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清河县上任。
声音有些熟悉,宋晚秋推门进入,当她看到里面的人之后,有些惊讶。
她没有想到,要见她的人竟然是阎凯。
此时的阎凯正在吃饭,满桌的佳肴已经吃去大半,就好像他根本不是要宴请客人,只是他自己要吃饭,而将宋晚秋叫来,不过是想让她知道一件事罢了。
一件宋晚秋一直都想知道的事情。
“原来是你!”宋晚秋说的平静。
阎凯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咽下去之后道:“没错,是我,找你来只是要告诉你,你的县令位置是我想皇上求的,可你若是不听话,我也可以要你命。”
这点宋晚秋并不怀疑,只是她仍旧不解。
“你为何要向皇上举荐我当县令,我并不知道你的秘密,你也不必担心害怕!”
阎凯淡淡一笑:“没错,我知道你不可能知道我的秘密,你若是知道,此时恐怕就已经是死人了,我举荐你当县令,只是因为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想要什么罢了。”
宋晚秋耸耸肩,道:“很遗憾,就算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我并不会给你。”
阎凯脸色猛然一变,道:“那就休怪我不客气,在府衙,我兴许会看在罗百川的面子上不动你,可若是到了清河县,天高皇帝远的,你若有了三长两短,谁都不会在意的。”
这已经算是威胁了,宋晚秋却并不害怕,淡淡一笑:“那我只好奉陪了。”
阎凯此时已经无心吃饭了,他不过是想威胁一下宋晚秋,让宋晚秋到清河县之后,一切都听他的,他想在清河县做什么就做什么,可看宋晚秋此时的情形,他好像不肯合作。
可圣旨已经请下,要皇上收回成命是不可能的了,要对付宋晚秋,就必须等他到了清河县。
“你若没有什么事情,在下就告辞了!”宋晚秋说完,便转身离去,好像根本就没将阎凯放在眼里。
宋晚秋走的坚决,可当她走出客栈之后,却已是满头大汗,除了因为天气热外,再有的一个原因便是她发现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原来让自己当县令,都不过是阎凯的阴谋。
可如今她已经入局,再想出局,恐怕难了。
这清河县,恐怕她是非去不可了。
回到家之后,宋晚秋将自己的事情向宋沧海说了一遍,宋沧海虽然很欣慰自己的女儿当上了县令,可也有着丝丝不安,若被人发觉这个县令是个女子,那会不会被抄九族呢?
担心已然无用,对他们来说,这就是命,谁让他们是宋慈的后代,身为宋慈的后代,他们就必须做出一些牺牲,而这牺牲,是为了大宋子民。
去清河县上任是必须的,可在宋晚秋得知自己会被阎凯阴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很害怕很没有安全感,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个靠山,亦或者让自己觉得安全的人。
这个时候,她想到了花不语,花不语此人虽然玩世不恭,可在大事上却很认真,宋晚秋这般想着,便悄悄的穿上衣服,离开了家。
扬州城的关公庙,此时除了蚊蝇的叫声之外,便是打呼声,宋晚秋悄声来到关公庙前,正当她准备叫醒花不语的时候,一柄匕首突然架在了她的脖颈,宋晚秋大吃一惊,正当她要大叫的时候,那柄匕首突然收了回去,那人有些惊讶的问道:“宋兄,怎么是你,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见是花不语,宋晚秋这才安心,她没有料到,花不语的警觉性竟然这么高,而且身手竟然比平常时候看起来还要快。
宋晚秋使自己平复下来,道:“这么晚来找花兄,自然是有事情了。”宋晚秋说着,在关公庙的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坐下。
花不语也连忙跟着坐下,问道:“宋兄找我何事?”
宋晚秋考虑再三,道:“今天傍晚,花兄不是要我罩你吗?”
花不语眼珠子一转,道:“自然,难道宋兄这么晚来找我,就是要罩着我?”
宋晚秋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朝廷已经发诏令让我去清河县当县令,花兄可愿与我一同前往?”
花不语有些犹豫,道:“那可真是要恭喜宋兄了,只是你去清河县当县令,我跟着去有何用呢?”
宋晚秋淡淡一笑:“花兄天涯lang子,游荡到清河县也是有可能的吗?”
这句话后,花不语便一直不语,这让宋晚秋很是不解,花不语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过了许久,宋晚秋实在不能够忍受,道:“花兄,实话说吧,我只是一个仵作,只会断案,以前在府衙,还有秦云楚这样的高手帮忙,可到了清河县,我一个人举目无亲的,没有一点势力,恐怕难以服众,花兄武功高强,多少可以为我撑些场面,顺便也保护我的安全,花兄可愿前往?”
花不语听完宋晚秋的话之后,淡淡一笑:“要我跟着去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两点,一是我要自由,二嘛,多少给我些俸禄才好。”
这两个要求是有些冲突的,不过宋晚秋权衡一下之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见宋晚秋同意,花不语也自然同意,宋晚秋见此,拱手告辞,而花不语则淡淡一笑:“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今夜有月,月色清雅,沐浴在月光之下,被清风吹拂,可真是一大乐事,他们两人就这样静静走着,走过扬州小桥,走过溪水流觞。
来到宋晚秋的家之后,花不语也不多留,直接回去,只是回去之前,告知宋晚秋,明天若是去上任,在管道上等他便是。
宋晚秋回到房间,发觉衣衫已然湿透,她躺在床上,想着未知的将来,心中竟然惴惴不安起来,到了清河县,阎凯会怎样对付自己,而阎凯的秘密又是什么?
不可知的事情才危险,而在这种危险中,宋晚秋进入了梦想,梦中,她梦到了许多东西,梦到了许多人,可是到了最后,却都感觉平淡无奇,无奇的让自己不能够惊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