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芗眼定定地望着山峰远去的背影,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她不知道山峰出了什么状况,为何一见她如此冷漠。
按照事先的约定,桦芗来到了中餐馆。
缕妍请她吃晚饭,说平常教学辛苦,趁周末聚一聚。
大堂经理因与超挺的恋情发展顺利,心情格外愉悦。
一见桦芗,便笑盈盈道:
“您好,桦芗老师,缕妍老师在八号雅间等您。”
“哦,谢谢你!”
桦芗见菓子的穿着似乎比以往前卫了许多,便笑问道:
“菓子,有男朋友了?”
菓子羞涩道:
“谢谢您们的关心!勉强有了一个男生!”
“啊,那祝贺你!他是谁呀?哪天介绍给我们看看。”
“哦,不敢不敢。他仅仅是一个打工仔,怎么好意思见面。”
“打工怎么啦?事实上,我们也是打工的,为人民服务嘛!”
“喔,是的是的,谢谢桦芗老师看得起咱们。您请!”
言毕,便将桦芗引至八号雅间。
桦芗一看,还有孜诰在场,心里好生疑惑,她笑道:
“咦,缕妍,你太不够意思了!
你们谈恋爱,怎么叫我来当电灯泡?”
缕妍笑道:
“嗨,说什么呀?我请你吃饭,怎么反倒说我的不是?”
孜诰笑道:
“喔,缕妍刚刚说了,今儿是她的生日。”
桦芗拍拍缕妍的肩膀,笑道:
“原来是这样。”
言毕,就把手提包搁在椅子上,端庄入座。
刚然喝了一杯饮料,桦芗忽然笑道:
“唉,今儿是你的生日。我还没有送礼呢!”
孜诰笑道:
“我开始问过缕妍,也想表示一下,可她不收,我也没办法。”
缕妍举杯笑道:
“大家都是同事,拿工资吃饭。我这个小生,就免了!”
桦芗笑道:
“也好,到时候你结婚时一起来!”
缕妍红晕着脸说道:
“唉,我是心急啊!可别人慢悠悠的!”
言毕,便看了一眼孜诰。
孜诰马上笑道:
“机会合适的时候,干脆就办了!”
桦芗一听。心里着实一怔。
她哪里知道,这一学期以来,她终日想着山峰的事情,
也就没留意缕妍和孜诰的交往情况。
现在啊,缕妍业已同孜诰定了终身,就看哪天结婚了。
缕妍今日请桦芗一同就餐,有一个重要目的。
那就是明确暗示孜诰已然属于自己,免得桦芗平添插曲。
桦芗也机灵,瞬间明白了一切。反倒高兴起来。
毕竟,从此以后,孜诰再也不会纠缠她了。
自己也就可以一心一意地发展与山峰的恋情。
于是,举杯祝福道:
“耶。你们天天去‘一世情缘’歌舞厅,不但挣了钱,
还寻觅到了爱情,真可谓双丰收啊!”
孜诰回道:
“唉。当初,我真的看不起缕妍。”
言毕,便拱手向缕妍致歉道:
“我说的是实话。
可后来我慢慢发现。缕妍真的是一个好姑娘。
她善良,大方,心细。我觉得,我跟着她一定日子好过。”
缕妍笑道:
“哼,现在才发现?”
桦芗笑道:
“对啊!如果孜诰一直没感觉,你就只有当尼姑了!”
三人欢声笑语。
饭局过半,桦芗突感心里阵阵不舒畅:
“缕妍是算有主了!我呢?唉,世事难料啊!
我原以为比缕妍漂亮,教学成绩亦好,爱情应该更美好。
与山峰约会几次,似乎也找到了那么一点点感觉。
可开始山峰的表现,确实让人忐忑不安。他是什么意思呢?”
缕妍见桦芗沉思,便笑道:
“桦芗,你在想什么?快吃菜吧?”
桦芗面带惆怅道:
“唉,忽然感觉无胃口了!”
孜诰不语,他不想当着缕妍的面与桦芗过多对话,免生误会。
在他看来,桦芗固然容貌超凡,但缕妍也甚为贤惠。
所以,他已决定,仔仔细细地珍惜与缕妍的恋情。
至于桦芗,就当做一场不该有的黄粱美梦吧!
缕妍安慰道:
“算了,有些事啊,不要过多考虑。机会来时,自然就好了。”
缕妍不知道桦芗在想山峰之事,也就只能胡乱安顿。
桦芗终究放下筷子,先行回校了。
山峰和建树离开桦芗后,建树笑道:
“山峰,你这么做,桦芗多半会伤心的!”
“没有这么小气吧?”
“你这意思还是认可与她的恋情?”
山峰不语,他内心深处确实觉得桦芗不错,所以,纠结着。
二人刚刚来到小溪边,便见莲蒂提着一盒饭菜,脚步匆匆。
建树赶紧招呼,山峰问道:
“还没吃晚饭?”
“是的!”
言毕,竟来了眼泪。
建树慌忙劝慰道:
“你和纤芸都还没有吃饭?”
莲蒂点点头,抽噎起来。
山峰苦涩道:
“没啥!事情的经过,我们已经知道了。”
莲蒂惊愕。
建树笑道:
“开始听馨蕊和昌河说的。”
莲蒂道:
“纤芸姐姐的父母也太擅自做主了,居然不与姐姐商量,
直接带了一个小伙子就过来相亲。唉,真真气人呢!”
建树道:
“喔,是这样。”
山峰道:
“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快把饭菜拿上去。
无论怎样,身体要紧。”
莲蒂道:
“山峰哥哥,你不上去看看姐姐?”
建树一听,心里瞪了莲蒂一眼。
他觉得莲蒂此话不妥,但又理解莲蒂,便不言语了。
山峰看看表情复杂的建树,笑道:
“这个时候,纤芸正在起头上,我们就不上去了。
另外,我们赶回去确实有点事,班主任交代的!”
建树模模脑袋,心照不宣地帮腔道:
“是的,要回去协助班主任铁虢写几幅标语!”
莲蒂自然相信,便眼泪汪汪道:
“那我就先上去了。山峰哥哥,你们慢走!”
说完,便挥手而去。
桦芗恰好走到街对面,直端端看见了这一切。
她心里一阵梗塞,差点摔倒在槐树边。
桦芗望着两眼呆滞的人群,陷入深深的惆怅之中:
“说有事,竟在这里与莲蒂说事!莫非,山峰还爱着纤芸。”
她强打起精神,慢慢往学校而去。
回到寝室,她解开长发,拧开风扇,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怎么没见纤芸?难道,是二人巧遇莲蒂?”
桦芗努力寻找着山峰依然爱着自己的理由。
想来想去,竟慢慢开心起来。
她忐忑地哼着《花纸伞》,细细沐浴了一番。
身着粉色睡衣的她,痴痴坐在床沿想了半天。
忽然,她满脸红晕。
换上蓝色低胸衣,黑色超短裙,棕色高跟鞋。
青春洋溢的桦芗,噔噔地下楼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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