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人静夜雨微寒,远处的车尘喧嚣丝毫不影响停在这个僻静处车里艰苦的辗转的搏斗。
林安琪疼的抽起了身体,被彻底点燃的男**汗淋漓,执着顽强,丝毫不肯减速丝毫不肯怜香惜玉,完全沉浸在霸占这具陌生诱惑身体的极度快感里。
林安琪双手撕抓着,泪流满面,狠狠地诅咒着自己: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终于如愿以偿,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种初春阳光普照般的舒适温暖感觉霎时涌过林安琪的全身,疼痛竟然有瞬间的被忽视,她忍不住尖叫起来,男人急忙用嘴去堵住她的的嘴,舌尖终于急急深深地探入,搅拌的她口中的声音呜呜噜噜,只留下少许囫囵的音段。
…………
昏黄的路灯静静的俯瞰着车内两个疲惫已极相拥而眠的人,林安琪趴在男人怀里,看见他俊美的面容天籁一般,忍不住竟然轻轻地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不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根本就记不得和这个漂亮的陌生男人究竟做了多少次,她从来不知道那种极致的感觉……林安琪嘲讽的对自己摇摇头,自己不至于以假作真跌入幻境了吧?毫无悬念的,下了这张车他们永远是陌路人。
他,毕竟不是自己一心一意想嫁的那个男人。
想到此,林安琪不由得悲从心来,那个叫童瑜的男人,自己苦苦恋了六年,居然和人跑了,如果和一个比她美比她年轻的女人跑了,她也无所谓,问题是,他竟然是个gay。
你叫她一个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怎么能甘心?怎么去平衡?怎么去和那些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解释澄清?
可恨的,居然还要她去和人澄清!
她更想死了,身体似乎已经肿胀了的疼痛让林安琪忽然觉得她一定会得了aids,这个男人沉睡中魔鬼一样俊美的面容忽然叫她感到自己竟是如此的荒唐无耻,这也让她无地自容的想死。
她小心翼翼的挪开他抱紧她的胳膊,搬开他沉重的腿,悄悄地,悄悄地推开车门,一只脚慢慢的溜下了车。
她只想快些逃离这个见证着她堕落放荡的犯罪现场。
忍不住,林安琪还是回头深深地看了自己生命里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他的裤兜里有张名片滑下,掉落在座位底下,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探出手轻轻地把那张名片捏起来。
汤俊峰?
貌似很普通的名字,名片的质地看起来很精致高档,但是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名字和手机号码,会不会就是他?
突然,那个最初的念头从林安琪的脑海里冒出来:不能就这么拜拜了吧?是不是该给这个男人留下一点什么说明?
*********黎明的曙光淡淡的照在s.海的大街小巷,早点铺混杂的香气从微掩的车门渗入,汤俊峰一惊,似乎是从一场不可预知的美妙梦境里醒来,他不禁对自己皱皱眉头: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和一个酒吧偶遇的妖娆女人鬼混了一夜?
汤俊峰觉得头隐隐的疼了起来,忽然,他看见座位里面的垃圾桶里一团团沾着血污的面巾纸,想起他进入她身体时她的僵硬紧闭度,觉得有些不能置信起来。
那个妖艳而又诡异的女人貌似还是处女啊?
他不禁皱起眉头,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不是酒吧卖.春的?
他决定不去想这件事情了,得先返回宾馆洗漱,然后开始今天的工作。
他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凌晨4点50;然后习惯性的把手伸进口袋想掏出手机打个电话。
掏出手机,却从口袋里带出一张名片,他奇怪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把名片和手机装一块了?
这张名片是裹在一张钞票里的,所以掉落的还有一张百元面钞,汤俊峰下意识的去捡起那张钞票。
几乎就在瞬间,他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可以肯定这钱不是他自己的,因为他很久就没有带现钞的习惯了,如果需要的话,也是临时取用的。
是那个女人留给他的。
汤俊峰不禁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好吧,自己竟然被人当了一回鸭.子,tmd,倒也买了个不贵不贱的价钱!
一时之间,他竟然不想立刻发动车子离去,而是默默地坐在车里,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下关于那个女人的印象。
他只记得她给她的感觉,金黄的头发下芙白的脸色和那双大大的深不见底眼睛,还有,她好像穿着一双很随意的凉拖,凉拖上边上分别缀着两朵俏皮的白色的小花。
那种感觉,居然和妖.艳yin.荡无关,居然还有一丝丝叫人回味,真是岂有此理。
*********林安琪忍着身体的疼痛,暴走在s.海即将黎明的街头,她怕那个男人突然醒过来,会开车撵过来继续对她纠缠不休,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赶紧跳进黄浦江里去,虽然也不一定可以洗得干净自己了。
但是,五光十色的灯光里,黄浦江的位置究竟在哪里?
快要黎明的街头,冷清的连个问路的警察都找不到,只有匆匆而过的各种轿车绿色的士鸣笛一下,林安琪的目光落在一家灯火通明的成人用品药店上,她发现,一条街看去,赫然好几家这样的药店。
她提着已经有些沉甸甸的方便袋:里面足足有一百粒可以帮助睡眠的药,林安琪相信,这些形状大小不一的安眠药一定可以让她安静的躺在宾馆的床上去土r其报道,而不用泡在江水里面目可憎。
*********徐晓曼气急败坏,她在第n次敲林安琪的电话。
电话关机,qq始终不在线,留了无数条十万火急的言,始终没有一个回复。
但是,所有的人都告诉她,林安琪已经来s.海了,就在今天,做早晨8点的动车,合肥到s.海,一睁眼的功夫而已,居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难道被那个太监似的男人谋杀了?笑话,就童瑜那个小白脸那副娘样,估计给他一把刀都要吓得哆嗦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