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你干什么拉着我,不然我肯定给那个官淑音一点颜色看看,不然她真的就以为,老娘很好欺负,钟沐澜啊钟沐澜,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太让我失望了”一路走过,谢悠然的脸拉得老长老长,樱桃小嘴微微的嘟起,恨铁不成钢的数落着钟沐澜。明明受伤的是她,可是谢悠然比她还激动。
“好了,别气了,我这不是好好的,没啥事,就得饶人处且饶人了”钟沐澜淡淡的笑,反过来安慰起谢悠然来。这种小事情,她一般不会放在心上,入学以来,她唯一希望的就是能平平静静顺顺利利从学校毕业,然后找一份稳稳当当的工作,从夏家搬出来。只是,这个愿望自楚辞出现之后,似乎不那么好实现了。
“我说你,就是太好说话了,所以别人才有恃无恐的,你这温吞的性子,该改改了。什么不小心的,我看分明是故意的,她们那是嫉妒你羡慕你”谢悠然义正言辞的说道,一脸的正气。
“哦,嫉妒我什么,我有什么好让别人嫉妒的”听谢悠然这么一提,钟沐澜反问,她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自己身上有那点儿值得别人来嫉妒了。
“你这家伙,少给我装傻,咱们学校,哪个女生见了楚老师,不是哈喇子掉了一地,被楚老师给迷得五迷三道,就你这朵奇葩,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偏生人家还特别的针对的照顾你,你说说,那些人,能不羡慕嫉妒恨么,大家都在猜测,你跟楚老师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还有,那个官淑音跟向菲,你以后离她们远一点,这两个人,深不可测,尤其是那个向菲,表面上冷艳清高,背地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人呢,这个人很不简单”说到这里,谢悠然将钟沐澜拉到了一边角落,鬼鬼祟祟的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周围没什么人,才将嘴巴凑到她耳边神神秘秘的悄声说“有天傍晚,我从逸夫楼后面的门出来,你猜我看见什么了,我看见我们那冰清玉洁的向大美女,在逸夫楼后面的那小树林里面,竟然对着楚老师拉拉扯扯,而且还意欲染指我们冰清玉洁的楚老师,可是人楚辞根本就不鸟她。她求爱不成,见楚老师这么器重你,能不嫉妒么。还有那个官淑音,你别光看表面,一脸的天真无邪,可全都是装的,我听她们宿舍的某某某说了,她私藏了不少楚老师的照片,全部都是偷拍的,更恶心的是,晚上还抱着那些照片睡觉,这人实在太可恶了,竟然亵渎我们冰清玉洁的楚老师的照片。我敢肯定,官淑音一定是个跟踪狂变态狂”
“背后说人是非不要好吧,这些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钟沐澜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谢悠然知道的这么多,只是但凡跟楚辞有关的,她都不喜欢,一缕的划清界限。
“我告诉你,是为你好,反正官淑音跟向菲你离她们远一点,这种表里不一的人,最会背后捅人刀子了,我跟你说这些,可不是在背后说人是非,你看,我像是那种人么。我只提醒你,小心这两个人,就你这软柿子,谁逮着都想捏一把”钟沐澜点点头,她也明白,谢悠然纯粹只是关心自己,只是拜托请不要用软柿子来形容她好不,就算她性子有时候软了一点,也是单纯的不想惹是生非。
“谢大人,你的用心良苦,小的铭记于心铭感五内,只是小的有个小小的意见”钟沐澜一语双关,一个谢大人,将谢悠然哄得飘飘然。谢悠然心情大好,特爽快的赏了钟沐澜一个字“说”。
“你可以用软柿子来形容小的,小的不敢反驳,只是,你说小的是软柿子的时候,你的视线,能不能不要停留在某个不该停留的地方啊”她那里可不是软柿子,虽然的确是软的,但是绝对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捏的说,就算是软柿子也素有尊严的,钟沐澜很为难的说。
“少拿这事儿刺激我,你大了不起啊,长都长了,还不兴人家看啊,我就要看那儿,你能怎么滴,我不光要看,我好要捏,是不是真的跟软柿子一样好捏”谢悠然无赖耍起流氓来,那也是惊天动地泣鬼神的,不是一般人能镇得住的,钟沐澜眼见着情形不对,赶紧的往前跑,溜吧。
只是关于钟沐澜的软柿子到底软不软,好不好捏,谁才有资格来捏,得需时间来证明。
两个人一路打打闹闹在校内欢快的走着,目的地是正校门附近的理发店,钟沐澜要剪头发的说。“你等我一下,我去钱庄提点儿银子”经过邮政的自动提款机,见提款机前的队伍冷冷清清的只有两三个人,谢悠然忽然想起,兜兜里面没银子了,将包包豪气干云的往钟沐澜怀里一丢,然后排队去也。
钟沐澜抱着谢悠然的包包,转身进了旁边的校园超市,用饭卡刷了两瓶怡宝矿泉水,站在超市门口等谢悠然过来。刚把水开了喝了一口,这兜兜里面的手机铃声悠扬的唱了起来,模出来一看,讨厌鬼来电,厌恶的将电话接了,然后愤懑的挂断,前后用时不到三十秒。
“怎么了你,脸这么臭,难道踩到狗屎了,不该啊,咱们学校不是宠物禁止入内么,怎么还能踩到狗屎啊,哪个胆大包天,胆儿这么肥,竟然将狗带进学校”谢悠然提完银子,心情大好,走过来却见钟沐澜眉头紧皱,脸色很臭,笑嘻嘻的调侃了起来。
“悠然,抱歉,我临时有事,头发暂时剪不了了,就这样,我先走了,回来再跟你解释哈”就在一分钟前,楚辞打电话给钟沐澜,要见她,蒙主召唤她得赶紧去见驾,否者后果是会很严重滴。原因自然不可能如实告诉谢悠然,趁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赶紧开溜,后面再慢慢想办法解释了。钟沐澜觉得,她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掌控权在楚辞的手里,他遥控她往东,她不可以往西,叫她蹲着,不能站着。
将谢悠然远远的甩在了身后,钟沐澜朝着校外跑去,出了校门往左走了一百多米,然后闪身进了旁边的小巷子,往前七拐八拐的走了五六分钟,然后在一颗粗壮的香樟树下,看到了楚辞那辆骚包的银色宝马,这一路急急忙忙的赶来,即便是不太热的四月,钟沐澜也出了一身淡淡的薄汗。
“楚老师,不知道您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径直的朝着宝马车走了过去,钟沐澜拉开副驾驶的门,动作干净利落上了车,然后特恭敬对着楚辞问道,将那个您字,扣得特别有深意与内涵。
“没什么,只是无聊了,觉得很好玩”楚辞勾唇浅笑,散漫的样子,让她看了无比的碍眼。
“”钟沐澜被噎得无言以对,眉微微一拧,洁白的贝齿紧咬住下唇,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人最喜欢的就是无时不刻的折磨她。跟他维持这种关系已经一周了,只要想到,这样的日子,还有三百多天,钟沐澜就有种想要去死的冲动。
只是,冲动归冲动,为了今后能更好的和平一些相处,她觉得,有必要跟楚辞好好的沟通一下,让自己以后的日子,尽量的好过一些。
“楚老师,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钟沐澜十分诚恳的望着楚辞,面对这个男人,虽然嘴巴上叫着老师老师的,其实心里面根本就没有承认过楚辞老师的这个身份,完全是因为,从一次见面到后面的相处,楚辞给她的感觉,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事,他做的那些事情,也根本不配做一个老师。
不是钟沐澜不尊师重道,而是楚辞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配做一个老师,这个男人,表里不一、虚伪做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口是心非、道貌岸然、两面三刀,说白了,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混球。那些仰慕倾慕追逐喜欢他的人,都被他披着的那张华丽外衣给欺骗了,唯有钟沐澜一个人,透过了现象看到了他的本质,也正因为这样,她知道他是个道貌岸然的混蛋,他为了掩人耳目,开始折磨她。
“谈,谈什么,难道你想毁约,过河拆桥,别忘了,咱们可是签了合约的,你就得照着合约内容做,听我的,别以为程得书已经没事了,只要我想,他照样得进去,还是说,你想你那年逾五十的堂姐夫,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面度过,还很是说,你想让你那未满十六岁如花似玉的小侄女去陪xx局那个脑满肠肥肥头大耳的局长睡觉去,据我所知,那位局长的年纪,比你那堂姐夫还要大上几岁,他最小的女儿,都比你还要大上两岁。你真的忍心,让程萧萧去陪他”不刺激的,楚辞还不说,说还说的特别的有水平有艺术,说出的话跟针似地,一针一针的扎在钟沐澜最柔弱的地方。
“你”钟沐澜被气的直发抖,他要不要说的那么恶心啊,什么肥头大耳脑满肠肥,那是人么,比猪八戒不如,还恶心,人猪八戒有时候还挺可爱的,楚辞不愧是教语文的,这形容词用的多恰当啊,沐澜听了都快要吐出来了,这人分明是诚心在恶心她。
“其实你后悔了也没有关系,与其让程萧萧去陪那个局长,不如让她来陪我,至少,我比那个局长年轻,身材嘛,更是不用说了”楚辞再接再厉,什么最刺激她他就说什么。瞧瞧,这绝对不是钟沐澜在背后污蔑他,而是他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哪里有人民教师的样子嘛。
“够了,就当我什么都有说”此战,楚辞告捷,钟沐澜被打的是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