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没错吧,虽然出来是晚了点,但风景还是一样的好。”
欧阳泽享受的闭着眼深深的吸了口空气,起伏的胸腔都装满了纯净的空气。
深夜的确要比白天更加的迷人,我们家距离城市很远,虽然周围的空气不会被汽车的尾气所污染,但是跟晚上相比,却少了那份植物的淡淡清香气味。
时间的推移也让空气的温度渐渐的降低。一阵风吹来,浑身的汗毛都不禁根根竖起。
“怎么了?是不是太冷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欧阳泽搂住我肩膀的手就像是孙悟空头顶的金箍,我越是颤抖他搂的越紧。
他的身体的确要比我的更加温热,他的怀抱就像是一个温暖的火炉,让我更加贪恋那炙热的温度。
“不要,我还想再转一会。”
毕竟难得出来一趟,这么好的夜色如果只是浅浅的观望两眼,又怎么能让我这禁锢了多天的心得到满足呢?
再说了,欧阳泽那温暖的双臂也环绕在我的身上,我又岂会感到寒冷。
“那好吧。”
虽然欧阳泽也是一脸的无奈,但还是拗不过我,也就只能乖乖的继续做我的“人肉火炉”啦。
别墅的周围也没有像中国的乡村那样荒凉,还是有点自然景观的韵味,就像是建在自然保护区里面的房子一样,周围有很多的树木和植株,还能听见某些动物窸窣的脚步声。
虽然自然景物在中国我也看过不少,但毕竟这是美国,是地球上另一半大陆。所以,在我的眼里,这些平常的景物还是有些不同。
“你看看那棵树,好高啊!在中国都没有见到过。”
“这石头长得很特别啊,我想收集起来放在家里。”
我所有的言语表现的说好听点就像是一个懵懂的孩子,说不好听点就像是从乡下来的土鳖。一切平常的事物在我眼里都是那么的新奇、古怪。
“其实这些在中国都很常见的。”
欧阳泽面对我的“土鳖”只是浅浅的一笑,就像克里斯桃一样,认真的听我唠叨着这平常的事物。
一个宁静的夜晚,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人,还有一个温暖的拥抱…这样的场景我真希望可以有人站在我们身后,画下我们的一举一动,记录下这美好的瞬间。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缓缓的移动着步伐,脚尖不时刮过地上的瓦砾,等待着欧阳泽的回答。
“嗯…再等等吧,这几个月公司遇到点小麻烦,需要处理下。等这段关键时期过去了,我们就结婚。”
欧阳泽的声音有些弱,握在我肩膀上的手也有些颤抖,似乎是怕我听到这坏消息。
但是他哪里知道,我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这么多年都在等待,等待着他的出现。现在又怎么会急于一时,吵着闹着“逼婚”呢?
别说是几个月,即使是几年我都愿意再继续等下去。因为,他是我这一生的伴侣,因为,我爱他…
“没事,等几个月就等几个月,没关系的。”
当我伸手去拉起他嘴角的时候,他却是满眼感激的看着我。我悬在半空的手也被他紧紧的握住。
不知怎地,看着他那感激的表情还有那微微颤抖的嘴角,我总觉得我们生分了不少,一点都不像是快要结婚的两个人,更像是债主和欠债人。
“谢谢。”
那最生分的两个字还是从他的嘴中说了出来,当这两个字进入我的耳膜,我只觉得无比的难受。
“有什么好谢的,这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尽力的想要表现出欢欣的样子,但不争气的嘴角还是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欧阳泽没有再说什么,也只是轻轻的抿了下嘴便又继续扭头看着周围的风景。
沙沙的树叶声就像是这夜晚的奏鸣曲,一首首唱响千万的古曲不断的在树梢枝杈间演绎。
“簌簌…”
树林那里发出的声响让我感到不安,如此阴森的黑夜,再加上这一阵阵的阴风,实在是让我想不到会发生什么样的好事。
“什么声音?”
我轻轻拍了拍欧阳泽的手背,让他注意后的动静。
看到我害怕的模样欧阳泽只是笑笑,唯物主义的他不会相信有鬼神的存在,所以这些奇怪的声响并不会刺激到他的神经。
他只是扭头看了一眼,还没有看清身后的动静便急忙的扭过头来,表情在变得惊恐,双唇也在不自觉的抖动。
“怎么了?是什么东西?”
我伸手在他的眼前晃晃,因为他那瞪大的双眼实在是让我感到恐惧。
“没…没什么,我们快点回家吧。”
说着,欧阳泽便加快了脚步往前走,那搂住我肩膀的手也滑到了我的手臂,五指像蔓藤一样紧紧的嵌在我的皮肤上。
“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不断加快的步伐让我感到不安。这是我头一次看到他这样,那恐惧的表情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渐渐的,我们从走路变成了跑步,行走时的风也刮起了飘落在地上的落叶。
“嗒嗒…”
身后那窸窣的声音更加的明显,听起来倒像是一个人的脚步声。一步又一步的向我们逼近,不过那声音并不像是皮鞋发出来的,更像是高跟鞋或是靴子的声音。
“欧阳泽!”
欧阳泽跑的越来越快,我也一点点的跟不上他的步伐,长久没有锻炼的身体,此时在这强烈的运动下也是倍感吃力。
“快点!”
他没有扭头看我,还是玩了命的往前跑。
此时,我脸上泛起的红晕似乎已经不再重要,我透支的身体也不再重要,在欧阳泽看来,也许逃离身后那人的追赶,才是当务之急。
匆忙中,我还是扭头观望了追赶在我们身后的那人,虽然漆黑的天色让我看不清她的样貌,但从身形中还是可以看出,她是个女人。
我们离别墅越来越远,身后那女的也渐渐消失了踪影。不知过了多久,直至树木不再发出声响,虫子也不再鸣叫,我们才停下了“逃命”的脚步,绕道回到安全温暖的家。
那女人是谁?我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