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请你吃早餐啊,昨晚喝了酒,给你点了杯热牛女乃,趁热喝,还有这些食物,都是养胃的。ai悫鹉琻”说完,陆东皓对林艾青使了个请用的手势。
林艾青眸中的疑惑更浓,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用那么防备,我只是想报答你昨晚的解酒汤。”见林艾青依旧看着他,陆东皓露出了一个完全无害的笑,“你若不吃,我到可以考虑下合约要不要改成婚约?总之我未娶,你未嫁,娶了你可总好过娶那些令人作呕的女人。”
“陆东皓,你别再说下去了。”听着他继续侃侃而谈的畅聊未来,林艾青只觉得无尽的绝望。
其实陆东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想跟她谈下物质方面的补偿,算是近一点他能力范围内的责任,并像她刚才说的那样,要她今后别妄想因为昨晚的事情来给他找麻烦。不管她是怎么想的,他还是希望把话说明白旄。
可谁知,自己还没有说,却听林艾青已经迫切的要跟他撇清关系,这一切的发展本都是顺他的意的,可不知怎么,陆东皓心里却突然有些不爽起来,所以说出的话,也完全变了样子,由起初的别妄想他会给她婚姻和未来而变为了主动的逼婚。
此时,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正在不知不觉中,他不但记住了林艾青的名字,而且林艾青已经慢慢的开始影响到他的情绪了。
“那好,先吃饭,吃完继续说。嵫”
林艾青没有开动,眸中已经开始变得不耐烦,随即叹了口气,“你自己慢用,没什么事我去打工了。”
陆东皓并没有发怒,但当林艾青经过他的身边时,他却突然出手拽住了她的手臂,随即微微侧眸看她,“我允许你走了么,你好像忘了,你的自由只局限在我不想见你的时候。”他勾唇一笑,“但是现在,我突然想见你。”
“你……”
见这边出现了状况,餐厅老板走了过来,以为是林艾青惹到了陆东皓这位极有消费能力的顾客,所以前来调节。
他不悦的看了眼林艾青,随后一脸谄媚的看向陆东皓,“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啊,你来的正好,她是你的员工?”
“是的,先生。有什么需要我们解决的吗?”
“她早上上班迟到了,而且对顾客态度极为不友善,严重的影响到了我用餐的心情,你们这样的员工是不是该开除掉?”
“陆东皓你……明明是你将我拦下来的。”林艾青有些急了,又连忙看向老板解释,“不是他说的那样,他不是来用餐的顾客,他是故意来找我麻烦的。”
陆东皓不紧不慢,“不是来用餐?那我桌子摆的这些是什么?我喝掉一半的咖啡又是什么?”
这时,餐厅老板面露难色的说了句公道话,“先生,她是洗碗工,所以,她迟到我可以扣她的工资,但是关于服务,她没有任何责任,所以不能因为这个开除她,多有得罪,还请您见谅。”
林艾青一脸感激的看向老板,第一次觉得,这个苛刻的还有些更年期的中年女人是那么的高大。
可林艾青还是高兴的太早,因为陆东皓并没有打算放过她,而且,他想做的事,还从没有做不到的。
“洗完工?”
“是的先生。”
随后,陆东皓举起餐桌上盛着牛扒的盘子,“那她的碗没洗干净给顾客造成了人身伤害呢?可以开除吧。”
“陆东皓,你看清楚,这盘子明明刷的很干净,而且你连吃都没吃,怎么可能会造成人身伤害,每天来这吃饭的客人成百上千,还没见那个人拉过肚子。”林艾青反驳。
陆东皓唇角一扬,眼角眉梢间尽是令林艾青抓狂的神色,“之前是没有,但只要我说有,今后就每天都会有。”
见陆东皓并不像是在说大话,而且看他的气质排场,还有他那一身的着装,也绝对有这个能力,而且就算是无赖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也绝对没有地痞流氓的架势,只会让人有种无形的压力与恐惧。
餐厅老板终于抵不住,虽然林艾青对工作任劳任怨而且尽心尽力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员工,但她也绝不会为了林艾青这个小洗碗工惹上这样一个人物为自己日后的生意添麻烦。所以,她还是很抱歉的看向林艾青,“抱歉,应顾客要求,我只能开除你了,但是我会多预支给你一个月的薪水。”
听着老板的话,林艾青的眼眶有些微微泛红了。
之前就因为陆东皓的原因,令她失去了会所的那份高薪的工作,虽然她现在又找到了新的,可是试用期还没过,工资少的可怜,现在倒好,拜他所赐,她又丢了份工作。
这个月不但母亲的医药费保证不了,就连她这个月的今本生活和温饱都成问题了。林艾青终于再也忍受不住的流出了眼泪,但却还是极力隐忍着没有大哭出声,而是跟老板微微鞠了一躬后看向陆东皓,目光决绝随后转身跑出了餐厅。
看着林艾青的背影,陆东皓的心,突然又是一颤,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林艾青,她的眸中除了对自己满满的愤恨之外,似是还透着一丝绝望。
收回视线,他又看向桌子上摆满的食物,还有那杯为她点的已经冷掉了的牛女乃,突然觉得没了胃口。
没喊埋单,陆东皓直接拿出钱夹,从里面抽出一叠百元人民币放在桌上,随后起身离开了。
驾车返回了公司。他平时很少迟到,而且孤家寡人的他更是每天早去晚走,忙碌的工作也就不至于那么思念不该思念的人。
所以,今天他反常的一次迟到,而且还一脸黑沉的面色,刚一进公司,整个一楼大厅便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齐齐的向他行注目礼,直到他走出了十米开外进了电梯,周围那阵无形的压力才渐渐消失不见。
而听到一楼来电说陆东皓来了,而且面色不善,左倾也是早早的侯在了陆东皓办公室的门口,随时等候差遣,生怕出现的迟了半秒,会不幸被他怪罪下来。
果然不出她所料,陆东皓刚一走近,就示意了一个进来的手势。
左倾连忙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进了办公室,站在一个适当的位置,察言观色问,“什么事,陆总?”
依照陆东皓工作狂的惯例,不用想也知道,他来晚了进来第一句话必然是工作的事,所以早在他没来之前,左倾便将最近的细节工作以及各个项目的进展情况还有公司报表、策划等等全部迅速重新扫了一眼,虽然这些她都熟记于心,但一想到陆东皓每每面色不好时的刻薄刁难,她还是心有余悸的。
例如前年就有次比较严重的情况,陆总也是面色不善的晚来了会,到了就问这一季度每个项目的支出和收入情况还有整个季度的总体营业额是多少,她不过是口误说差了一项支出,其间差额不过30万左右,对陆氏的盛豪集团来说,都不够他陆东皓一晚上吃喝的,可是就因为他那天心情不好,就扣掉了左倾那一年尽百万的奖金。
所以,从那以后,她对工作更是精益求精,分毫不敢记错,只要他陆东皓想要的数据,别说那些大框的,就连全公司一共有多少个摄像头,全大楼的门上共有多少个铆钉,她都事无巨细不会记差一个。
正在忐忑的等待着陆东皓发话,不知他今天会问哪一个项目的情况。
“给我查一下林艾青这一个月来每天打工的时间列表。尽快。去吧。”
“啊?”左倾一愣,完全没有想到他此时黑沉着面色竟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因为一个女人,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随后,丝毫不敢怠慢更不敢当面质疑,连忙又补充了句,“是。”说完,便用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远离这块令人压抑的是非之地。
见左倾出去,陆东皓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向远方眺望着。
回忆着今天早上的一切,自己多变的情绪,还有刚才急着让左倾去查的事情,他有些头痛的叹了口气,其实也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他就是胸口发闷,想要知道林艾青一天都在干些什么,是不是整天24小时除了睡觉以外所有时间都在打工。
似是在跟她刚才愤怒的摔门而出而置气似的,如果她真的一直都在打工,那么他就毁了她的每一份工作,让她之前那么的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难道是病毒吗,就那么让她避之不及的。
不多时,左倾敲门进来。
“陆总,你交到的事情差好了。林小姐在这学期开学就休学了,之后一直在打工,每天四份,从早上4点开始送报纸,基本上是8点完成然后9点在安斯西里西餐厅做洗碗的小时工,3点下班,3点半到肯德基送外卖,7点半下班,8点到锦兰会所做销售小妹出售避、孕、套,但是在不久之前被辞退了,现在8点在‘慢点’酒吧做驻唱。1点下班回家。”
陆东皓听着,越听面色越黑,而左倾边汇报边看陆东皓的面色,越到后来,声音也越渐变小,但陆东皓还是全部听见了,直到她全部汇报完。整个办公室已经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不过好在陆东皓发话,“知道了,先出去吧。”左倾这才松了一口气,免了一阵枪林弹雨并抱住了她今年的奖金这笔不小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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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餐厅跑出来,本想就这么放纵一下自己跑回到家大哭一场。
昨晚的事情就算她说要忘记,可是,毕竟是她的第一次,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呢,而且又是在那样一个特殊的情况下,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对她来说,无疑都是不小的打击。
而且今天早上,陆东皓还那样的一副语气,更是再次给了她当头一棒,其实那时,就算她外表上强装着坚强,可是她的内心还是脆弱的。
只是她明白,她绝对不可以脆弱,因为那个男人非但不会同情她,甚至还会将她想象的更加不堪,再说些更加难以入耳的话。所以她只有忘记。
可是谁知,她明明已经决定忘记了,她的心情明明已经很难受很五味陈杂了,她只想平静的生活不要再有任何事情来折磨她了,而他却一反常态的突然又来搅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说,最可恨的是又毁了她的第二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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