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月只觉得自己的怒气疯狂涌上心口,身不由己的一掌打在风非然的胸口,只见风非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风非然突然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宇文离月,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你口口声声的爱我,难道就是想杀掉我!!!!”
风非然忽然又流出血色的眼泪,“离月,你要我拿你怎么办?你要我拿你怎么办?……”离月看着自己的手掌,又看着又哭又笑的风非然,心里开始不断的不断的抽搐着,哽咽着说:“昊然,对不起,昊然,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只见风非然带着煞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离月想要追上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怎么也动弹不得,急的离月激动的大喊,却于事无补……
“喂,水寒,你怎么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了?你不知道男女有别是不是?”帝云天看到美女又痞痞的贴上去。
原来自己的心里内疚的要死,原来爱情是这么样的触碰不得,原来在乎的感觉是这么让人心痛,原来自己什么都不想要,原来自己真的是没有真正去珍惜所拥有的东西,只是现在知道,只不过为时过晚,一切的一切都在接受血荷的时候改变了。
从早上离开了军营,一直到现在,五个人一起快马加鞭已经赶了三百多里地。
离月摇了摇头跟着怀亦去用早膳去了。
身后的风灵四少各自将放在桌子上的每封信排的整整齐齐,每一个信封上都写着那么几个字——爹娘亲启!
离月恍然大悟,断骨断骨,顾名思义是让自己从心理上杜绝除了回到人界的想法。
温初接过来匕首,毫不犹豫的在自己手上划了一刀,当温初把血挤到瓶子里的时候,瓶子里暗红色药水接着就变成了诡异的青色,接着林吟风和帝云天液滴到瓶子里,瓶子里的药水依次变成蓝色、橙色,而当风非然的血挤进瓶子的时候,瓶子里的药水变成了透着七彩光芒的透明色液体。
离月的心好像提到了心口窝,下降的速度继续加快,想着,难道苦日子还没过就要结束了?凑活着活着怎么也要比这么死掉了爽一点吧。离月闭着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宣判。当离月心都死了的时候,忽然只觉的扑哧一声,自己的身体掉在了一个带着弹力但并没有很柔软的地方。
“夏沫,你在看什么?”离月好奇的凑过去。
吟风的眼神顿了顿,“离月,不知你现在过的怎么样?”心中酸楚难以言表。
金若水寒看继续走下去也不是办法,也附和着答应了下来。
“对了,少主,您快点用早膳吧。”怀亦催促着正在发呆的离月,“夏沫师父已经在门外等候已久了,今天是少主您开始正式训练的第一天。”
“丫头!你这可就不对了,我是要饭的,饥一顿饱一顿,能吃的时候我为什么不多吃一点!”老头用略带委屈的申请看着金若水寒说道。
离月微微一笑,向夏沫伸出血淋淋的双手,夏沫看着离月的眼睛,不由自主的伸过手去,握住,还没等夏沫反应过来,离月的另外一只手也搭在了夏沫的胳膊肘处,只见离月拿着胳膊肘反向一拧,腿一用力,还没来得及调动内力的夏沫就被离月掀下了崖底。
金若水寒虽然嘴上狠,可是却又转眼翻出来一顶帐篷,“老头你今天晚上你睡这个帐篷。”帝云天看着金若水寒又拿出一顶帐篷,直接气的跳脚,刚要上去找金若水寒算账,却被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温初死死拽住。
妖是一种聪明而激灵,并且具有强大功力的生物,一般能饲养的,只有这种低等的,智商低的灵兽了。
“风非然!快!狂风咒!……帝云天,快点快点,用你的诡焰火!哎呀呀呀!……温初温初,你再收点木头过来!”只见金若水寒大呼小叫的喊着,四个男人里面只有吟风一个人看戏看的乐呵,剩下的三个男人在她的指挥下已经满脸黑线。
金若水寒兴奋了起来,翻身上马,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笑着说道:“那还等什么,出发啊!”
只听得崖顶的夏沫冲着坐在藤网上的离月喊道:“快上来啊,我们要回去用午膳哦!”
“呵呵,上次多亏了你们救了我呀,上次在你们那里叨扰了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这次您们五个既然来到了我的地盘上,那就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好好的招待你们五个吧。”老者缕着自己的胡子笑呵呵的说道。
“少主好!”
吟风也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此地的东方,也就只有一条河流了。”
帝云天委屈的说道:“难道我不帅么?”只见金若水寒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他就吓的什么都不敢说了。
还没等笑出来,只见在前面飞奔的女人大声喊:“帝灵风,你再说我坏话我一定让你的脸烂到不能见人!”
也站在夏沫身边向下面望过去。
风非然忽的站起来,“你是谁?”声音中带着戒备和少有的紧张,在这种紧张关头,这五个人可经受不起任何闪失了。少一个人,这条营救之路上就多了好几分艰难和险阻。
“怀亦,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芙蓉花瓣,难道是妖皇早就种下的么?”,离月忽然带着疑问的看着丫鬟怀亦。
五个人重新聚在一起后都对彼此的实力有了一个新的评估,现在的五人每个人都身怀绝技,拥有不可小觑的单兵作战能力。五个人合作更是没的说,相得益彰,虽然是第一次合作,便将那些不可一世的妖族打得落花流水。五个人的心里都是暗自窃喜。
风非然没有说假话,他确实不饿,心中想的慢慢的全是离月,哪还有心思顾得吃饭。
“准备好了我们就走吧。”帝灵风提议道。
“我分别考你们五个琴棋书画和智慧,你们都有选择的权利,金若水寒,你选择什么?”
“昊然说的是,在继续找下去也是茫然。”温初也表示赞同。大眼要宇。
他们斗败妖族后便重新向起灵河进发,他们刚要踏进起灵河的时候便听见身后传来呼喊他们名字的声音,五个人循声望去,却发现是那天离去的老者。他们一伙疑惑的向老者走去,五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老者此刻怎么会又出现在这里。
另外三个男人笑米米的看着这餐中节目,心情开朗的很。
四人相视无语,一起走出了帐篷。
现在想想,也多亏了夏沫给上了这第一节课,给你及敲个警钟。
金若水寒忽然对他们要救的妖皇少主充满了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让这四个纨绔人家的大少爷放弃安逸的生活、甚至不怕死亡的去将她救回来。
声音小的只有身边的吟风能听见,只见吟风的微微裂开嘴。
“哎呀呀,还是吟风最懂我了。”金若水寒高兴的笑着,看着帝云天的表情简直跟吃了屎一样,她的心就莫名其妙的开心,并且高兴的像要飞到天上一样。
“就等你了”,温初回答道。
离月以这样的姿态,坚持了好长时间,她自己是在累的够呛,却发现夏沫虽然在前面等着自己,但是她居然是一动不动的站着、身上一丝灰尘都没有沾,与那清脆的竹子一样提拔的站着。
风非然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什么好消息?”心脏恨恨的皱了一下。
“为什么那天你让她离开?”风非然似乎还是忘不掉当时温初冷漠的表现。
“老人家,上次您走的匆忙,没有来得及询问您。您现在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呀?”风非然耐不住性子向老者发问道。
空气中夹杂着夏沫惊呼的声音,离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断骨崖。看来,妖界也还是有只得留恋的东西,离月心中默默地想着。
“咦?你不知道啊?”怀亦微微的笑一笑,“妖皇的象征是风,他最擅长用风。”
往最好的方向想,做最坏的打算——这是从小就被灌输的思想。
离月用力的扥了扥绳子,发现绳子很结实。于是二话没说的就开始拽着绳子开始攀岩,没爬过一个绳结,离月就想起一句以前的煞天总结过的守则:“煞天守则第一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煞天守则第二条,你若烦我我必犯人……。
离月一出门,门外站着的有着小麦色肌肤身材高挑的女人底气十足的向离月问候。
怀亦恍然大悟,“少主,你看看,我是怀亦,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剩下的人点点头。“昊然,温初,你们不去见见父亲了么?”
果迷兽在他们行进的途中不断的从金若水寒的怀中蹦出来,东瞅西瞅,然后再钻进她的怀里发出并不悦耳的“唧唧”声,听的一帮人由内而外的慎得慌。
风非然不知怎么地,心中忽然一颤动,第一次生出一丝对弱者的怜悯,竟然主动扶着老人到篝火周围坐下了。
“虽然你们救了我的性命,可是我这个人也是公私分明的,我不会徇私枉法。老规矩,只要你们回答我的五个问题,每人一个。那么我就可以放你们进入秘岸之海,如果你们没有回答,很抱歉,麻烦几位再顺着原路返回。”老人收起之前笑呵呵的模样,一本正经的对着五人说到。
“行了,灵天,你再计较,连两个人一个的帐篷也都没有了!”吟风略带戏谑的调戏着帝云天。金若水寒那张精致的小脸看着帝云天臭的不行的脸心里乐的不行。风非然把自己大大的那份拿给了那个乞丐老头。老头笑米米的什么都没有说,
他们的辛苦终于得到了回报,每个人都激动不已。他们快速的向着起灵河跑去,生怕一个不小心起灵河就不见了。可是就在他们刚刚要准备下河的时候,却看到大批妖兵的出现,带头的是个狐精,看样子还是个得道已久的狐精。她的尾巴已成八尾,再修一尾便可成仙。如此说来妖界为了拦截自己还是花了大价钱的。想到这个带头狐精的厉害之处,五个人便觉得压力很大,毕竟五个人是第一次并肩作战。
离月泪眼朦胧的看着怀亦,“怀亦,怀亦,昊然他不见了……昊然不见了……”离月失神的喃喃道。
温初高兴的刚要问话,只见连“那”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金若水寒打断了,她不温不火的说道:“但是……”
“可能是指秘岸之海吧……”温初话刚刚出口,剩下的四个人就抬头齐齐的看着他,他与四人一一对视,然后说起自己的推理,“日出江花红胜火,应该是指东方吧,春来江水绿如蓝,应该说的是如蓝的江水,秘岸之海是不是根本不是像咱们想象的那样,是一个不存在于我们生活中的世界中的海或者湖,反而应该是我们天天能看到的,根本无法引起我们注意的某一条小河流吧……”温初的声音不带感情的说道。
“哎呀吃的真饱!”老头吃完了烤羊肉,顺势往地上一躺,双手拍着肚子开心的像小孩子一样冲着没有人的天空傻笑着。
妖界每一种灵兽的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种族的的特殊技能,比如双生兽拥有远距离传递信息的技能,绝灵兽则是战场上最适合战斗的高手,在妖界除了这种低等的灵兽,就还有妖。
慕容夏沫为少主的干净利落在心中稍稍的赞许了一下,“少主,离芙蓉阁三十里以外的地方是断骨崖,希望少主能和我同去一趟。”
忽然只觉得一股力量将自己推了出去,离月还没来得问下一句话,身体就飘飘然的飞了出去,她突然记起夏沫说,这里叫断骨崖,但是自己刚刚看了点点,就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看见崖底在哪里。
风非然和宇文温初像是商量好了一样的点点头,说:“不见了。”
这忽然出现的声音让这五个人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五个人心中不禁同时想到,这又是何方神圣?这明明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荒原,怎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老头?
金若水寒瘪着嘴说:“你不要吃啊!”
“老人家,你吃我这份,我不饿。”
金若水寒转身潇潇洒洒的走出帐篷。
话说这边风非然一行五人得到了乞丐老头的指点便决定出发去寻找妖界入口,但是老头留下的只言片语却让五个人百思不得其解。
风灵四少分别拿起个人的碎片,“当然,我话还没有说完,如果,你背叛了这个五人行,那么你的碎片会自动爆裂,化成粉末,不仅仅是这碎片里的灵魂会灰飞烟灭,在你身体里的灵魂也会随之灰飞烟灭,也就是说,从今以后你只剩下行尸走肉了。”金若水寒甜甜的笑着,让风灵四少忽然觉得毛骨悚然。
“照你这样说……那么我们应该往东方走,东方才有我们要找的秘岸之海么?”帝云天释放了沉重的表情,微微一笑说道。
吃完饭的风非然一个人坐在离着这四个人远远的地方,一个人傻傻的望向远方。
“可不是!吃了两个人的肉再不饱那就没话说了!”金若水寒心疼的看着没有吃饭的风非然,一脸的气愤看着老乞丐,愤愤然的说。
“喂。老头!”帝云天走近帐篷,想要叫老头起来,打开帐篷门,却发现那鹤发童颜的老头儿早就不在了。只见地面上留了一张字条,字条上的字风骨奇特,写道:“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风非然没有说什么也就接受了,也便是象征性的只是吃了那么几小口就不吃了。
离月在藤网上面走着,四处模索着,终于在掉下来的那一面的崖壁上找到一个每隔着四十厘米就打着一个结的粗糙的绳子。
“帅哥儿们,你们都收拾好了没有?“只见一个蒙面的女子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让正在收拾行李衣冠不整的男人吓了一大跳,四人定睛一看才发现来人竟然是金若水寒。
“这就不清楚了,据说每一代妖皇都有自己独特的象征。”怀亦回答道。
煞天已经死掉,原来的离月也已经死掉,现在的自己,才是想要的自己,是不向命运低头的自己。
怀亦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点点头就去准备洗面用的东西,转身走出了离月的房间。
“然,不要多想。”温初从后面走到风非然身边,“离月离开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我们只能相信,现在的离月一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篝火温暖的光映着金若水寒的脸,那张精巧的脸发出熠熠的光彩。帝云天仔细的瞅着,竟然不自觉的出了神。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那张脸那么好看呢?帝云天的心里默默的嘀咕着。忽然和金若水寒飘来的眼神对视到了一起,帝云天忽然觉得自己失态,连忙回了回神,□□得自己刚才失态了。
老头笑米米的什么都没有说,大大方方接过来风非然递过来的羊肉,毫不讲究的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了起来。
“那咱们的妖皇是什么标志?”离月继续问道。
离月愣了愣,忽然想起昨天妖皇对自己说的话,今天确实是第一天,最好不要迟到,离月一恍然间竟然有一种上一世的感觉。
老头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看着周围人吃饭的风非然索然无味的看着周围的几个人。目光渐渐定格在老人脸上。
看着老头儿一脸的对烤羊的渴望和痴迷,风非然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金若水寒往吟风身边凑了凑,没说什么,却是满脸的厌恶。
五人都纷纷点头同意这样的办法。
“小伙子们,你们好啊,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就又见面了,呵呵。”老者慈祥的笑着从五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只见夏沫轻松的站在竹林的尽头,离月千辛万苦的爬到夏沫的旁边,夏沫冷着扑克脸站在那里看着崖底。
老头二话没说直接钻进了帐篷,开始呼呼大睡。
老头摆出心生感激的表情看着金若水寒,“好姑娘,谢谢你啊!”老头接过酒二话不说就往口里倒。
风非然冲着金若水寒点点头,表示大家都已经收拾妥当了。
帐篷外面是等候已久金若水寒,五个人各自骑上金若水寒给准备的比普通的马更为安全和快速的马灵兽,挥动着手中的马鞭,绝尘而去。
金若水寒首先用金色匕首在自己的手上拉了一道小口,挤出一滴血滴到琉璃瓶里,琉璃瓶里的暗红色药水忽然变成了金色。“你们自己用这金色匕首拉一刀挤出一滴血到这瓶子里,按照金木水火风的顺序来。”金若水寒说着就把匕首递给了温初。
剩下三人对视一笑,策马扬鞭同时飞奔了出去,朝着起灵河方向前进。
离月点点,回答道:“我明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
这些年安逸的生活已经让自己强烈的缺乏啦危机意识,而缺乏危机意识,最终会因为自己的放松和大意而失去生存的基础,失去自己的生命。
离月满心悔恨,侦探和反侦探能力超强的自己,怎么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被好奇心引导这走向悬崖边,看来这藤网是夏沫早就料到自己会掉落悬崖而准备的吧。若是不是夏沫,若是没有藤网,现在的自己应该已经被摔成肉馅了吧。
剩下五个人面面相觑,也各自走回了自己的帐篷,刚刚还热闹的大漠却因为六个人一起休息了而开始静谧了起来。只有像心脏一样跳动的篝火证明着这里正在有人居住。
“这五个瓶子的碎片分别代表了每一个人,我们当中若是有任何一个人遭遇不测,那么剩下的人带着这个瓶子的碎片继续前进,这个碎片里有每个人的灵魂的一小部分,这个作为储藏灵魂的神器,在遇到困难的时候,碎片会发出和这个人一样的力量来帮助剩下的人。”
手掌上早就被石头划伤的伤口又被绳子一次次的摩擦,疼的离月咬着牙关硬是一身不吭。一点一点的向崖顶爬去,上一世的煞天所经过的所有教育在此时都一点一点的浮上心底。
夏沫的脚步飞快,虽然现在的离月已经得到了血荷,身体已经要比从前好了很多,但是离月由于内力还有限制并不能真正的赶上练武之人的速度和力气。
“走一步、看一步。”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的风非然慢慢吐出这几个字。“你若是用力寻找,反而找不到呢。”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就在这附近了是吧?”
离月爬了大概接近半个时辰才爬到崖顶。离月站在崖顶的夏沫面前。只见夏沫嘴里叼着一片竹叶,挑衅的看着离月。
她突然对这次旅程充满了期待,比以往她任何一次的旅程都万分期待。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节课多麽重要,最重要的是怎么找到爬上悬崖的路。
“怪不得我从有记忆的时候就爱着芙蓉花,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吧。”离月问道。
离月心中大惊,这夏沫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虽然心中不明不白的,但是脚步随着已经开始转身飞快向外走的夏沫紧紧的跟上去。
离月咬咬牙想起上一世煞天当年也是这么开始训练的时候,自己的样子,更是忍住疼痛,倔强的坚持着不休息。看着近在眼前的重点,一股狠戾从内心激发出来,堵在心头,气的离月非要追上夏沫不可。
这可惊讶死了坐在篝火周围的四个人,帝云天甚至不相信自己的搓了搓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在做梦。
“呦~我可是好久都没有吃过烤羊了!”一个衣衫褴褛破衣楼搜的白胡子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离这五个人不近不远的地方,“五个小童,可否让老头儿我尝尝鲜啊?”
五个人的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怪不得这老者知道秘岸之海的具体方位呢,原来他就是这个起灵河的守护者。这样说来一切倒是说得通了。
金若水寒嫌弃的把帝云天俊俏的脸推到一边去,开心的说:“你滚开,我可没问你。”眼睛的看着剩下的三位少爷,发出贼兮兮的光芒。
金若水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剩下的三个人说:“我们快要找到秘岸之海了。”
“果迷兽告诉我,只有五个人同心协力,过了秘岸之海守门人的考验,才能找到秘岸之海。”金若水寒是的声音开始不带感情的冷冰冰起来,“可是,现在我知道的是,我连秘岸之海的守门人长的什么样都不知道。”
风非然气的抓过金若水寒的手里的羊腿大口的嚼着,由于身高的原因,奈何金若水寒怎样跳着脚都抢不到原本属于自己的羊腿。
五个人最后决定由五行之首的金若水寒去迎战狐精,看得出来狐精对金若水寒还是比较肆惮的。她亦步亦趋的迎战,金若水寒却越大越风生水起。他们两个人的实力相差不多,狐精毕竟为女子之身,在体力方面很难与金若水寒匹敌。不一会就因体力不支占了下风,金若水寒乘胜追击将狐精打的告饶。
夏沫的冷着面孔,一句话都不说的在前面飞快的走着。这片竹林看起来不是很大,但离月觉得不管自己怎么跟着夏沫走,都有一种在在原地打转的恐惧感。随着时间的流逝,离月的腿越来越重,渐渐的必须要走两步喘几口气歇一歇才能向前继续走,废了好多力气。
经过了两天以来不停的赶路,风非然一行人的苦苦奔波终于有了结果,他们找到了秘岸之海——起灵河。他们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说,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帝灵风似是无谓的冲着兄弟几个撇撇嘴,心中早就将冰水若寒那个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的老姑娘骂了一千一万遍了。
“年轻人,你不要紧张,老头我只是个要饭的。”老头打着哈哈就又走近了几分,“我肚子饿了,分我一点吧。”
吟风和帝云天也点点头,表示无异议。
“少主,我是慕容夏沫,是现任妖皇的左相,吾皇下旨要我从今天开始,培养少主的武功以及处理政务等综合能力。”慕容夏沫板着一张扑克脸,冷冰冰的对着离月说道,“以便少主尽早接替妖皇一职。”
剩下的四个人见状只得分出自己的一部分羊肉递给风非然,生怕平常尊贵的三皇子饿着,到风非然想起来的时候怪罪下来,谁都得罪不起,他们可不想再和上次一样被押进大牢了,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根据金若水寒的推测来说,应该再不过多久就要到达秘岸之海,如果根据灵兽的指引,能够到达秘岸之海的彼岸,那么离找到妖界入口的时间也很近了。
“我们按照顺序来吧”
正跑的起劲的时候,冰水若寒忽然停了下来,剩下的四个人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难不成是找到了什么?只见冰水若寒把果迷兽用双手举到耳边,嘴巴渐渐向两边咧开,笑容绽放在那天天嚣张着的脸上。
怀亦本要进来叫少主起床,只见躺在□□的少主“忽”的一下坐了起来,“少主!少主!你怎么了?”怀亦惊恐的问道。
怀亦端来一盆泡着芙蓉花的温水,离月接了过来,在自己白净的脸庞仔细的洗了起来,十根纤细的手指在穿插过水中的芙蓉花瓣,带着花瓣的清香。
金若水寒一听这句话,竟也说不出什么,又从储物戒指找到一小壶上好的桂花酿,“老头,看你可怜,再赏你口酒喝!”金若水寒瘪瘪嘴,“这大漠里天冷,喝点酒暖暖身子,我们几个都喝不了什么酒,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怀亦说:“没有,听这院子里的老一点的嬷嬷说过,十几年前传说妖皇新传人出生、也就是少主您诞辰的时候,这院子里一夜之间就开满了芙蓉花,妖皇听闻此事将这个无人居住的院子大兴土木,精心装修,并且提名为芙蓉阁。”
“很好,那么你们五个谁先?”
金若水寒把瓶子放在五个人的中间,她沉着的说:“按照刚刚滴血的顺序将手拉起来”,只五个人快速的将手拉起来一瓶子为中心围成一个圈,“和我一起念。”水寒冷静的说道。四个人静悄悄的等着水寒发话。
吟风也跟着点点头。
风灵四少坚定的点点头。
“你们听懂我说的话了吧?”金若水寒望着他们,“如果不想死,那么就忠诚一点。”
老头到底想说什么?他到底又是什么?难不成一个新的阴谋又出现了。五个人百思不得其解
风非然说道:“天色也不早了,今天晚上就在这边住下吧,明天继续找。”
“你是希望她短暂的离开还是永远的离开?”温初反问,“如果离月不和妖皇走,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一定会死。这就是血荷,这就是妖界,永远都遵守一个规则,他们得不到的,你也别想的到。”
温初摇摇头,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风非然的肩膀就离开了。吃完饭的一行人又开始继续向秘岸之海前进。
“有消息了!”冰水若寒拿着那可爱而又极其鄙视众人的果迷兽一步跑一步跳的跑到风灵四少面前,带着近乎邀功的表情说道:“我们快要找到了。”
离月倔强的不让自己休息,虽然眼看着就要走这片竹林,但是离月却觉得这最后一点路越来越难走,地面的沙石越来越多,巨石也越来越多,基本上已经没有平坦的路,向上爬的岩石风化的相当厉害,坚-挺着的锐利的碎石片狠狠划向离月的小腿,裤子都已经被锋利的碎石片划破,双手也便的上黑累累,细细的石渣渗到皮肤里,疼痛感更加明显。
离月这才擦擦眼泪看着怀亦,明白过来,刚刚的自己是梦魇了,所以一切都那么真实。离月悬着的心忽然放松了下来,不断的安慰自己——原来只是梦而已。
“温初……对不起。”风非然忽然发现自己误解了温初。
吃完饭的一行人又开始继续向秘岸之海前进。金若水寒从小就饲养了一只果迷兽,这只小灵兽也是金若水寒和父亲金若茗一起抓的。
“天人合一,众生平等,以造物主的名义,将我们五个人连在一起,我们将永世相连,绝不背叛。”风灵四少接着和金若水寒一起念到刚刚她自己念到的每一个字词,只见话音刚落,瓶中的液体迅速的冲了出来吗,化作银白色的水雾,均匀的撒在每个人的身上。
剩下的四个人对付这些小兵还是绰绰有余的,再加上配合得当,更是如虎添翼。很快便将前来拦截的妖族打得落慌而逃。
虽然说这个老人也是乞丐一枚,但是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消瘦和干枯,到了这把年纪虽然衣衫褴褛,但是并遮挡不住他脸上的来自内心的喜悦,这并不是吃到肉的喜悦,而是别的。
五个人一同下了马,金若水寒从储物戒指中找出三个帐篷说道:“今天晚上,我们先住在这个帐篷里,我自己住一个,你们四个人每个人住两个。”
风非然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老乞丐已经将那块肉吃干抹净,正在双眼放光的看着自己还没怎么吃的羊肉,风非然又顺手将那四个人匀给自己的肉推到老头面前,老头面带感激的接过肉,在低头吃肉的时候双眸闪过一丝谁都没有发现的对风非然的赞许。
温初笑笑上马,帝云天和金若水寒早就等不及的一鞭抽在马身上,飞奔了出去,隐隐约约还听到两个人吵嘴的声音。
若寒点了点头,说道:“就在这附近了。”
夏沫穿过梦蝶园,脚步没有丝毫松懈,速度竟然有逐渐加快的趋势,跟在身后的离月渐渐开始吃力了。穿过了梦蝶园,只见眼前出现了一片竹林,远远的能看到其实这是一个斜坡,离月懒得发问,就快速的迈着脚步,低着身子,慢慢的沿着斜坡,往前面走着。
帝云天看着字条,赶紧把剩下的四个叫了起来,只见五个人对着已经湮灭的篝火看着老头给留的字条。各自陷入了沉思。
于是一行五人就在此地住了下来,整理好帐篷,只见温初找了一些木柴,用早就准备好的火石升起了一对篝火,金若水寒将中午吃剩的烤羊放在火上继续烤起来,这次的她没有指使者别人大呼小叫,反而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为什么不能你住一个,我们四个人也一个人住一个?”帝云天不满意的撇撇嘴。
这一句“但是”风灵四少几个人的心瞬间又沉到谷底,又要做什么才能离离月更近一点呢?
离月点点头,并没有再问别的,擦过了脸,静静地看着地面上被格成一块一块的阳光。
“金若水寒!!难道我们五个人千辛万苦连接到一起就是为了吃烧烤的么?”风非然终于在吟风抓来的山羊被烤熟之后忍受不了的咆哮道。
“不会的,这老头不是一个平常人,昨天晚上看他的表现怎么能只是一个乞丐呢?”风非然同样皱着眉头说道。
风非然死死的盯着老人的脸,笃定这老头并不是凡人,吟风看着风非然看着老头若有所思的表情赫然发现,使劲观察老头的人并不止风非然一个,还有那平常极不爱说话的温初,但是吟风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都这样看着这个一文不值的乞丐。
于是五行之首金便出面。
五个人的心中都希望事情像好的方向发展,心情自然也会轻松了一点。
“好的,在出发之前我们先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吧。”金若水寒然严肃的说道,“只见她从一个只有金系传人才有的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小瓶装着暗红色药水的琉璃瓶和一把金色的匕首。
只见离月带着从没有过的冷漠的笑容:“煞天守则第一百一十四条,真诚的对你伸出手的人不一定是朋友。”
帝云天和温初注意到了吟风那一瞬间的不适,心中也都酸楚了起来,本来好好的一顿饭却因为大家心中都装着无法表达的感情而显得格外酸楚和意兴阑珊。
“谢什么谢!我是怕你死在这冰天雪地里。”金若水寒马上掩盖住自己心疼他的表情,说道:“我们刚刚出门,可不想第一天就开始给别人送终。”
风非然接着说:“起灵河。”
瓶子也瞬间爆裂开来,整整齐齐的裂成平均五份,不多不少。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他到底想说什么,金若水寒看着写在小破纸上的几个字,眉头紧皱,“这不可能就只是一句诗吧。
一行人快马加鞭,一路飞奔。不管到哪里,只要是有行人的地方,都不由自主的看着这些衣冠华美的坐在灵兽上的男女,心中不免生出些许羡慕嫉妒恨。
中午吃剩的羊被金若水寒合理的分配了,五个人都各怀心思的吃着。
离月整理了一下心情,随意的光脚在光洁的汉白玉地面上走出卧房,只见阳光普照在房间外,暖的让人的感觉到安谧。
温初点点头,说道:“是的。”zVXC。
“笨灵天,火小一点……你再烤就要烤糊了!!我们今天中午还吃什么啊!”
五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开口去说些什么。于是都只好冲着老者笑着点点头。
离月调整了一下心情,看着关切自己的怀亦说:“怀亦,谢谢你,我们更衣吧。”
虽然他们五个的单兵作战能力很强,但是集体作战还是头一次,不知道能不能很好的磨合在一起,五个人是相生相克的。按照常理来说配合得好的话,应该是威力巨大无比的。可是看狐妖的样子似乎也是胸有成竹。
“在这里住也没有什么不好,起码我爱的阳光还是在我的身边。”离月安慰自己。
帝云天不满的骑在马灵兽上嘀咕道:“小爷我要不是为了救离月回来,才懒得和这个女人一起去妖界呢……”
话说风非然这边也是忙得如火如荼,四个男人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自己的行李,衣服没有带多少,反而被常常混在外面的帝云天浑身上下所有的犄角旮旯里都装满了银票。贴身的地方还被装上了一口袋的碎银子,这一举动弄的其他三个人哭笑不得内心竟开始生出抵触去过这种平凡人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
“那我就选智慧好了。”
“那好,有一头头朝北的牛,它向右转原地转三圈,然后向后转原地转三圈,接着再往右转,这时候它尾巴朝哪?”
金若水寒觉得这老头分明就是来忽悠自己的,一点都不靠谱。否则怎么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