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夏洛炎霸道地搂着许烟雨的腰身,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大哥去跟父皇告状啊?我倒要看看,父皇是信你还是信我?”
夏天翊只是杵在那里,露出一脸难为情的样子。
“翊王爷,这么急着找烟雨有何要事?”终于许烟雨无法忍受他像个丧家犬一样,头颅微垂,在自己弟弟面前点头哈腰。
他这才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张圣旨来,递给夏洛炎:“是这样的,父皇让我和许姑娘一同去破皇城一桩案子,是真是假王爷看了便知。”
夏洛炎毫不客气地递过圣旨,边看边讥笑:“父皇连一官半职都没封你,你得意个什么?这个……怎么会有龙行?”
“什么?又有龙行?”许烟雨一听到龙行的名字,顿时浑身不自在,隐隐地感觉似乎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夏洛炎转身双眸凌厉地看着她,右手挑起她的下颚:“许烟雨,记住,你只能喜欢夏洛炎!”
许烟雨挣月兑他的右手,眉目间有着隐隐地不悦:“王爷,烟雨这辈子也不想嫁人,王爷对烟雨有恩,终有一天烟雨一定会去报恩,只是……”
她想说些什么,夏洛炎愤愤起身,对着夏天翊怒目而视:“大哥,不要以为父皇下旨让许烟雨和你一起办案,就代表你可以随意出入女子的闺房!”
此时夏天翊嘴角浮出一丝诡秘的笑意,露出了他人尽皆知的一面:“炎王爷,无论是喜欢一个人,还是让一个人去喜欢你,都是不可以勉强的。还有,圣旨是父皇下的,这不关天翊什么事情,天翊只知道有美女相伴就足以。”
“你——!”夏洛炎顿时被他气的火气直冒,狠狠地离去。真恨不得立马将他除去,以泄心头之恨!他夏洛炎虽然有很大把握坐上太子之位,但是他绝对不会让别人有任何的可能在这个时间段阻拦他。绝对不可能!
夏洛炎走了好久,许烟雨抱紧了自己的身子呆坐在床边:“好及时的圣旨,你是不是一直在我身边监视我?”
夏天翊收起玩世不恭的模样,双手环在腰间,眉头紧锁:“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女人啊!”
听罢,许烟雨似乎有了些反应,双眼呆呆地看着他:“那你要这样装到什么时候?就没有想过要走吗?以你的武功想走,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说到这里,许烟雨似乎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子魔,子魔为什么对皇宫的事情这样熟悉呢?而且手下还有夏天翊这样的高手很踏实地跟着他干,这样说来,子魔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皇位?
“你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个位子吗?”
夏天翊嘴角轻佻,左手毫无意识地半握着,右手修长的手指很自然地搭在他的左手臂上:“夏天翊没那个兴趣,一个人坐在那么冷冰冰的位子上,那有多无聊!”
突然,许烟雨转移了话题:“夏天翊,那个什么案子这样重要?要你和我去破啊?再说皇城宗人府是吃白饭的么?”
“我只知道是宗人府断不了的案子。”
“什么?断不了的案子?那夏庆旭搞什么?”
许烟雨一下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忙找到刚刚夏洛炎随手丢下的圣旨,刚一打开,就彻底被惊愕了。
“什么?要是此案三个月内不能破,军法处置?许烟雨永远流放宫中……为什么我要永远流放宫中?难不成夏庆旭想……?”
“啪……”圣旨毫不留情地从地面掉落,许烟雨竟然没有察觉。
“夏天翊,你到底做了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面色凝重,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什么都没做。”
许烟雨看着他说的一字一顿,心凉了半截:“夏庆旭摆明了要你好看啊,难不成你必死无疑了?”
她这么说倒是惹怒了他:“我说,我死了你就那么开心吗?”
许烟雨不说还好,一说,顿时夏天翊想揍她一顿:“你都那么开心,我开心一些当然无所谓啊。”
夏天翊没好气地看了看她,憋了很久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翊王爷,有话就直说啊,不然憋出内伤怎么办?”
别看她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说起话来不带骂字,都能让人憋出内伤来,夏天翊无奈了。
“喂!夏天翊,子魔最近怎么都没有出现啊?”
“他很忙……”
“那你怎么这么闲?天天搞监视?”
夏天翊这才正眼打量着她:“许烟雨!要不是子魔,你早就没命了!”
许烟雨所幸下床,凑到他跟前:“我许烟雨当他的棋子,那是因为不得已的事情,翊王爷不得已的事情,不就是要登上皇位么?所以……”
他随即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不知道,许姑娘爱怎么说便怎么说。”
“你这是在逃避!如今我能信得过的人只有你了,帮我一个忙,在走之前,让公主和我能够在小留桥相遇,然后闹出一场纠纷来。我知道你行动不便,不过通风报信这种事情,还是最适合你的,你去告诉踪文博这件事情,这个忙你帮不帮?”
夏天翊,皱了皱眉,美如冠玉,眉间那粒朱砂红艳地让人心疼,许烟雨不由得在内心叹了叹,好一个绝色清傲的男子啊。
原本许烟雨以为他要追根究底的,没想到他倒也爽快:“好办,恰巧踪文博还在皇宫内,又恰巧天色尚早,你在这里等消息便是。”
说罢,拂拂衣袖,匆匆离去。
过了一会,许烟雨自当是散步,远远地就看到了小留桥上的踪文博,所幸走过去。
“没有想到,踪侯爷来的是这样的快?”
踪文博心下嘀咕着,主子有事吩咐能不快嘛?表面上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哪里?哪里?碰巧罢了。”
许烟雨气不打一处来:“踪文博,你既然能够利用我,那么我也利用你一下,你不介意吧?”
听她这样说,他只能当做什么话都没有听到的样子,这一切都是子魔的安排,关他什么事情?她既然这样说,那就这样吧?踪文博在心里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