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时辰,云城就派人将那五株花送进了宫,当莫萧离拿到之后,立马就带着它来到了敬贤宫,刚一进去就看到夏子骞带着好几位太医院的太医在那里商议着什么。
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还以为是君琪出现了什么事情,绕过屏风,几步就走到了床前,看到君琪还是安静地睡在那里,原本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皇后怎么样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个晚上都没有睡,依稀可以看到眼底的青紫色,想到之前君琪的请求,在这一刻不在纠结于他们之间的过去,继续开口说:“你就恢复右院判的身份吧,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照顾皇后的身子,不过朕希望你可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夏子骞一听立马就跪了下来,恭敬地说:“微臣谢皇上隆恩,一定会不负皇上的期望”。
“好了,如今药草已经备齐,接下来怎么办?”。
“回皇上的话,只要采用清晨荷花上的露珠熬药即可,微臣听说娘娘之前采了不少的露珠,这样的话,再过三个时辰就可以了,到时候娘娘服下药,也许就醒了”。
莫萧离听罢,原本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摆摆手示意他继续去忙,自己又到床边坐下,伸手牵起她的手,心中说:“你快点醒过来吧,以后朕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出现这样的事情,这次你相信朕”。
广安宫内迁妃身袭浅粉色的宫装,外罩白色的纱衣,很好的展现了她身材的曲线,香肩半露,更添了几分妖媚,脸上未施脂粉,却白瓷如玉。
此时斜靠在软榻上,两个宫女站在一旁一下一下的扇着风,佩儿也站在一旁剥着葡萄皮,时不时的喂着她。
“那个贱人怎么样了?”吞下一颗葡萄以后低声问道。
佩儿立马回答道:“那个贱人肚子中的杂种还真是命大,听说那个夏子骞被皇上请回来,估计又是前功尽弃了”。
话音刚落,迁妃就一下坐了起来,脸上怒容尽显,那两个小宫女吓得后退了一步,迁妃见状,立马拿起旁边的一根细藤条抽在了她们的身子上,然后冷冷的说:“本宫有那么可怕吗?还不好好的扇风!”。
那两个宫女强忍着身上的痛楚,毕恭毕敬地继续手上的动作,这个时候佩儿继续说:“现在加上月复中的孩子,我们怕是没有一点胜算啊”。
迁妃沉思一会,那娇俏的脸上已没了之前的娇俏,可任谁都看的出她笑意背后的狠毒,“既然如此,那就是逼着我们使这最后一招了”。
佩儿听了疑惑地问道:“娘娘,这最后一招是什么?”。
“这个你当然不知道了,前些日子,慕将军那个老东西派人送了好多东西给本宫,说是只要我们帮忙,就一定会除掉那个贱人!”说着就目露凶光望着前面。
佩儿还是有些疑惑,一直都知道慕将军和康家是死对头,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求娘娘做事,可突然想到之前在幕府发生的事情,就笑着对迁妃说:“娘娘果真是聪明,这么一来的话,那个贱人就任由我们摆布了”。
迁妃一听,就知道佩儿已经明白了,两人相视一笑,皆是阴狠决绝。
午后,天气阴沉沉的,好似要下大雨一样,莫萧离整整一天都呆在敬贤宫,刚刚服下了那药,可是她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只觉得自己好似这天气一般阴沉的厉害。
因为君琪一直不醒来,他是坐立难安,时不时的过去查看一番,可依旧是毫无起色,不免有些怒气,望着夏子骞道:“怎么过去一个时辰了,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皇上莫要着急,娘娘已经昏迷两日了,即使是服下药,也是要休息一阵才可以的”恭敬地回答完,就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雷声阵阵,狂风大作,不大一会,就下起了大雨,隔着窗棂望着外面,只能听到那淅淅沥沥的雨声,轻轻地闭着眼睛感受着那份宁静,努力压制心底的担忧。
就在这个时候,慧心突然尖叫出声,“皇上,皇上,娘娘动了”。
话音刚落,莫萧离和夏子骞就赶到了床边,此时的君琪好似被什么折磨着,眉头紧紧地皱着,好似在承受着什么痛苦一样,莫萧离见状,握起她的手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君琪,君琪,醒醒,朕在这里陪着你呢”。
可是君琪像是感受不到一样,依旧是眉头紧锁,身子也在不停地扭动着,莫萧离转头看向夏子骞怒气冲冲地吼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是解药吗?怎么会成了这般模样!”。
此时的夏子骞也是紧紧地皱着眉头,一时也有些慌乱,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还是强作镇定地伸手搭上君琪的脉搏,过了一会儿这才舒展开眉头,“皇上放心,这是药力在起作用,估计是蛊毒在体内的时间太长了,过阵子就好了”。
莫萧离这才放下了心,看着众人说:“好了,你们下去吧,这里有朕就好”。
待所有人离开以后,莫萧离上了床,紧紧地抱着她的身子,感受着她的体温,鼻息间都是她的味道,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道:“君琪,朕在这里,不要害怕”说完又收紧了胳膊上的力道。
过了一会儿,君琪好似没有那阵子难受了,渐渐地平复下去了,依偎在他的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莫萧离睁开眼睛,发现天色已经黑了,整个卧房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过了好一阵子,这才适应了那黑暗,借着月光看到君琪竟然望着自己。
有些欣喜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望着她说:“你你觉得怎么样了?”。
“没事”君琪轻声回答道,只是声音还是有些嘶哑,可这一声在莫萧离听来只觉得动听异常,有些激动的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