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二话不说,闯进了龙行的房间,龙行的床褥掉了一地,外衣也掉地上,想必龙行连外衣也来不及穿就被绑走了.
伏涯子一坐在椅子上:“许烟雨都是你大喊大叫的,不然这会我们都抓住那个蒙面人了!”
许烟雨一想到他绑架她,心里就很生气:“我要是不喊,死的人就是你们当中的!”
踪文博听的稀里糊涂的忙问:“许姑娘此话怎讲?”
许烟雨见有人在这个时候虚心求教,心想要是不给点颜色那个伏涯子瞧瞧,怎解她心头之恨?
所幸将双手撇在身后,趾高气扬的在他们面前晃过来晃过去,突然在踪文博面前停了下来:“踪侯爷,我们走,我瞧瞧跟你说……”
伏涯子火气立刻上涌,他好歹也是一长辈,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听你个小辈讲,竟然最后是这样的态度,想到这里,即可拔剑猛喊:“妖孽,哪里逃?”
许烟雨被激怒了:“你才是妖孽!我哪里像妖怪了?哪里像了?”
“好了!你们闹够了没有!”
终止他们争吵的不是猛喝声,更不是狂喊声,只是一声冷冷的声音,外加一副冷若冰霜的神情,一副山河不可违逆的气势。
夏天翊见众人都不说话了,这才开口讲了第二句话:“许烟雨,你给我们回答下刚刚的问题。”
许烟雨收起了刚刚的神色恢复了正常:“是这样的,不知道你们留意到了黑衣人手中的木盒子没有?那是毒针发射器,你们那么多人离他那么近,他毒针数十发的话,你们要怎么办?”
一句话问倒了所有人,伏涯子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双手环在胸前,摆摆架势。
“而且,他最后逃跑的一刻,还朝我发射了一枚毒针,因为有人护着我,才没有射中我的要害。”许烟雨说完,从手臂上拔出毒针,口吐鲜血。
原本淡定的夏天翊,立马慌了神,忙过去扶着她:“别说话,先把毒逼出来再说!”
“噗……”又是一滩鲜血吐出,“我知道谁是凶手了……”许烟雨几乎是拼着命把这几个字说完的,说完之后就眼前漆黑一片了。
“许烟雨?许烟雨?”夏天翊着急着喊她,情急之下,连忙把她抱到龙行的床上,替她把脉疗伤。
素衣一直站在那里看着,看红了眼睛,他又何曾这样待过他?
而踪文博,一开始就留意到了素衣,他以为他就是他心里念的素汐。看着他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房间,靠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他轻轻走过去,轻轻唤他:“汐儿,怎么把自己打扮成这个样子?”
素衣眸中寂寞如死灰:“我叫素衣,你说的汐儿,早死了!”
踪文博一把抓过他的手,一脸关切的看着他:“不!不!你是汐儿!你是汐儿!就算你装成男子的样子,你的眼神始终是没变的。”
素衣此刻心里满是夏天翊对着许烟雨焦急、关心的样子,心在流泪,看着踪文博就觉得心烦,干脆一把用力推开了他:“我不是汐儿!我是素衣!”
伏涯子看到许烟雨没什么大碍了,方从房间里出来,只是一出来,就将刚才的一幕幕看在眼里,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背影,暗自叹道:“我伏涯子最近怎么搞偷窥的事情?我也不想的啊!为什么偏偏每次都那么赶巧被我撞到了?一把年纪了,还被徒儿说成偷窥!不过啊他们之间的事情实在是有看头……”
说完,伏涯子一甩他飘逸的头发,朝着踪文博和素衣的方向去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赶到的时候,素衣不知道从哪里提了一壶的酒,看着踪文博:“你怎么还跟着?来,来,来,陪我喝酒!”
踪文博一眼肯定眼前的人是他日思念想的汐儿,为了一探究竟,他决定陪他喝下去。
一边接过他手中的酒壶,一边皱眉:“汐儿,好好的,为什么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我是文博啊?为什么不愿意认我?为什么?”
素衣自顾着饮酒,不一会便有些醉醺醺的了:“我认你?我为什么要认你?你喜欢素汐什么?喜欢他的美貌吗?他的身材吗?还是因为他是女的你才喜欢?”
踪文博看着他有些语无伦次,干脆端起酒壶,直往他嘴巴里倒酒,现在的踪文博,已经无法分清,他到底是男是女。
也不知道喝了多长时间,两个人都喝的醉醺醺的,远处树梢上的伏涯子睡了一觉醒来,两个人还在喝,干脆再度闭眼,再睡。
眼下,踪文博看他喝的差不多,摇摇晃晃的起身:“来,我送你回房歇息……”
刚把他送回房,他就细声细语的抱住了他的腰身:“不要走子魔,不要走……”
踪文博也喝多了:“什么?你说什么?”
刚一转身,就被素衣给吻住了,踪文博稀里糊涂地回应,二人缠绵一直到天亮……
另外两个人则是,一个睡了一夜,一个守了一夜。
天快亮的时候,许烟雨还在梦中沉睡着。
“不要走,不要走,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求你不要……我喜欢你啊……”
夏天翊听了这样的话,几乎是听了一夜,脸色发沉,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伤男人自尊?要知道是他守了她一夜啊!
越想越生气,干脆锁好门窗,宽衣解带上床,抱着她一起睡觉,谁让这个女人这样伤男人自尊的!
他可不管她喜欢谁?她是他的女人!
说来也怪,他抱着她睡觉的时候,她竟然不再说梦话了,这让夏天翊很是懊恼:“你这女人,夜里做梦也不老实,要人抱直接说!竟说梦话!”
为了狠狠地惩罚她,索性将她身上的衣服褪了去,将她搂在怀中。安稳的睡着,他也已经几天没睡个安稳觉了。
可是没睡着多久,他就被怀中的人给吵醒了,很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干嘛?”
许烟雨原以为他睡着了,对于他的眼睛突然睁开,立马吓坏了,双腿不安分地动着:“你要干嘛?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