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的确是犯了错,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爱睍莼璩总不能直说是因为每周的今天学校领导有固定会议,所以所有老师都会这样吧。
这种损人不利己,死了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事,她自然是不会做的。
“你什么你,两样你都干了,还想解释什么?看我们来检查了马上关了,犯了错误不知道悔改还想掩饰过去。学校当初怎么会招进来你这样的员工。”
苏瑷听着校长的训话,看着教务处处长在一旁记录她的行为和处分,只能自认倒霉的认栽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校领导们明明都在开会,怎么会突然出来查课?而且别的班级都没有走,就偏偏直接跑到她授课的班级查课榛?
难道这都会是偶然?
“想什么呢,挨批评也能溜号,苏瑷你什么态度。”见苏瑷没有认真听他的训话,教学院长更加愤怒了,连声音都又高了几个分贝的继续严声厉色道,“别以为转正了就万事大吉了,犯了错误一样处分,连带你们系,年底考核也一并扣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够呛,一点也不知道上进,还恶习百出。”校长把教务处处长记好的处分递给她,“签字吧。加上你之前的一次,若是再有一次,你就给我拎包回家。”
苏瑷接过来,签好字,双手递还了回去,刚刚校长那么大声的批评,想必整层楼都听见了,她现在只觉得委屈,无地自容,鼻子发酸有些想哭义。
她明明很努力,比所有人都努力,无论是课题、论文、学校赛课、板书比赛,或是教师教务日志,她都做的很好,她并不是想获得什么表扬,只是想要尽量做的好些,至少保证不挨批评,不给系里抹黑。
可是现在,竟然偏偏出了这种事。
学校人多口杂,又有些为挣荣誉而被利益熏心的人,而现在不仅是荣誉,还有数量极为有限的编制。为了争取这些,就算是你没出错,别人都恨不得给你诬陷上一些错误,何况是她现在出了错。
看来今年的编制又是没有希望了。她自己所有的努力没人关注,甚至因为这个错误可能也全部被抹掉,但这些她都可以不在意,可是连累系里考核扣分,系主任会怎么看她,系里的老师又会怎么想她?
全身具疲,现在心里又有了这么大的压力无法缓解,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送走教学院长和教务处处长的了,恍恍惚惚的讲完这节课,回到办公室,她又简单的准了下晚课的内容。
直到课程全部结束,已经晚上8点了。
她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没有一个未接来电,只有短信箱里的躺着几条广告。顾方曦竟然一天都没有联系她。
原来,别说是看到顾方曦,就连他的来电,苏瑷都觉得像是看到瘟疫一样,想躲的远远的,甚至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将手机丢掉,连尸体都不要让她看到。
可是现在,她却那般期待,期待他的电、话,更期待见他。
果然,人的感情,的确是个复杂的东西。
回到家,直到第二天早上,手机依旧安静的躺在那,顾方曦还是没有消息。
苏瑷终于坐不住了,按下顾方曦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此时,她突然发现,一向对数字很不敏感的她,竟然能背得出顾方曦的电、话号。
满心欣喜的等着对方的接通,可是,无论她拨几次,都是无一例外的一个冰冷的女声,你拨叫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苏瑷锲而不舍的一次次的拨着,她猜想可能是他在开会,信号不好,或是在忙不方便接听,可是一直拨到中午,她的手机几乎用了大半格的电,对面,仍然是那个始终不变的,令她心慌的女声。
再打他家里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办公室的,依然如此。
顾方曦,竟然人间蒸发了?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个猜想,令她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越想越觉得害怕。握着手机的手也早已被汗水濡湿,手心冰凉冰凉的。
她强迫他签协议的时候,他并没有拒绝,也没有立刻要求要跟她撇清关系,而且事后,还以助理的身份带她一起参加了一个公事上的葬礼。
那么,像顾方曦那样的男人,定然不会为了躲她而突然消失。
那他会去哪?
她不能再等了,她要亲自去他公司看看,许是来找顾方曦却成功见面还没有哭着跑出来的女人实在太少,所以,前台立刻就认出了苏瑷,也没有阻拦。
她很顺利来到顾方曦的办公室,门紧闭着,她按下门把手,屏息凝神的打开,期待会在里面见到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或是伏案工作,或是冷冷的瞥她一眼。
可是开门的瞬间,一切都是原样,依然空空的,什么都在,却不见她最想见的那个人。
这时高秘书走过来,见到苏瑷来找顾方曦,连忙告诉她,“苏小姐,找顾总?”
苏瑷看到他,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满眼的期待,“恩,他去哪了?”
“顾总出差了。”
“去哪出差了,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不好说,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会临时通知我,但是去哪,我就不清楚了,你知道,我们做下属的,领导不说,我们也不好多问。”看见苏瑷满眼的失望,高秘书似是又想到什么补充道,“但是顾总这次走的很隐秘,应该是要事要办。这样,若是顾总回来,我转告他你来找过他。”
“好的。”离开了顾方曦的办公室,在大街上游荡着走回家。
他会去哪出差呢?竟然连贴身的秘书都没告诉,他出差又会去做什么?他只身一人去,又没有预定的归期,而且,他的手机还一直打不通,怎么想都不像是普通的出差。
苏瑷越想心里越慌,也就越想立刻见到他。哪怕只是看他一眼,确认他安全也好。
可是,她要去哪找他呢?
就在她迷茫的时候,突然,苏瑷又想起那天两人参加的那场蹊跷的葬礼,他回来时,手中的那个薄薄的,被封印极好的牛皮纸袋。
她当时自己看过来着,上面似是有一些藏文。虽然苏瑷对藏文并不精通,可是,大学时,她由于个人爱好,参加过藏文的兴趣学习小组,所以一些基本的,她还是认识的,难的,她也有办法查到。
想到这,她像是突然看到了光亮,立刻跑回家,拿出纸笔,凭着记忆,在纸上写出那天在那个牛皮纸袋上隐约看到的那些弯弯曲曲的图形文字。
写完后,她又仔细的回忆了一遍,确认跟记忆中的基本没有偏差时,她又拿出之前存着的藏语专业词典,满怀期待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查着。
终于,一行歪歪宁宁的文字被变成了一个个汉字和词组成的一小段句子。
苏瑷拿起来看着,觉得很奇怪,像是**附近某一处的地名,可是她又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猜测着,她打开电脑点开度娘,输入了那段翻译过来的文字。然后点击百度一下,开始查找。
看着电脑屏幕底端,那一个个增长的那一条绿色的小方块,苏瑷的心情越发着急起来。
终于方块长满,刷新到了她要查找的页面,直接忽略到前三行的广告链接,她继续查找着下面的链接,仔细的查看着每一行。
根据度娘的联想,每行的题头链接上面大多数红字是她输入的部分,中间有个别蓝字,貌似是她记忆出错,导致翻译有误的部分,不过显然,大部分都是对的,原来真的有这个地方。
苏瑷连忙打开链接,仔细的查看着里面的介绍,这是**挨着青海附近的一个城市的名字,后面的文字写着的是宾馆和房间号。
如此详细的地址,而且真实有效,如果她没有凑巧记错的话,那么顾方曦现在,会不会就在这?
看着电脑上那些她查找后出现的地址和相关图片,苏瑷一刻都坐不住了,她只想现在就飞奔过去,千里追夫,立刻见到他。
她先用手机照下了那个宾馆的名字和房间号,连忙又上网查找了最近一班飞去这个地方的航班,订好机票,收拾好行李,出发了。
一路上,她都满心欢喜的想着要见他,要亲眼确认他安全,确认他这次出行只是个普通的出差。却完全忽视了她从来没有单独出过远门,路途遥远,新闻又常播那边局势动荡,常有人遭受恐怖分子的袭击。
只凭着心中的所有思念与担忧,便抛去一切,一心只为见他。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她找到个报亭买了个当地的地图,并打开手机中的那张照片顺便问了她查到的那个宾馆的具体位置。
得到回复后,她立刻打车赶去了。
到达宾馆时,下了出租车,苏瑷站在宾馆门口,看着落地窗里面装饰豪华的布景,她却突然怯步了,只愣愣的看着。
她终于到了是么?
双手紧握着背上的双肩行李包的包带,仰视着楼上,口中一直默念着那个房间号,她的心突然变得有些忐忑了。
顾方曦也许就在这栋大楼里,那么,只要她再前行一步,是不是马上就能看到他了?
可万一他不在这,又该怎么办?
不管了,反正已经来到这,无论结果如何,至少她努力过,若是不在,她就再想办法。反正只要是她认准的事,就一定要一路到底。
走进宾馆,她转了一圈,观察着四周,金灿灿的布景,华丽丽的装饰,还有极高的物价,她几乎可以确定,确实像是顾方曦可能入住的地方。
找到电梯,按下了房间号的首位数字。电梯一路向上,苏瑷不禁觉得,这次,要比上次去他公司找他时,更让她心慌。仿佛心脏就快跳出嗓子了。
下了电梯,拐进去,脚下的灰黑色地毯很松软,头顶走廊上橙黄色的照明灯亮度适中,让人觉得舒服。
这层的房间似乎都大的惊人,每个房门都离得很远,苏瑷按照电梯口的房间号码的指示路线,一路走着,极其认真的盯着经过的一个又一个房间门上的号码,生怕一不小心错过了。
终于,看到那个让她背的烂熟于心的房间号时,她兴奋的差点跳起来,但是想到走廊还有监控,她及时的制止住了,只是笑着对自己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抬手,捂着自己砰砰直跳的激动的小心脏,按下了房间的门铃。
门铃一声一声的响着,里面却始终没有人来开门,苏瑷又一下一下的接着按,还是没有回应。
她起初激动不已的心脏也随着一次又一次失望的磨合,而变得低沉下去。完全消失不见了。
他不在么?
可是直觉上,她还是觉得自己没有找错。
就算是找错了,那么当日,顾方曦那么重视的拿着那个牛皮纸袋,上面的地址也一定跟他有着重要的关系,或者说,就算他真的不住这,这个房间里的客人也一定与顾方曦有着某种关联,所以只要找到这个房间里住着的客人,就一定能找到顾方曦。
这么猜想着,苏瑷便拿下背包,坐在了地毯上,想等着这个房间的主人回来。
一路劳累,下了飞机她又做了很久的客车,现在突然坐下来休息,她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走廊尽头,窗外的天已经有些变黑了,她以为是有纱帘挡着映衬的,又看了眼时间,的确已经到了晚上了。而走廊里,丝毫没有过行人经过的痕迹。
她站起来。背起背包,又揉了揉刚才因为蜷缩在那睡的有些发麻的双腿,准备去出去吃点东西,再买些备用品回来,出来的匆忙,很多东西她都忘了带。
而且,万一顾方曦有应酬要半夜回来,她还得在门口一直等着他呢,为了这场持久战,她必须吃饱才行。
苏瑷在等电梯的时候,蹭着宾馆的WIFI,打开手机中的高德地图定位,输入了城市名称,然后开始搜索理她最近的当地特色小吃。
既然来一趟,她自然要满足一下自己的食欲,查好后,她确定了路线,又拿出刚才买来的纸质地图对照着,确认无误后,朝着她晚餐的目的地奔去了。
到达餐厅,她走进去,里面很多客人,看样子都是来游玩,慕名前来尝试的,苏瑷找了位置坐下,为自己点了两个服务员推荐带有当地特色的招牌菜和主食,静静的等着,盘算着一会应该先到附近的景点转转,毕竟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然后再找个书店买本书看,用来打发消磨等待的漫长。
享受完她的晚餐,虽然很好吃,味道也很有特色,但她还是更喜欢家乡菜的味道。
查看了眼地图,背好行囊,苏瑷起身决定先到附近走走。
踏着陌生的土壤,顶着头顶的路灯和月光,看着一路上不同的风景,一路上欢笑的行人,这样安逸而祥和的夜色,苏瑷欣赏着,突然觉得好孤单,此时若是顾方曦在她身边,该有多好。
她突然想起一句话,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原来她不理解,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也深有体会了。
突然,不远处的喧闹声打破了这一片宁静,所有人都停下脚步,好奇的回头看去,苏瑷也不例外,但不远处的楼房阻隔着,声音好像是从那房子后传来的,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
众人都疑惑的听着,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那声音已经大的清晰可见。
“救命啊,不要……杀我。”
“快跑啊,恐怖……分子袭……击了。”
“报警,快拿……手机……报警啊。”
慌张杂乱的呼喊声断断续续被淹没在仓皇的逃跑声中,看着人群逃命般的往这边跑来,他们的身后跟着很多手拿大刀的人,朝这边追赶着,甚至还有一两声的枪响出现。
众人反应过来时,也是纷纷逃窜,苏瑷背好自己的行囊,也跟着人、流的方向,逃命般的奔跑着,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跑的这么快,可是一向缺少运动的她,很快,体力就不支了,看着身后那些被恐怖分子追上的人,身上似是被砍了一刀又一刀,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时刻提醒着她此刻的危险境地,仿佛生死只在一线之间。
她咬紧牙关,不顾身体的不适,强忍因过速奔跑而导致的胸肋部的疼痛,也不敢再回头看那些血腥的场面。
她一定不能停下,她不要死,她还没找到顾方曦,她绝不能死在这。
此时,有生以来,她真的是第一次感觉到恐惧,极度的恐惧。她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梦,梦醒来,她依然坐在顾方曦房间的门口,等他回来。
可惜,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比那些好莱坞大片拍的还真实。
可她实在是跑不动了,怎么办,体力越来越不支,她跑的也越来越慢,现在若不是为了生命在奔跑,她早就累的趴下了。
她突然想到了电视上看过的动物世界,那些猎豹追赶小鹿的场景,跑的慢的,就会被杀死吃掉。
难道,她真的就要死在这了么?突然,除了恐惧与奔跑,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很多人,很多事,如过电影般,飞快的全部涌现出来,有爸爸妈妈,景桐,晓雯,办公室的其他姐妹们,还有,顾方曦。
如果她真的死了,顾方曦应该会很开心吧,从此,再也不会有人缠他,烦他了。
就在苏瑷绝望的时候,突然一个强大的力道拉过她的手臂。
她吓的一顿扑腾,求饶,大喊。
可是那人并没有伤害她,只是禁锢住她的手臂,把她拽进了一旁的一个小巷。捂住了她的嘴,直到那些恐怖分子跑过了这条小巷,周边再次安静下来,他才再次放开苏瑷。
面色黑沉,目光阴鸷道,“你怎么在这?”
听到那个冰冷熟悉甚至很生气,却令她安心的声音时,已经吓的瑟瑟发抖的苏瑷突然镇定下来,抬头看过去。
看清那张熟悉,令她牵挂的面容时,顾不得委屈,顾不得解释,猛然朝他的怀抱扑了进去,紧紧的抱着。眼泪也再也忍受不住,像是决堤的水,奔流而出。
将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苏瑷突然就觉得什么都不怕了。她的世界,也终于安全了。
见她始终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哭,顾方曦也没再追问。
带她回了他入住的宾馆,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一直到进了宾馆,苏瑷才缓过神来,破涕为笑,“看来我真的没有找错。”
“什么没找错?”顾方曦拿出房卡开门,正好是苏瑷之前等在门口的那间。
“你的房间啊。”苏瑷指了指门口,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委屈道,“我下午就到了,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开门,所以就一直坐在这里等你来着,直到晚上才出去吃饭溜达的。”
进了房间,放下背包,苏瑷仿佛完全忘记刚才发生的悲惨经历,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笑嘻嘻的凑近顾方曦,得意的问他,“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很厉害?”
“恩,不过麻烦更多一点。”顾方曦如实以告,随即俊眉微蹙,“你怎么找到这的?”
“想知道?”苏瑷眉毛一挑。
“恩。”顾方曦回答。
苏瑷满眼飞心的看着顾方曦那张让她爱到不行的帅颜,随即厚着脸皮神秘的凑过去,“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听到苏瑷竟然这样赤、果、果的调戏他,顾方曦顿时一脸黑线,面色也不禁沉了下来,不在跟她说话,而是月兑、下西装的外套挂好,松了松脖颈上的领带,完全无视苏瑷的存在。
偷鸡不成蚀把米,没能得逞,苏瑷连忙败下阵来,跑去拽了拽顾方曦的袖口,“哎呀,不亲就不亲,我告诉你还不行么,你别生气了。”
“没生气,说不说随你,早点休息,我找人给你订明早的机票回去。”
“回去?”苏瑷瞪圆了眼睛激动道,“我来了就没打算回去,除非是你跟我一起回去。”
“不行,你明天一早就得走。”顾方曦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似是命令般,丝毫不容拒绝。
可是,她苏瑷又不是别的女人,她若是胆小害怕,也就不会跟他有这么多交集了。
“我不走。”
“你必须走。”
“不走。”苏瑷也坚定的告诉他。
顾方曦面色黑沉的看过来,看的苏瑷突然就没了底气。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突然,她看到不远处房间的窗户,迅速挪窜过去,打开窗户,顺势将一条腿伸出去一半,“你要是执意让我走,我就从这跳下去。”
顾方曦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刚才就不该管你。”
“反正你管了,就得一直管下去。”苏瑷一脸撒娇道,得逞的从窗台回来,走过去抱住顾方曦,将脸轻轻的贴在顾方曦的胸前,“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么?你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学校、公司又都找不到你,你就这么突然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一点不留痕迹,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所以,千万不要拈我走,好不好,我一定会乖乖的,不烦你,我来这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就是想知道你是否安全。”
见顾方曦没有推开她,她继续说着,“你知道刚才发生那场暴乱,遇到那些恐怖分子的时候,我的第一想法是什么吗?”苏瑷顿了顿,“就是,我不能死,我还没有见到你,我绝对不能死在这。”说着,苏瑷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还好,我见到了你,你没事,还又一次的救了我。”
顾方曦深褐色的眸子暗了暗,寒意似是也有些淡了,可转瞬,他便恢复正常,推开了怀中的苏瑷,厉声厉色、一字一顿道,“我、不、爱、你,也不可能会爱上你。”
他的每一个冰冷的字眼,都狠狠的敲在了苏瑷心上,她刚刚温暖荡漾的心情,也瞬间因为顾方曦的再次拒绝而跌落到冰冷的谷底。
“你是不是后悔刚才救我了?”看着顾方曦,苏瑷的眸中再次涌满了泪水,绝望的看着他,他的面容在眼中越积越多的泪水中,终于变得模糊,直到完全看不清楚。
眼泪跌落,顾方曦那张令她欣喜令她痛苦的英俊面容,再次回到视线中,他的冰冷而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依旧没有丝毫改变。
“早点休息。”说完,顾方曦走去里面的另一个房间,关上了门。
只留苏瑷站在这,一个人,随着那声‘嘭’的关门声落地,她的周遭,又恢复了安静,死寂般的安静。
只有空调的百叶在定时的上下摆动着,每一声,苏瑷都听得清楚。每一声,都让苏瑷觉得更加凄凉。
她擦干了眼泪,简单的收拾下自己的行李,然后去浴室洗澡,泡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苏瑷全身的肌肉都觉得舒缓了,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在心里鼓励自己绝对不能气馁。
从喜欢上顾方曦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旅行。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心会是这么的疼。
或许,她只是伤的次数太少,所以还不太适应,只要多往复几次,她也许就不会那么难过了。总之,她绝不能因为这一点小小的挫折就放手,这不像她。
顾方曦只说不会爱她,又没说爱上了别人,她有什么可难过的,她该对自己有信心才行。
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她首先该做的不应该是伤心,而是也斩钉截铁的告诉他,她爱他,而且也不可能会放弃爱他。
恩,对,下次就这么做。
调整好了心态,苏瑷拿过浴巾擦干净,然后穿上准备好的吊带睡衣,对着镜子,在脸上擦了些润肤露。
闻着身上因洗过澡而散发出的香气,薄荷味的沐浴露,是她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才找到的与顾方曦同款的味道,她心情也瞬间好多了。
躺进被窝,大床柔软而舒适,床单和被子的面料极好,贴在身上,滑滑的触感令她喜爱不已。刚刚因过度奔跑和恐惧而导致的所有疲惫也瞬间涌来,很快的,苏瑷便进入了梦乡。
半夜,迷蒙中,苏瑷突然觉得全身发冷,小肚子疼的她心慌,那种不适的痛感强力袭来,她的额头上涔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她只顾捂着肚子,来不及擦拭额上的细汗,梦境中,那种疼痛感越发强烈的纠缠着她,终于,她挨不住疼痛,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感觉到的潮湿,她才发觉,她的大姨妈竟然比预期的早来了两天。
她艰难的起身,小心的不把那红色的液体蹭到洁白的被单上。她打开床头灯,找到背包,翻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夜用卫生棉和一条干净的小底、裤,急忙弯着腰捂着肚子跑去了卫生间。
换好了小底、裤和卫生棉,苏瑷洗干净了被大姨妈弄脏的那条,挂好后,捂着肚子又躺回到床上。
本以为会像以前那样,睡一觉明早就好了,可不知是因为刚才受到了惊吓还是因为剧烈运动或是其他原因,她这次竟然出奇的疼,疼到她连呼吸都觉得吃力。全身酸软的蜷缩成一团,使劲的按着肚子,可是,疼痛感却丝毫没有减轻。
她只觉得小月复那处一直散发着寒气,冰冰凉的,一直蔓延到全身,尽管盖着厚厚的被子,却还是让她冷的睡不着。仿佛那温暖的被子都被她盖凉了。
终于,她实在是忍受不住,神情也开始变得恍惚,仿佛自己马上就要死掉了,只想快点找到什么能温暖她的东西。
她终于掀开被子起身,跑去顾方曦的房间,推开他的房门,衬着窗外的月色,模索到顾方曦的床,找到他的被子,掀开钻了进去。
瞬间,一阵暖意袭来。令她全身的痛感得以缓解。
她缓缓的向前挪动着,试图要寻找那温暖的源泉,终于,在触模到顾方曦的胸膛时,掌心的一阵暖意传来。
苏瑷似是突然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快速的爬了过去,窝在顾方曦的胸前,抱住了那热量的来源。
可是小月复还是疼的厉害,她又探寻着,模着顾方曦的胸膛,他肌肉的纹理在掌心滑过,每一下,都是那么光滑,那么温暖。
终于找到顾方曦的大手,她急忙撩起自己睡裙的一角,引导着那只大手伸进去,放在她的小月复上,顾方曦的掌心有些粗糙,似是有些茧,可是,那干燥的热量贴着他的小月复,仿佛源源不断的在朝着里面注入热源,苏瑷那剧烈的疼痛也逐渐舒缓了不少,她紧蹙的眉心,也渐渐的舒展了。
就这样蜷缩在他的怀中,她终于满足的再次的睡去。
从苏瑷进来的那刻起,顾方曦就警觉的发现了,他全当她是在梦游,又或起来喝水回来时就找错了方向。
也许她走着走着清醒了,自己就会发现,就会走回去,他倘若出声提醒她,她难免尴尬。所以,他就一直没有出声,装睡着。
可没想到,她非但没有离开,而是顺着墙壁模到他的床,还顺势爬进了他的被子里。
他的大床足够的大,她就算上错了床,睡在一边,两人也可以相安无事的度过一宿。
可是,她竟然还没有就此止住,而是朝他的方向挪动过来,紧贴着他躺在他怀中。
她只穿了件吊带的睡裙,她侧身躺着,睡裙上松垮的肩带顺着她的肩膀滑落下来,她胸前的那双诱人而洁白银润的饱满果实也瞬间露出了大半,有一边甚至还露出了果实上那枚小小的红豆。她的皮肤极好,映衬的窗外的月光,也微微的泛着白光,光滑的如凝脂般,触感极好,只要轻轻一碰,便再也不想放手。
顾方曦看着,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美好触感,他喉咙立刻一紧,身下的那处也开始迅速萌发,起了变化。
他连忙别过眼去,身体往后挪了挪,不禁懊恼,为什么苏瑷总是能轻易的挑起他的浴、火,他对苏瑷的身体,也总是那么没有免疫力。
可是随着他后退,苏瑷也又一次不识趣的迅速的贴了上来,她玲珑的身线与他贴合,还在他身上满足的蹭了蹭,她睡衣的肩带随着身体的扭动也全部滑落至肩下,她胸前那两颗傲然挺立的雪白果实连同那果实上的两枚红豆,也全部果、露在外呈现在他眼前,随即又随着身体的贴合,全部埋没在他的胸膛,被他的胸膛挤压的变了形状。
那两枚红豆也调皮的在他胸前左右、上下的撩拨着,勾的他全身都火热到不行。
他终于无法再忍,伸手要推开她,让她清醒,可是她却不死心的在他身上一顿乱模,又顺势抓到他的大手,带着他,掀起她的睡裙,自她的睡裙底端伸了进去,直直的按在了她的小月复上,她的小月复有些微凉,掌心光洁幼滑的触感,如一颗刚剥了皮的蛋白,好的不可言喻。
只要他的手稍稍向下,便能轻易的将她的全部囊括于掌下。他的的某处已早已涨的不行。
手掌不小心触碰到她的小、底、裤,中间厚厚的,像是垫了层棉质的东西。
顾方曦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她的那个来了,由于痛、经肚子痛,才会跑来让他给捂热的。
可是,她难道不知道,他是个男人,而且她这个样子有多诱人么?竟然还敢这么突然的跑到他的房间,又爬上他的床。
他对她本就没有什么抵抗力,她却来这样撩拔他。她知不知道她这样有多危险?
若不是她来着那个,他一定把她剥光,死死的压在身下,惩罚她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底线。
可是,顾方曦没有,他只是伸过另一只手,将苏瑷抱在怀里,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