云木有些迟疑:“那有没有人故意陷害三公主的呢?要知道三公主没有理由站在王爷的对立面啊!”
哪知道夏洛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只相信事实。”于是便径自走了,云木没有办法只得若无其事地跟着。
夏洛炎刚走哦不久,夏奚颜便踏着黄昏,急促促地赶到御花园旁的小别院,霸气地掀开她的门。
“许烟雨,你玩的什么把戏,让所有的男人都围着你团团转?”
刚准备歇息的许烟雨,俨然被这场面给惊吓到了,不过她并未向往常那样,委曲求全,而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丝毫没有因为夏奚颜的情绪而有所影响。
“许烟雨你装什么傻?”夏奚颜又一次被震怒了。
她无奈,只得微微皱了皱眉头:“公主要来做客,尽管来便是,烟雨好生招待着。只是公主为何一来就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公主要烟雨怎么做,才算满意呢?”
连在一旁的花莺也不满了:“就是啊公主,我们家主子也不是有意到这深宫里来的啊,这一切都是身不由己。公主又何必……”
“出口伤人”这几个字被许烟雨给活生生地压了下去:“公主又何必如此呢?”
夏奚颜霸道地看着她:“许烟雨,你的底细我全知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放心好了许烟雨,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嫁给二哥的!就凭你也想嫁给二哥?真是可笑!”
花莺满脸不悦的神色,刚开出口反驳,又被许烟雨冷冷的眼神给憋了回去。
继而对着夏奚颜又是另一番神色:“公主所说,烟雨完全不知情,烟雨这边备了上好的茶水,公主要不要品尝一番?”
听罢,夏奚颜毫不客气地打翻了她的茶水,高傲地撅着殷桃小嘴便要走。
迎面而来的却是踪文博侯爷,这人突然而至的到来,让她顿时颜面扫地。
“文博给公主请安,公主万福!”
夏奚颜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踪侯爷,怎么会突然至此?”
一听是踪侯爷来了,许烟雨忙伸缩了下脑袋,好奇着他今儿怎么会来?
再一看,踪侯爷今时这番打扮让许烟雨眼前一亮。每次见踪侯爷要么是急匆匆,要么是时间不对,都没有仔细打量过他。
清秀的身子骨,鼻梁高挺,那双深邃的双眸中有着尘世少有的真挚与纯真。意外的是,他今日身着一身藏青色的便装,发束于冠,手中还拿着一把精巧的笛子,站在那里腼腆的笑着。
对于公主的问话,踪侯爷只是笑而不语,观其相,许烟雨估模着他入冠之龄该有了。
踪侯爷刚想开口,便被公主的话给压了下去:“侯爷这会子有空,有否移步公主殿休憩一番啊?”
他只是微微摇头:“公主,文博今日过来是找许姑娘有事情的……”踪文博也算是聪明人,瞬间闻到了醋味,忙改口道,“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公主若不嫌弃,文博愿为公主吹奏一曲。”
踪文博这话一出,许烟雨和夏奚颜的目光瞬间对峙上了。
夏奚颜由原本醋意极浓的眼神转成了挑逗的模样,转过身去,拉着踪文博的胳膊,娇声道:“本公主非常乐意!文博哥哥,我们走吧!”
而许烟雨面露一丝诧异的神色之后,又恢复了平静,私下想着,这前后转变也太快了吧?若是那踪文博今天执意要留在她这里,她日后的好日子肯定是没有了!
不过踪文博来找她所谓何事?
莫名其妙……
他们刚走,花莺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愤怒地抓狂着,揉捏她自己怜人的脸蛋。许烟雨相比起花莺来,则是不动声色的饮茶。
关上了门,花莺满口的怨气:“雨姐姐,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果真要这样一直忍下去吗?那个公主,真的是仗势欺人!花莺实在是看不过去,想替雨姐姐说话,雨姐姐为什么要阻拦我?真是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许烟雨只好托着她的身子,让她平静下来:“花莺,你再嚷嚷,要是被人把这些话,听了去最后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我们。花莺,切记!她是公主,我们拿什么跟她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