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的脸上顿时浮起一抹怒色,她本就火爆脾气,以前与姚氏也经常因为小事争吵,这时候自然不甘示弱地回道:“你高贵,都现在这样了,你还高贵个什么劲儿啊,母亲年纪大了,不比你我,一两顿不吃也没什么,这要是饿出个三长两短来你负责吗,你自己想饿死没人拦着你,可别拖累了别人!”
姚氏哪想到李氏会这么不给她面子,正想出声反击,却是听陆老夫人一声轻喝,“够了,还嫌咱们的处境不够惨吗,这时候你们还想着吵架,是不是想气死老婆子我啊!”
话刚说完,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将姚氏和李氏俱是吓了一跳,立马收声,安抚起陆老夫人的情绪来。过了好一会儿,陆老夫人才平息了咳嗽,颇有些奄奄一息地继续说道:“我们也不知道要在这牢房里待几天,饭肯定是要吃的,玉莹你也别那么多讲究了,乖乖给我吃东西,我是真的吃不下,先歇一会儿……”
李氏看陆老夫人现在的状况,也知道她是真吃不下东西,便没有在劝她,将陆灵姝和陆灵靖招到身边,先喂了她们两人喝粥,然后才自己慢慢吃起来。
虽然陆老夫人发话了,但姚氏却依然过不了心里的坎,厌恶地看着那些吃食,就是不动手。一直在一旁冷眼看着的陆晥晚此时却是冷笑了一声,没有挨过饿的人永远都不知道饿到极致是什么样的感觉,就好像有千万只虫子在噬咬着你的胃,那种痛苦可以让人疯狂,不然从古至今也不会有那么多饥民以人肉果月复的事情了,真的饿到了那个时候,所有的道德底线都可以沦丧。
陆晥晚已经站起了身来,捡起碗,盛了满满一碗粥,又拿了两个馍馍,不顾那几道投向她的惊异眼神,走回原先的位置,将硬邦邦的馍馍一点一点掰开,泡在野菜粥里,野菜粥还有一点热气,馍馍很快便被泡软了一些,陆晥晚无视那碗边的豁口和一圈黑腻,慢慢地一口口喝了下去,直到吃下一整个馍馍和一碗粥,肚子里才有了些饱食感,她此刻的身体才十岁,食量本就不大,将剩下的那个馍馍藏进怀里,准备晚上饿了的时候当宵夜吃,因为这个晚上会十分热闹,她也定是不可能睡个安稳觉了。
陆晼晚闭着眼靠在墙上休憩,神经却一点都没有放松,牢房里此刻很安静,众女眷本就大多身娇肉贵,折腾了一天,早已都筋疲力尽,也都在闭眼休息,不知过了多久,陆晼晚便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往她们的牢房逼近,她微微眯了眼,背脊骤然挺直,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呢……
很快便有七八和狱卒到了牢房前头,领头的还是白日里那个带刀狱卒,他在两个牢房之间来回看了几眼,便对身后的几人说道:“那些个丫鬟里虽然也有美的,但总是比不上主子啊,特别是那些个姨娘,看着就让人流口水啊。”
那狱卒头头说这话的时候,满含**的眼睛一直盯着坐在牢房角落里的陈姨娘,好似一直虎视眈眈的狼。
陈姨娘容貌本就艳丽,又因为刚生过一个孩子,身材自然更是丰腴诱人,好似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垂涎欲滴。
狱卒头子身后的一个胖子立马哈哈大笑地附和道:“老大,姨娘本来就是取悦男人的吗,我可是知道,有些个姨娘在床上比花楼里的妓子还要骚浪许多呢!”
“那看来咱们今天要试一试……”狱卒头子眼里婬光四溢,对着身后的胖子和另一个矮壮的狱卒使了个眼色,他们便会意地打开了牢房的门,大摇大摆冲了进来。
牢房里的众女眷早已被惊醒,此刻见他们进来,更是个个眼露惊恐神色,不自觉地大声尖叫着。
两个狱卒径自朝那角落的陈姨娘走去,一人一手抓住了她的胳膊,陈姨娘立即大声尖叫起来,身体不断地挣扎,双脚向空中乱踢着,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们别碰我!滚开!滚开!”
矮个子狱卒婬笑道:“你不就是个姨娘吗,难道还指望有人会来赎买你,还不让我们碰,真把自己当贞洁烈女啦!”说着就在陈姨娘高挺的胸上捏了一把。
陈姨娘被刺激地又是一阵尖叫,似是完全丧失了理智,对着那狱卒的胳膊,就是狠狠咬了一口,只咬地满嘴血肉。那狱卒显然没想到陈姨娘如此凶悍,吃痛地叫了一声,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一脸痛苦之色地骂道:“臭婊子!竟然还敢咬我,看我怎么让你生不如死!”说完便粗暴地扯开了陈姨娘的衣襟,大片雪白的肌肤顿时在外,看这模样,是想在这里就**了她。
陈姨娘的脸颊高高肿起,却依旧剧烈反抗着,大概实在没法子了,她便流着泪朝着被姚氏和李氏护在身后的陆老夫人求救道:“老夫人,求您看在我曾帮二老爷生过一个儿子的份上,救救我吧!”
李氏此时的神情很有些复杂,对于陈姨娘,她心中自然不可能是不恨的,因为她青春貌美,所以自从她进门之后,就十分得陆成江的宠爱,后来又生下了长子,更是好生得意了一阵子,让她们母子三人在府上甚是难堪了好一阵子,但看她现在这般凄惨的模样,李氏心中也多少有些不忍,但她们都自身难保了,又怎么还顾得上她呢,只能撇过头去不看。
陆老夫人早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脸青白交加,怒吼出声,“你们这群禽兽!禽兽!怎么能这样!你们会遭报应的,会遭报应的!”
姚氏和李氏立马抓住陆老夫人的手,焦急地看着她,她们可不想让老太太在这个时候惹怒了那些狱卒,不然可不知道这些丧心病狂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陈姨娘眼看着就已经被那人扒光了,她的呼救声也越来越弱,眼中的神采渐渐淡去,也不再继续挣扎,随那狱卒摆弄,似乎瞬间就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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