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年轻人嬉笑着晃动手中的棍棒,缓缓地走了过来。另有四名何家保安也抽出了橡胶棍,一步步地逼近。
“你们想干什么?!”何青芷见这些人真的上来了,心中又气又急,在面罩下开口叫道:“不管怎么样,阿灿也是何家的……姑爷,而且还是我带进来的,你们凭什么打人?!”说着,她往前走了一步,护在苏灿的身前。
“何家姑爷?”四周响起一片嘲笑声,“这个姑爷果然气派啊,居然还带着一根讨饭棍来走亲戚?”
苏灿正在运功给花飞影逼毒,虽然不敢说话,但是左手还能用劲,手中的打狗棒轻轻一拦,又将何青芷拦了回来。
现在还有两名丐帮弟子在场,不急。
“慢着!”果然,那两名丐帮弟子同时上前两步,护在苏灿三人身前,道:“何家也不能私设公堂吧?都是亲戚,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枪动棒的?”
何青松没料到自家的保安竟然会这样说话,稍稍一愣,喝道:“混账,你在帮谁说话!”
其中一个瘦一点的丐帮弟子嘻嘻一笑:“我这叫帮理不帮亲。怎么说人家也是新姑爷上门,何家,应该好酒好菜招待才对。你们凶巴巴的对待人家,传扬开来,以后何家的姑娘,还能嫁的出去吗?”
“活的不耐烦了!”
“放你妈的屁!”
何家众人闻言大怒,纷纷喝骂不止。其中一个何家后生早已按耐不住,跳上前来挥拳击向瘦子的鼻梁。
这瘦子也是丐帮五袋弟子。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自然不在话下。他抓住那后生的手腕,用力往后一带。
后生手腕被抓。自然要用力相抗,那瘦子却突然一松手。同时上前半步侧肩一撞,将后生直摔出去七八步,一跌坐在地。瘦子又是一笑:“九少爷,地上凉,赶紧起来吧。”
“反了,反了!你两个是想逆天吗?”何青松气炸了肺:“你们拿着我何家的工资,竟然敢打何家的人,简直连一条狗都不如!都给我上,把这两个东西捆起来!”
瞬间。何家的青少年男人和另外几个训练有素的保安蜂拥而上,与两名丐帮弟子撕打在了一起。两名丐帮弟子虽然有点武功,但是禁不住何家人多势众,大约五六分钟以后,到底还是被何家众人摁倒在地。
早先安排卧底的时候,花飞影是想安排两个武功高点的弟子进来,但是面试的时候,武功高的被何家淘汰了,却把这两个武功平平的招了进来。
不过即使如此。何家也有好几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捂着腮帮子哼哼唧唧。
一时间,何家大院乱成了一团。上百口人,男男女女,除了还在昏睡的阮淑红。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只不过何青芷的爷爷却在医院里疗养,家里的男性长辈也都不在。现在主持大局的。是何青松的妈妈候春丽以及何青松夫妻。
花飞影两边上各中了一镖,也就是这镖上带有剧毒。此时苏灿已经运功将毒血逼出了一大半。花飞影的神智渐渐清醒,但是脸色依然惨白。
何青芷看到侯春丽冰冷的眼光和脸色,又见苏灿一言不发,花飞影还在流血,两名丐帮弟子又被打倒在地,己方几乎是全军覆没,心中也是惊慌不已。虽然她强自让自己镇定,但是两条腿却不听使唤地颤抖着。
“苏灿,你个傻子不挨打,就不知道怕,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痛!”何青松擦了一把嘴边的血,夺过一根橡胶棍走了上来。刚才的混战中,他也被瘦子抽了一巴掌。
现在最危险的关头已经过去,苏灿也可以开口说话了。但是苏灿恨极了何青松,不愿跟他多做废话,当下手中打狗棒蓦然伸出,在何青松肩头一按,然后撤棍在他裆下一挑一拨。何青松魁梧的身躯竟然翻上了半空,扑通一声,跌下来跪在苏灿的脚下。
这一招,正是三十六路打狗棒中的“拨狗朝天”。
何青松虽然身体壮实,但是却不懂武动,在苏灿面前,简直就是一团橡皮泥,让他摆什么造型,他就要摆什么造型。
“这就对了嘛五少爷,早就应该给新姑爷行大礼的!”被倒剪双手的瘦子兴奋地大叫,却被旁边的何家后生一个耳光抽在脸上。
何青松跪在苏灿脚下,一张脸涨得通红,拼命地扭动身躯想要站起来。苏灿却也不说话,只是将打狗棒压在他的头上,运用打狗棒的缠字诀和摁字诀,将他牢牢地控制在地。既不让他站起来,又不让他瘫坐下去,只能保持着跪姿。
另一名何家青年见何青松被制,大吼一声,挥动一根短棍扑了过来,兜头朝苏灿就打。苏灿打狗棒一格,对方的短棍已经飞上了半天空。何家青年一愣,苏灿却又如法炮制,将他挑翻在地,与何青松并排而跪。
苏灿面无表情地点动着打狗棒,在何青松二人的头上换来换去。那两人又摇又摆,就是无法站起身来。这幅场景,就像一个布偶艺人在操纵着两个傀儡一样,格外的滑稽。
“还不一起上,把这个东西给我往死里打!”何青松的老婆夏春怡气的五官变形,瞪着眼睛冲保安吼道。那四名何家保安对视一眼,发一声喊,同时举起橡胶棍扑了过来。
苏灿松开花飞影的手,脚步一换,身形迎出,打狗棒随便一挥,四名保安已经高高飞起,惊呼声中挂在了一丈多高的树枝上。
四个保安的惊呼声未定,苏灿已经退了回来,依旧握着花飞影的手,继续催逼她体内的余毒。何家的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四个保安就飞上了树,而苏灿,似乎站在原地未曾动过一样。
丐帮的瘦子保安,冲着树上不住挣扎的四人大笑:“喂,我说四位兄弟,树上又没果子,你们都跑树上去干什么?”
站在瘦子保安身边的何家后生抡起胳膊,又是一巴掌抽向瘦子的耳门。瘦子两手被倒剪在身后,左右又有何家的人夹定,自然无法躲闪,眼见一个耳光又要落了下来。
“放肆!”苏灿一声低喝,抬手一指,一道凌厉的灵气嗤嗤射出,一丈外,被称为九少爷的何家后生的手腕齐齐断去,跌落在地,断口平整宛如刀切。
“啊……,我、我的手——!”那后生一呆,看着自己血如泉涌的手臂,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苏灿连出几指,灵力不断射出,封住了押着两名丐帮弟子的何家之人穴道。两弟子重获自由,拳打脚踢,顷刻间,把刚才揍自己的几个家伙,一一放翻在地。
这时何家在场的年轻人,有一大半失去了战斗力,剩下的胆小之辈,纷纷面露惊恐之色,战战兢兢地朝后退去。一干妇女们,更是没有一个敢上前,嘴里大呼小叫,却都是色厉内苒,底气全无。
何青芷毕竟是在这里长大的,心底又善良,见何家的人纷纷倒地,心中大是不忍,看着苏灿道:“阿灿,叫他们别打了……。”
“好,不要打了。”苏灿一抖打狗棒,将跪在眼前的何青松和另一个何家子弟挑出一丈开外,对两名丐帮弟子道:“两位兄弟住手。”
两名弟子这才意犹未尽地住了手,走到苏灿的面前,听候安排。
“两位兄弟,我们先撤出去,给花……经理疗伤重要。等到天亮后再来找他们算账。”苏灿知道,花飞影体内的余毒未尽,必须尽快取出毒镖,否则有可能留下后遗症。今夜大闹何家大院,让何青松跪在自己脚下,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是!”两名丐帮弟子点头答应了一声。那瘦子更是一回头,啐了何家众人一口,道:“听见没有?等天亮再来收拾你们,你女乃女乃的,敢打我?!”
一边的何青芷闻听此言,心中不觉有些郁闷。一人做事一人当,关我女乃女乃什么事?小时候,爷爷女乃女乃对自己还是不错的,挺慈祥的一对老人。
“你们一个一个来,抓住我的棒头,我把你们甩上楼顶。”苏灿伸出了打狗棒,对瘦子说道。
瘦子依言抓住了苏灿的棒梢,做好准备。苏灿一抖手,瘦子大鸟一般飞上了角楼的二层楼顶,踉跄了一下,站稳了脚步。
就在此时,警笛之声大作,七八辆摩托闪着警灯,风驰电掣般地从何家大院门楼下,冲了过来。
灯光刺眼,苏灿微微皱起了眉。
“猛叔来了!”
“四叔来了!”
何家众人大喜,仿佛天降奥特曼,来拯救他们月兑离苦海一样,眼神中,又恢复了刚才的嚣张。
四周依然有警笛声鸣叫着,朝何家大院聚集而来。看来,何泰猛这一拨人只是先锋,后面还有大队人马。都城警察,行动果然迅速。
“阿灿,这是我四叔何太猛,这里的警察所长……。”何青芷又是一阵紧张,不由自主想护住苏灿。
说话间,何泰猛已经带着七八名警察跳下了摩托车,拔枪在手,瞪着苏灿等人喝道:“是谁?敢在这里闹事?!”
“四叔别开枪,我是青芷!”何青芷大叫了一声,张开手护在苏灿身前:“四叔,都是误会……。”
“青芷?”何泰猛微微一愣,“你怎么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