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有些惊诧的抬起头,看着宇文离月点头道:“确实有位南宫男爵。爱睍莼璩是个功勋累累的大将。他家三代为我朝尽心尽力,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哦哦?这样么……”宇文离月暗一思付,计上心来:“既然如此,那自当多加恩宠,以显示皇恩浩荡,笼络人心。对于朝中其他大臣,也有极大的激励作用……”
妖皇赞许的点点头,对着宇文离月微笑道:“离月所言甚是。那离月可是有什么好法子?毕竟耶律齐风的示例在前面……虽然是一员猛将,但是也不能奖励太多,以免其重蹈覆辙啊……”
“离月倒是有一个法子,既能显示皇恩浩荡,让他们感恩戴德,又不必给予实权,威胁皇家威严。”
宇文离月狡黠一笑。南宫世家么?不关你是三代尽力,还是侍奉三朝,敢于得罪我宇文离月,就一定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我宇文离月不发威,你们还真当我是软柿子,谁乐意捏一下就捏一下,心情不好就可以撒撒气了么?
妖皇倒是显得很有兴致。这是宇文离月第一次自己主动提出治理国家的方案,妖皇自然想要看看,这宇文离月到底有什么高见。于是他玩味笑着道:“哦?有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宇文离月微微一笑,对着妖皇道:“妖界皆知,离月是妖皇的下一届继承人。何不让南宫男爵家的小姐,南宫飞红,入宫来与宇文离月相处。这样既能笼络人心,又能够不担心南宫家功高盖主。”
“这主意好是好……只是……”妖皇沉吟着,终究有些无奈的说道:“这南宫飞红自小受宠,飞扬跋扈惯了。只怕你们两个性格不合……”
宇文离月心下暗暗一惊。这究竟是南宫飞红家的势力着实很大,还是说着皇帝心机深沉?
南宫飞红不过是个待字闺中的闺女,这妖皇救对她的性格了解的一清二楚。
真不知道,这是妖皇尽心尽力,还是有所图谋……
宇文离月仍旧是微微一笑,淡然道:“不过是飞扬跋扈,难道还会吃了离月么?最多离月不与他计较,一切以和睦为主。”
妖皇抬起手来模了模下巴,忍不住欣慰的一笑:“你能这么为妖界着想,本皇很开心。既然如此,你说,本皇该给南宫飞红一个什么名号,才能符合咱们的心意?”
宇文离月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为妖界着想?只怕看到最后的结果,妖皇陛下也不会继续笑得这么开心吧。想着,宇文离月看着遥远的天际:
“让南宫飞红做离月的陪读吧……平日不管是训练还是学习卷宗,都让她在一侧。这样,也能好好地磨练一下她的性子。省的总是被人说成飞扬跋扈。将来,就算是给她指一门亲事都难……”
宇文离月做出认真考虑的样子,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冽。南宫飞红,胆敢如此对我的,当真是一个人都没有。你也是碰到了枪口上。
在这偌大的妖界,可没有我宇文离月要维护的人,我宇文离月就算是从新变得残忍,也没有关系了。南宫飞红,等着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吧。
而妖皇则是赞许的点了点头,看着宇文离月道:
“难为你想的这么长远了。既然如此,那本皇这就下旨,以后南宫飞红就留在你的身边做你的陪读。日日觐见,与你相处。南宫飞红的性子飞扬跋扈,有些大小姐脾气,向来是被宠习惯的,你多多忍耐。总会好的。”
说完,妖皇更加是觉得难为宇文离月了,目光也变得越发的慈爱:“本皇也知道,日日面对一个这样性子的人,委屈你了。不过你也不必处处忍耐,多多磨磨这南宫飞红的性子,日后嫁人了,还能做个贤妻良母。”
宇文离月忍不住心情愉快,嘴角上翘,点头应道:“是,离月遵命。妖皇陛下尽管放心,离月一定不负所托。”
妖皇当即拟旨,派人去南宫男爵府上宣召。
妖皇旨意一下,南宫男爵,南宫正峰喜上眉梢,这宇文离月,是未来妖界的继承人。自己正发愁没有一个好的理由来好好的拍这宇文离月的马屁,没想到,这由头就送上门来了。
且不说别的,一个女子,送什么都不合适。美酒佳人,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根本没有什么you惑力。
而对于宇文离月来说,这妖界都是她的,送金银财宝什么的更是显得俗气万分。此时有这样一个天赐良机。
只要南宫飞红能够好好的跟宇文离月相处,成为闺中密友,这自己的步步高升,南宫世家的仕途风顺,可谓是指日可待。
宣召的公公看着南宫正峰,尖着嗓子道:“南宫男爵,当真是恭喜了啊……这妖皇陛下的旨意一下,对于南宫男爵的宠爱和看重,可见一斑。咱家,在这里先给南宫男爵道喜了。”
这南宫正峰正高兴地忘乎所以,公公的话又正说到了他的心头上。他忍不住一笑:“承公公吉言,希望公公以后为我南宫正峰,多在妖皇陛下耳朵旁边美言几句,我南宫正峰,不胜感激。”
转而又对着身后的总管道:“快去,给公公拿些辛苦钱。公公大老远走这么一趟,你怎么连点眼力见也没有……”一边训斥着一边对公公说道:“公公快请,里面做。”
看到南宫正峰这么识抬举、知行情,这公公自然是笑得眉开眼笑,万分满意,应承着:“不敢叨扰南宫男爵,您忙着,咱家这就告退了。”说着,接过管家手中的银子,颠了掂分量,着实不轻,忍不住笑得更加开心。
送走了公公,南宫正峰对着南宫飞红道:“飞红啊,你这就要入宫侍奉皇小姐了,你一定要多多的观察,皇小姐的喜好,投其所好,努力的成为皇小姐的心月复。咱们南宫家的兴衰,靠你了啊……”
南宫飞红一听,自己的爹爹竟然让自己去对着宇文离月这个贱女人阿谀奉承,忍不住耍起了大小姐脾气:
“父爵,飞红才不要去伺候宇文离月那个践人。那个践人,勾去了三皇子的心。飞红杀了她还来不及,竟然还要跟她阳奉阴违,飞红才不愿意。”
说着,南宫飞红的眼里闪过阴毒的光。这个践人,竟然离若花和七彩赤练蛇都没有杀死她!算她命大。早晚有一天,自己一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南宫正峰一听自己女儿竟然说出这样不懂事的话,忍不住开始吹胡子瞪眼:
“飞红,你说什么胡话呢?!能让你进宫去伺候皇小姐是你的荣幸。你懂什么!皇小姐来了,三皇子再受宠爱,以后也顶多是个爵位。但是皇小姐可是未来的妖皇继承人!你懂不懂!这不是你能得罪的起得。你给我本爵装也好,真心实意也罢,都给本爵把皇小姐哄开心了……否则……”
说着,南宫正峰的语气变得阴冷森凉:“家法伺候!”
听到南宫正峰的话,南宫飞红眼里忍不住储满了泪水,两眼泪汪汪得道:“父爵,为什么连你也这么对飞红!你不是最宠爱飞红的么?
为什么宇文离月这个贱女人一来,什么都变了?父爵,飞红才不要去伺候那个贱女人……”
说着,南宫飞红的脸色变得狰狞而阴毒:“早晚有一天,宇文离月那个丑女人,一定会死在我南宫飞红的手中!”
“啪!”皇文抬月的。
听到南宫飞红大逆不道的话,南宫正峰忍不住气火攻心,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扇到了南宫飞红的脸上:“孽女!你这话,可是要害死咱们整个南宫世家啊!”
而后对着北方一拱手,南宫正峰接着说道:“皇小姐的地位、身份无比崇高,哪里是你比得上的?!你给本爵细心侍奉着。一旦出了差错,本爵唯你是问!”1d7f6。
南宫飞红不可置信的用右手捂着脸,看着自己的父爵南宫正峰,带着哭腔道:
“父爵,你从来没有打过飞红,不管飞红做错什么都没有……可是现在,你竟然为了宇文离月那样一个贱女人,就打飞红……呜呜呜呜……难道连父爵,也被宇文离月那个女人施了妖法,迷了心窍了么?”
哭着,南宫飞红就捂着脸,飞速的跑出了府,心里只觉得,这整个世界都变了。所有的人都围着宇文离月转,只有自己,只有自己被抛弃到了一边。
而南宫正峰看着跑出去的南宫飞红,只觉得自己平日里太过于娇惯这个女儿,才养成了她这样一个为所欲为,不分轻重的性子,以后自己,一定得严加管教。
想着,南宫正峰冷着脸,对着身边的侍卫道:“去给本爵把小姐追回来。告诉她,小姐就要有小姐的样子,以后没有本爵允许,小姐不许随意出府,谁要是把小姐放出去,格杀勿论!”
身后的侍卫面色一凛,这南宫男爵只怕是真的动了肝火,连一贯宠幸的南宫飞红小姐都被禁足了。于是急忙躬身应道:“是!”而后快速得朝着南宫飞红追去。
而这边,黎明终究退去,朝阳一点点的染红了天际,天又亮了,新一轮的战斗又在慢慢的靠近。
大家清醒了过来,而后看着彼此。现在,五个人中,有三个都是身负轻重不同的伤的,谁也不知道未来的战役里,会失去谁,会伤到谁。
宇文温初忍不住苦笑一下,看着大家低沉的脸,声音沉重:“又该前进了。”
风非然嘻嘻哈哈的一笑,揽着宇文温初的肩膀:“能前进是好事,宇文温初你应该笑,笑知道么……”
继而又对着其余三个人:“我说你们,气氛怎么这么低迷。喂,你看看你,金若水寒,就算你昨天受伤了,可是同样的,昨晚我们四个大男人可是绕着你转了一晚上,你该知足了吧?
还有你,林吟风,话说你别装,别以为本皇子看不出来,你的伤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还在这里装什么虚弱,给我把腰杆听起来。
啧啧啧啧……我就不说你了,帝云天,昨天哭得跟个娘们似的。还亏得本皇子一个巴掌把你给扇清醒了……怎么,当娘们儿当上瘾了?还这么个样子……”
金若水寒脸一红,忍不住唾骂道:“去死,风非然,你积点口德吧!”
林吟风也是白了风非然一眼,继而骂道:“就你跟帝云天没挂点彩儿,你心里不痛快是吧……不痛快也别吵着伤员抱怨,伤员都是光荣的。”
帝云天更是直接给了风非然一脚:“风非然风三皇子,你说谁像娘们儿啊!比划比划?”
这么一闹,低迷的气氛总算是被驱散了,一行五个人又恢复了朝气。
风非然“嘿嘿”一笑,也不跟这些人打嘴仗,对着宇文温初道:
“温初,事到如今,你也不用苦思冥想考虑战术了。现在一点伤没受的也就本皇子跟帝云天了,佛曰:‘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今儿本皇子也奉献一回,打个头阵吧……”
宇文温初想了想,确实也是。
危险是没有办法预测的,而自己这五个人里,一大半都是伤员,还有什么可分配的呢?于是也不跟风非然犟,点头应道:
“既然如此,风非然你打头阵,我跟吟风的伤势较轻,护在两翼。而帝云天你负责收尾。至于金若水寒……”
宇文温初打量了一下金若水寒,继续说道:“你是伤势最重的,又是新伤,就呆在中间,帮我们打扫遗漏的敌人。”
其余四个人都点了点头,应声道:“好,听你的。”
于是五个人又一次收拾包裹,继续向前进。他们的身后,浅浅的沙上,遗留着烧光的柴火和淡淡的烟火气。五个人的背影,在朝阳的映照下,相依相靠,显得分外亲昵和高大。
不管未来怎么样,不管将要面对的怎么样,更加不管以后的关系是怎么样,更加罔提之前彼此的看法和关系是怎样的,至少在这一刻,在这一段路上,他们的心是前所未有的贴近,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从所未有的亲密。
他们的目标一致,他们彼此相互依靠,他们互相信任,将自己的后背留给彼此,他们为了彼此,宁愿付出生命。这就够了,不是么?
不管未来还有什么在等着他们,不管他们将要面对怎样的风雨,都是无所谓的。他们将会手牵着手,肩并着肩,大步得向前迈进,直到,找到宇文离月,一同回到人间界。
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在最中间的金若水寒,环顾了一圈四个人,而后忍不住心里一甜,淡淡的笑了。
自己总是在羡慕宇文离月。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她,可就已经因为她嫉妒的发狂。风灵四少这样优秀的四个男子,哪一个不是在围绕着她转?
睿智聪慧的宇文温初,邪魅俊美的帝云天,霸气有王者之风的风非然,和温文儒雅,透着一股子干净气息的林吟风。
这样四个世间不可多得的男子,都恨不得彭一颗心给她。可是她呢?依旧对于他们来说是飘忽不定,不可捉模的……自己是要有多么的羡慕呀……
就连自己深爱的帝云天,都对她倾心到那种地步。果真……爱过方知痛,通过爱更深。在为帝云天挡刀的时候,金若水寒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她想过,自己后悔么?
不,不后悔。此生能够这样淋漓尽致,无怨无悔,飞蛾扑火般的爱一个人,自己心满意足了。
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这世上,有几个人,可以像自己一样,有追寻真爱的机会呢?想着,金若水寒越发得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后悔,可以不满意的了。
有一个值得爱的人,有这些可以并肩作战,相互信任的伙伴。这一路,虽然累,虽然苦,但是,自己却觉得很值得。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帝云天,金若水寒也觉得很值得。至少啊……自己收获的,是作为一个金贵的大小姐所永远都经历不了的。
想着,又遥望了代表着希望的朝阳一眼,金若水寒再度一笑,终究还是释然了。
宇文离月端坐在首座上,端起了茶杯,悠然得轻轻抿着,像是在细细品味茶的清香。这时候,怀亦跑了进来:“皇小姐,皇小姐,南宫飞红小姐到了。”
宇文离月微微一笑,道:“有请南宫飞红小姐进来。”
怀亦眼睛亮闪闪的,看自家皇小姐这样子,就肯定是有坏点子了。于是怀亦兴奋的行礼道“是”,就下去领南宫飞红去了。
却说南宫飞红进来之后,也是不情不愿的按照规矩行了大礼,跪地请安道:“臣女南宫飞红,见过皇小姐。”
南宫飞红低着头,眼里闪过阴毒的光。宇文离月,你这个践人,让我南宫飞红失去了三皇子,还让一向疼爱我的父爵因为你动手打我。你都记着,这些,我都会一点一点的还给你。
看到南宫飞红跪在地上,宇文离月突然想起自己还是煞天的时候,看过宫斗电视剧,皇后对妃子不满的时候,都会假装听不到妃子的行礼,静静的喝茶。
于是宇文离月狡黠一笑,也当做没有听到,已然是悠闲得喝着茶。
跪了良久的南宫飞红,听闻上边还是没有反应,知道宇文离月是故意为难自己,更是忍不住恨恨得咬了咬牙。自己长大至今,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南宫飞红越发的觉得这宇文离月面目可憎。可是有发作不得。自己的父爵自己了解。这南宫正峰一旦发火,可以说是六亲不认。
南宫飞红丝毫不怀疑,假如自己在明面上开罪了宇文离月,宇文离月一旦告诉南宫正峰,南宫正峰一定不会有任何犹豫的对自己动用家法。
想到南宫世家的家法,南宫飞红忍不住身子一颤,再度咬了咬牙,放大了声音道:“臣女南宫飞红,参加宇文皇小姐。”
宇文离月见南宫飞红跪的也差不多了,也就不再为难她。毕竟,好玩的还在后面呢。于是宇文离月也就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微笑道:
“南宫小姐快快请起。”说着上前扶起南宫飞红,而后仔细端详着道:“南宫小姐可真是个妙人儿。长得这般漂亮,难怪有那么多大家子弟对南宫小姐一见倾心呢……”
南宫飞红心底里暗骂,但是面上却是装出羞赧的样子道:
“皇小姐过奖了。南宫飞红哪里比得上皇小姐,气质天生,天生丽质,沉鱼落雁。南宫飞红是万万不敢承受皇小姐的夸奖的……”
说着,又装出一脸惶恐,跪倒在地上道:“上次南宫飞红不知道是皇小姐,打了皇小姐的脸,还请皇小姐原谅南宫飞红,南宫飞红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罢,眼里倒是泪水连连,伸出纤长白希的手来,扇着自己的脸:“都是南宫飞红有眼无珠,南宫飞红该打!”一边打,一边低下头,眼里的怨毒光芒更盛。
宇文离月冷眼看着南宫飞红跪倒地上,几个巴掌扇实了,这才满意的勾了勾嘴唇。
南宫飞红,你以为摆个低姿态我就会放过你么?你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
想着,宇文离月又伸手扶起了南宫飞红:“南宫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所谓不知者不罪,宇文离月难道还能跟南宫小姐计较从前的事儿么?”
继而叹了口气:“妖皇陛下要让南宫小姐陪着离月训练,真是苦了南宫小姐了。南宫小姐自可敷衍一下便好,离月断然不会告诉妖皇陛下的……”
南宫飞红心里不屑想到,你会有这么好心么?
只怕我一偷懒,你就去妖皇陛下面前控诉得我南宫飞红罪大恶极。宇文离月,你当我南宫飞红是单纯的小孩子么?
想着,南宫飞红却做出感激涕零的样子,看着宇文离月道:“宇文皇小姐体谅,写皇小姐关心。”而后对着北方行了一礼,继续说道:“妖皇陛下既然有旨意,南宫飞红也不敢不遵守。宇文皇小姐尽管严格要求,南宫飞红一定不会叫苦的……”
宇文离月心里暗暗冷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而后懒洋洋道:“南宫小姐,你我年纪相仿。也不好如此生疏。宇文离月就厚着脸皮套着近乎,今后叫你飞红可好?南宫小姐也自可称呼我为离月。如此,显得多亲切。”
南宫飞红略一屈膝,心底里暗骂,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但仍旧是装出诚恳的样子:“南宫飞红岂敢直呼皇小姐姓名。皇小姐只管叫飞红就是了。只是南宫飞红确实不敢高攀……”
宇文离月也懒得再跟南宫飞红可以,于是点了点头道:“那飞红,现在是慕容夏沫再给离月训练。今天夏沫外出,只怕要咱两先训练了。离月决定先教飞红今天的联系内容,而后进行对打。飞红可愿意?”
南宫飞红恭敬得低下头:“一切听皇小姐安排。”
宇文离月满意得点点头,而后对着南宫飞红道:“如此,飞红跟我来吧……”
说着,带头向着训练的地方走去。
暗处两个黑影,分别向着妖皇寝宫和南宫男爵府飞去。宇文离月眼里闪过冷冽的光。表面功夫已经做足了,剩下的事儿,就随便自己了。
“两腿微屈……两脚平行,与肩同宽……呼气……吸气……”
宇文离月的声音很轻柔,但对南宫飞红来说却是“伪善”!
为什么?
因为,宇文离月的训练比于慕容夏沫的更加残忍,单这样一个动作,就要练上一个月,让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宇文离月说:
“绝对要在眨眼间全部完成!”
“魔鬼训练呐!”
南宫飞红暗暗叫苦,可是又不敢出言抱怨,这是妖皇陛下的旨意,自己除了遵从,哪里还有别的选择。于是继续练习着。
“之后,就要让全身的力气灌注到手上,这个动作,还是同样要练习无数次……”
宇文离月一边说着,一边暗暗的偷笑。南宫飞红,这点苦你都受不了,你怎么能承受得了我宇文离月的报复呢?
想着,宇文离月一皮鞭抽在了南宫飞红的腰上:“腰要用力,不要松懈!”
终于到了休息时间,南宫飞红忍不住一边揉着身上酸痛的肌肉和被皮鞭抽打过之后,火辣辣的地方,一边恶狠狠的咬牙。宇文离月,今ri你给我的,他日我南宫飞红必百倍奉还。
倒是宇文离月已然笑着,对着南宫飞红道:“飞红,这训练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格斗训练。不知道飞红是否学过格斗?”
南宫飞红眼里寒光一闪,这倒是能够报仇的好机会。于是笑道:
“妖界传统,大家女子都要学些武艺防身。飞红虽然不才,但是三脚猫的功夫还是有的。”
一边想着,一边眼里闪过寒光。宇文离月,我就不信你到妖界的这点时间,还能胜得过我多年苦练。
宇文离月微微一笑:“不知离月是否过于严格了,但是希望飞红理解。只有严格,才能有真的功夫呢……”
宇文离月心里冷冷一笑。南宫飞红,别以为我宇文离月不晓得你在打什么主意。你那花拳绣腿,跟我生死战场上学到的,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南宫飞红气的咬牙切齿,却还是笑道:“皇小姐严重了,严格都是应该的。”
此间闲话不提,两个人立正站好,格斗训练也就开始了。
南宫飞红呼的一掌,便往宇文离月胸口拍去,竟是中宫直进,径取要害。
宇文离月脚步错动,早已避过,身形闪处,伸指戳向他背心,他不先出寒冰绵掌,要先探一探南宫飞红的深浅虚实。南宫飞红左臂后挥,守中含攻。
数招一过,南宫飞红掌势渐快,掌力凌厉。宇文离月当即使动寒冰绵掌功夫。
两人掌势渐缓,逐步到了互较内力的境地。南宫飞红左掌运劲拍出,宇文离月无声无息的欺到身后,在他背心“大推穴”上拍了一记“寒冰绵掌”。
南宫飞红惊怒交集,急转身躯,奋力发掌往宇文离月头顶击落。
宇文离月哈哈一笑,竟然不避不让。南宫飞红掌到中途,手臂已然酸软无力,这掌虽然击在对方天灵盖,却哪里有半点劲力,不过有如轻轻一抹。
宇文离月知道寒冰绵掌一经着身,对方劲力立卸,但高手对战,竟敢任由强敌掌击脑门,胆气之豪,实是从所未闻。
倘若那大汉竟有抵御寒冰绵掌之术,劲力一时不去,这掌打在头顶,岂不脑浆迸裂?
宇文离月前世的煞天一生行事希奇古怪,愈是旁人不敢为、不肯为、不屑为之事,他愈是干得兴高采烈,他乘南宫飞红分心之际出掌偷袭,本有点不够光明正大,可是跟着便以脑门坦然受对方一掌,却又是光明正大过了火,实是胆大妄为、视生死有如儿戏。
宇文离月心知再斗下去,对方深厚的内力发将出来,自己势须处于下风,眼见南宫飞红左掌拍到,一声呼喝,宇文离月的左掌迅捷无伦的迎了上去,拍的一声响,双掌相交,两人各退了一步。
南宫飞红只觉对方内力虽然柔和,却是浑厚无比,自己使出了吸星□□,竟然吸不到他丝毫内力,何况刚才的那掌威力无比,心下更是惊讶。
宇文离月跟着右掌击将过来。南宫飞红又出右掌与之相交。两人身子一晃,南宫飞红但觉全身气血都是晃了一晃,当即疾退两步,陡地转身,右手已抓住了宇文离月的胸口,左掌往他天灵盖疾拍下去。
这一下兔起鹘落,实是谁都料想不到的奇变,眼见宇文离月与南宫飞红相斗,情势渐居不利,这一着变得太奇太快。
宇文离月身子跃起,犹似飞鸟般扑到,双掌齐出,击向南宫飞红后脑,这是武学中围魏救赵之策,攻敌之不得不救,旨在逼得南宫飞红反手挡架。
南宫飞红在这瞬息之间使出这一掌,岂知宇文离月却不反手挡架,一把便抓住了南宫飞红的“膻中穴”,跟着右手一指,点中了他心口。
南宫飞红身子一软,摔倒在地。南宫飞红迅速爬起来。两人分开。
南宫飞红吃疼,心有不甘,也不说话,冲上前来,伸出了白希的手掌:“再来!”
此刻南宫飞红那手掌五个指甲飞出,身前缓缓显现一个盾牌,那盾牌内弥漫无尽紫气,隐隐的其内好似化作了一片紫海一般。
南宫飞红再后退中左手在身后一挥,一股如同海风之浪虚幻而出,化作一个模糊身影,这身影高约百丈,全身穿着紫色的铠甲,手里拿着一把三叉戟,出现的瞬间,这虚影双目骤然一闪,挥舞三叉戟直奔血剑与其后的宇文离月!
那血剑是多么锋利呵,血剑的光芒闪耀着,宇文离月感觉到了血剑冲来带动的风声呼呼,一时不知所措,内心涌起一阵恐惧。
这突然的变故,让宇文离月面色骤然大变,他来不及闪躲,危机之时,宇文离月低吼双手蓦然一挥,其身体上立刻就浮现了一处处鳞片样的盾牌,这些鳞片样的盾牌全部都是紫色,散妖异紫芒,转眼就弥漫了全身。
轰的一声,五道指甲冲击在了那盾牌上,这盾牌剧烈的震动中直接四分五裂崩溃,与此同时,血剑冲往宇文离月。
宇文离月缓过神来只是冷淡一笑,一抓,一捻,那血剑便成猩红色的碎片。
南宫飞红心下暗暗咬牙,却也不得不认输,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叹一口道:“皇小姐天纵奇才,南宫飞红不能望其项背。”
宇文离月微微一笑,只觉得已经今日已经解气。
毕竟以后日子还长,于是笑道:“飞红的功力也是不错的。今日就到这里吧。飞红块回去休息吧。离月也就回房去了……”
说着宇文离月转身,向着在一旁偷笑的怀亦走去。怀亦急忙递过毛巾,给宇文离月擦汗,脸上还是憋不住的笑。
宇文离月微微白了她一眼,却也是笑笑没有说话。
南宫飞红咬咬牙,却也知道无可奈何,于是行礼道:“南宫飞红告辞。”而后转身退走了。
宇文离月够了勾唇角,心情颇好的回到了房间。
半夜,宇文离月只觉得心里烦躁难安,忍不住的想起这一世,在人间界的种种,想起宇文清、林缈烟,想起宇文温初、还有林吟风和帝云天。
尤其是对风非然的思念,折磨的得她快要发狂了。于是宇文离月也不再勉强自己睡去,起身披了衣服,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发现慕容夏沫正在石凳上喝酒,于是宇文离月走过去坐下,也不问缘由,只是拿起了酒壶:“夏沫,不介意我也来喝一口吧……”说罢,也不等慕容夏沫有反应,就将酒倒进了嘴里。辛辣的酒烧灼着胃,这心里,反倒是清凉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