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正好夏洛炎在养心殿外求见。于是皇帝没有法子,只得对着他们挥挥手:“准奏!另朕会派最好的大内高手保护好她,以及你们!去吧!”
“儿臣遵旨!”
他们二人刚出养心殿,夏临启便停住了脚步:“大哥,不要以为我这是在帮你,我不过是在帮许烟雨罢了。而且她还欠我一个人情,我需要她恢复记忆。”
夏天翊感受到许烟雨传来的暗示,笑着回应:“既然如此,我们想到四弟府中打扰一阵子,四弟应该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介意,这边请!”
于是一行人匆匆上了马车,夏天翊和许烟雨坐在一边,夏临启则坐立在他们二人对面。
刚上马车,夏临启便露出极大的不满:“既然大哥要来小弟府中,为何不肯乘坐小弟的座驾?”
伴着马车在无人的路面急速行驶,夏天翊终于说话了:“四弟,今天多谢你了!若不是你及时出现,许烟雨恐怕此刻要驻留宫中,凶多吉少了!之所以要坐这辆马车,是因为我们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听他说完这话,夏临启顿时二话模不着北:“我们?你和许烟雨?”
出乎意料地,许烟雨此刻也不痴痴呆呆了,而是对着他诚恳地点了点头:“是的启王爷,我们想带你去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所以我们在去那个地方之前,要甩掉所有跟踪我们的人,启王爷希望多多忍耐一番。”
夏临启:“这……?你是装的?那子魔跟你们又是怎么回事?”
许烟雨毫不避讳地接过话:“没错,是我们让子魔帮忙将话带给启王爷的,不然今日我们也没有办法那么顺利月兑身。启王爷既然决定了来救烟雨,烟雨怎么会让启王爷当作外人呢?”
夏临启只觉得呼吸紊乱,大脑一阵发热:“子魔什么时候跟你们有过联系的?他可是魔鬼啊?没有伤害到你们吗?”
“实不相瞒,子魔是如今唯一能够对抗夏庆旭魔功的人了。而且你更想不到的是子魔其实是翊王爷。”
“什么?!”这话说出来着实让夏临启吃惊了又吃惊。
而夏天翊则是不动声色地从怀中掏出子魔的人皮面具悄然带上,夏临启瞬间愕然:“大哥?大哥,怎么会是你?”
他眸中死寂如水:“当年父皇偷偷练习魔功,不慎走火入魔,而我当时碰巧路过那里,父皇便将他体内的魔性转移到我的身上,我才会变成之后杀人不眨眼的狂魔,后来机缘巧合遇到伏涯子的师父,替我压制魔性,我才得以生存到现在!不然你以为夏庆旭无故将我弃之不顾么?”
“什……什么?大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的?那你们这次冒险回来究竟又是为了什么?许烟雨你呢?为什么又装失忆?”
许烟雨和夏天翊对视了一眼,最终许烟雨开了口:“启王爷,我们这次回来是因为皇上魔功即将练成,不知道启王爷听说过不死城没有?如果练成了,夏庆旭将会不择手段地寻找不死城。”
此刻的夏临启一下子接受太多他无法接受的时候,双眸渐渐地变得游离不定:“不死城?好像听说过这么一回事,不过不死城毕竟只是个传说罢了,看到过不死城的人都传说都死光了……”
说到这里,许烟雨情绪有了明显的波动:“不!还有一个人没死,这个人如今就坐在你对面!”
夏临启有些迟疑地用目光扫视着眼前的二人:“不会是大哥吧?”
“不!是我!许烟雨!启王爷知道我为什么会活下来吗?因为我就是未央蝶,传说能够唤起不死城的人,其实曾经我真正唤起过不死城,不过那一次是在无意识中唤起的,造成那么多生灵涂炭,真是罪过。”
许烟雨看了看变得木讷的夏临启,继续说道:“烟雨装作失忆回来,一是为了对付夏庆旭,二是为了要让炎王爷死心。其余再也没有别的原因了,如果硬是说有,那就是我要帮助翊哥哥争夺这天下!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这天下苍生的太平!”
更为了,能够和喜欢的人厮守在一起……当然这句话许烟雨没有敢说出来,而是选择搁置在了心底。
“可是这些跟我夏临启又有多大的关系?我夏临启虽然是个王爷,但是无实权无实势。”
保持沉默的夏天翊终于发话了:“我夏天翊既然知道四弟家的密室,又怎么会不知道四弟广纳贤才,扶危济困,如今旗下已经招募了不少人才吧?尤其是四弟旗下的九十八云骑,能够以少胜多,在短时间内出奇制胜,暗中帮助夏庆旭击退了蛮夷,我这么说不错吧?而且从九十八云骑作战技法来看,可以知道四弟精通兵法,且将纸上的兵法上演的淋漓尽致……”
依旧是出乎夏临启的意料,他行事素来小心谨慎,如今竟然被人知晓了一切,而且连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他果真有这么厉害么?夏临启在心里暗自忖度着。
“既然大哥知道了这些,我夏临启也不去反驳,大哥说的极是。只是临启有一疑惑想请教大哥,那就是大哥为什么会对临启这样了如指掌?”
夏天翊微微长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我既然有着共同的对抗意识,有着共同的目标,你我联手如何?联手之后,”
夏临启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大哥,我的目标并不是夺得这天下,而且这天下从来都是一个人的,身居高位,那该有多寂寥?”
许烟雨突然插话道:“启王爷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谁杀死欣贵妃的么?那我现在告诉启王爷,欣贵妃是夏庆旭杀死的,启王爷信么?”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父皇那么爱我额娘又怎么会痛下杀手?而且怎么会在死后大声痛哭?命名小留桥缅怀我额娘?”
许烟雨听罢,嘴角微微上扬,虽是笑靥如花,却也是极冷极冷的笑:“启王爷就那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