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区楼下,被风一吹,兰芷微微感到涌上一丝酒意,有些头重脚轻地进了出了电梯,她掏出钥匙开门,却怎么也插不进孔里,她甩了甩头,努力想让自己清醒起来,一只手撑着门,她轻轻一咳,感应灯亮了。
“这么个大活人就站在你跟前,你都看不到,果真醉得不轻啊。”随着感应灯亮起,她才发现她家门边居然站着一个人。
她一哆嗦,钥匙掉到地上,两人同时蹲下去捡钥匙,头毫无悬念地碰到了一起,她模着头,有些发懵,酒劲上来竟然有些气怒,“沈益南,你阴魂不散的干什么?”
沈益南咧着嘴笑开了,满嘴的酒气扑了她一脸,“你终于肯叫我名字了。”
她决定不再理他,扭头站起来,用钥匙开了门,正要关门,沈益南却侧身堵在了门口。
喝过酒的沈益南眼里似蒙着一层水雾,一双眸子越显魅惑,“兰芷,我口渴,能给杯水喝吗?”
兰芷胸口似被人狠狠击了一拳,眼前一黑,差点没有站稳。
也就是那一年,十七岁的年纪,沈益南在高中毕业聚会上喝了许多酒,他也是这样倚在她家门口,眼睛像只小鹿一样,湿湿地,看着她,跟她讨水喝。
就这么被轻易的俘虏了,她在发愣的当口他已经关上了门,将她抵在墙角,试探地吻她。
那时的她脸红了,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应该克制,却还是深深地回应了他,他的唇炙热地翘开她的唇,在她嘴里找着她的舌头。他的嘴烫得像着了火,却微微发颤,不断的索取,她知道不应该,却抵挡不了全身汹涌的灼热,他有些高,她踮起脚尖,手吊在他的脖子上,什么也不想管,不想思考,爱上了这快要溺死的感觉。
可是兰芷再也不是十七岁的年纪了,她果断地将沈益南往后一推,或许是真的醉了,沈益南的步子有些发软,竟被她推出几步远,眼看着门就这么“砰”的一声被狠狠关上。
沈益南站在门口抽了一支烟后还是没有再敲门,灭掉了烟下楼开了车回了住所。
现在这套公寓是吴令明前些日子帮他物色的,今晚倒是第一次派上了用场,吴令明每天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沈益南虽是第一次住,却也没有太陌生的感觉,毕竟,吴令明倒是知道他的喜好。
他冲了个澡,却愈发觉得疲倦,头发也懒得吹干,倒在床上就沉沉睡去。
一直以来,他睡眠都有些浅,这一夜却是睡得无比香甜,好似还做了个惷梦,梦里的兰芷温柔无比,眼睛里柔得都能掐出水来,他对她攻城掠地,贪婪地吮xi着她嘴里淡淡的柠檬味,吻遍了她身子每一处,早上醒来时,他竟跟青春期的男孩子一般出现了极尽丢人的事。
他有些窘迫,脸有些热,对这样的现状有些无可奈何。
他还是起了身,拿了衣服洗了澡,穿好裕袍,点了一支烟,站在露台上发呆。
他又再想起十七岁的那一夜,竟像个青春期的男生一般阵阵燥动,却又觉得这般遥远而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