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峻峰立刻问道:“为什么?”
林安琪恨恨的说道:“我不喜欢s.海。”
恨童瑜,更是恨自己,连带着迁怒了这个无辜的城市。
唯独对这个男人恨不起来。
只是想快些离开他。
再不相见!
老天啊,能不能让她在他那里稍微保留,哪怕是一点点自尊,一点点骄傲?
汤峻峰有些愤怒,他简直想直接的接着问,那么qq呢?,微博呢?happy呢?
但是他终于什么都没有问,而是在严厉的质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
仅仅因为和这个女人有了肌肤之亲就欲罢不能了吗?
自己岂不是已经沦落为某种部位控制大脑的愚蠢之徒了?
他突然把车停在路边,熄火后一语不发的推开车门,林安琪坐在车里有些找不着北,努力的看了一下,原来在淮海路上。
看见汤峻峰下车后急匆匆的走进一家品牌手机专卖店,林安琪估计他是去充话费。
她不禁对自己苦笑了一下,想着自己干嘛还傻坐在人家车里啊?便抱着摄像机推开车门,跨到行人道上,只稍稍的停留了一下,就毫不犹豫的将身体插进滚滚车流灯河,穿来穿去的很快跑到马路对面。
到此为止吧,永不相见!
蓝色的黄色的出租一辆接一辆的从她身边驰过,偶尔有空车想揽客的司机冲她鸣一下车笛,看见被招揽的对象无动于衷便自顾加速离去。
林安琪挎着摄像机,在淮海路的繁华纷嚣里慢慢的走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感觉,渐渐地,她感觉摄像机背包的挎带勒的她肩膀生疼。
她忽然觉得自己可真不是一般的蠢,她完全可以把这个不属于自己的摄像机扔给徐晓曼,这么辛苦巴拉的背着,是不是神经有问题啊?
她不知道的是,是她在看见汤峻峰的车第一眼,其实就是想抓个什么东西在手里,就像抓住一面可以防御的盾牌。
所以,在徐晓曼古怪的眼神里,她居然堂而皇之的掂走了公司的摄像机。
不知道走了多久,总算是看见几条供游人小憩的长椅,林安琪慢慢地走过去,把摄像机放在长椅上,精疲力尽的坐下来,才感觉浑身酸痛,特别是脚掌,锥心刺骨的疼。
靠着长椅,林安琪忽然觉得自己脸上凉凉的,抬起头来看看天空,虽然城市夜晚的霓虹层层缠绕,法国梧桐高大浓密,头顶飘渺的夜空上依然可以看见繁星点点,似乎还有一轮昏黄的月亮。
林安琪抹了一下脸,发现是自己不争气的哭了。
辉煌的路灯下,一辆白色的保时捷依着路边款款的停下,林安琪大睁着眼睛,心里却在想,这张车和汤峻峰的车多像啊。
从车里走下的一个男人都和汤峻峰很像,一样颜色的品牌衬衫牛仔裤男式凉鞋……
林安琪突然跳起来,这哪里是什么像啊?根本就是他好不好啊?
…………
呜呜呜,她是再也不要和他再见了的,见到这个男人就是见到自己堕落下贱的那面,他他他……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肩膀早就被一双有劲的手扳过来,语气是恼怒的:“你很喜欢不辞而别?难道和我说句再见会花掉你很多钱吗?塌掉你很多面子?”
林安琪被他按着双肩,很被动的在下面的长椅上坐下,张口结舌,最让她觉得丢人的就是,仰对着他漂亮的面孔,自己睫毛上可能还粘着泪水,没准这个男人还以为自己是为了他在哭呢。
“我脚疼的厉害……”
林安琪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却更涉嫌欲盖弥彰。
汤峻峰把iphone5品牌手机的包装袋的带子套进她的手指中:“拿着,话费一次性到账1000元的。”
然后他的唇角浮出一抹得意的笑:“卡是绑定,号码我已经记下了。”
林安琪晕晕乎乎,抓狂纠结,月兑口而出:“我不用电信。”
汤峻峰揽过她肩膀:“电信真不错,iphone可以绑定卡号。”
林安琪急了:“我不要你手机。”
汤峻峰无可奈何的摊开手:“不要也没办法了,你的名字你的身份证号。”
林安琪满脸挫败:“我不一定开机的。”
男人的语气变得邪恶:“当你需要我的时候,自然会开机。”
林安琪把包装袋扔在长椅上,义正言辞:“我不做你情人!”
汤峻峰笑了:“一个手机就把你感动的想做我情人?啧啧啧,我便宜捡大了。”
…………
徐晓曼敷着面膜,白惨惨一张脸,倩女幽魂似的瞪着双眼盯着电脑屏幕:“做上小三啦?”
手里抓住鼠标不停游动点击着。
林安琪一边甩着脚上的鞋子一边咬牙切齿:“徐晓曼你才小三,你妹是小三,你们全家都是小三……汤峻峰怎么会有我身份证号?”
徐晓曼扭过白惨惨的脸,眼睛里都是无辜:“我倒是想和我妹都是小三呢,问题是我也没有妹啊,汤峻峰是一世情的**oss啊,林安琪你脑残了吧,既然你已经签约一世情,他想找到你的身份证号不用迂回到我这里的,ok。”
林安琪愤愤:“ok你妹,我明天就回安徽,别把我惹急了,惹急了我和你们劳动局见,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强签卖身契的?我就不信不是***的天下了,没王法了是吧?”
*********莎拉布莱曼天籁一般清纯甜美的《斯卡布罗集市》一直唱的徐晓曼蓬着头从床上爬起来到处的找,一边找一边吼:“林安琪,是你的电话吗?这大清早的,还要不要人多睡一会儿啊?”
林安琪闭着眼睛嘟嘟囔囔:“我手机不是这铃声,是河图的《如花》,你自己的手机响,别想赖着我……”
徐晓曼连包装盒一起砸向林安琪:“是不是你野男人的?”
林安琪顿时就舌头大了,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之中清醒过来:“曼曼,你不要说那么难听好不好啊?不知道人要学会多积口德吗?免得下阿鼻割舌地狱嘛。”
徐晓曼冷笑着趿着拖鞋进了卫生间拉上门,她有一个特殊的生理习惯,就算是睡半天懒觉也没事,只要醒了就要去卫生间大号,所以林安琪经常嘲笑她就是劳碌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