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父子的仇。
父亲纳妾的日子,跟自己的儿子说这话,多少是有些别扭的。
不仅别扭,而且奇怪。
不过,宋晚秋并未多说其他,在她问过秦仲和秦毅兄弟二人之后,她让人将一舞的画像画了下来,待画像画成,宋晚秋仔细端详了一番,一舞长着一张瓜子脸,眉若远黛,唇红齿白,从画上来看就已经可见她的美了。
这样的女子,是很容易引起男人喜欢的。
宋晚秋将画像收起,吩咐道:“派人多画几张,四处张贴,尽快找到一舞。”
衙役领命之后,便下去了。
而这个时候,宋晚秋才继续问道:“令尊生意做的很大,一定得罪了不少人吧,你们可知道他的仇人?”
秦仲和秦毅两人相互张望一番,最后由秦仲说道:“人生在世,谁没有几个仇人呢,我父亲自然是不例外的,不过那些人与我父亲没有多大的仇,应该不会杀他吧,再者说了,我们秦府门墙高耸,他们都是生意人,恐怕进不来吧。”
宋晚秋并没有听秦仲的废话,只是问道:“那你就仔细想想,你父亲到底跟谁有仇,生意人不会翻墙,但难保不会雇刺客杀人。”
秦仲将宋晚秋如此,再不敢多言,仔细想过之后,说道:“有了,城东的郭掌柜,跟我父亲挺不合的,郭掌柜垄断了城东的客栈,我父亲想去那边做客栈声音,可是却被郭掌柜给击垮了,最后损失不少钱呢。”
听了秦仲的话,宋晚秋有些不解的问道:“这样说来,应该是你父亲恨郭掌柜才是,可如今却是你父亲被杀了啊?”
秦仲摇摇头,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我父亲被郭掌柜击垮之后,心中不忿,便想着报复郭掌柜,于是我父亲找了几个无赖,天天去城东郭掌柜的客栈闹事,害得郭掌柜的生意都快做不成了,再过几天,我父亲兴许就能够将他给打垮了,如今我父亲死了,必然是他忍受不了我父亲的烧扰,所以想除掉我父亲。”
这的确是个理由,宋晚秋让秦仲和秦毅两人继续想,可他们两人想了许久,却再想不出谁人可疑了。
如此,宋晚秋带人离开了秦府。
离开秦府之后,宋晚秋决定去见一见这个郭掌柜,不过在见郭掌柜之前,她先派人去调查一下一舞的身份,以及秦毅。
城东的雪未扫,走上去发出吱吱的声响,他们来到郭掌柜客栈的时候,里面一片吵闹,宋晚秋有些疑惑的走了进去,发现是两个无赖在找麻烦,而他们找麻烦的借口却很低级,他们在吃的饭菜中发现了一根头发,要郭掌柜赔钱,他们不在这里吃了。
如果郭掌柜赔钱,那他就是既赔了钱又赔了饭菜,这样的事,是个做生意的人都不会答应,可若是不答应,这群小混混便赖着不走,让他们做不成生意。
如此,郭掌柜赔的更多。
郭掌柜有些无奈,此时的他正准备走向柜台拿钱让这些混混走人,而就在这个时候,宋晚秋突然走了上去,冷冷一笑:“你们是秦宝花钱雇来的吧?”
那两个无赖好像不认得宋晚秋,见宋晚秋长的瘦弱,便有些不屑的说道:“你是什么人,我们的事情要你管吗?”
宋晚秋冷冷一笑:“如果你们是秦宝雇来的人,那么很抱歉,秦宝昨天晚上死了,你们想与之有纠缠,可以,我马上派人押你们回县衙大牢。”
说着,几名捕快冲了上来,那两个混混见是衙门的人,那里敢再惹事,于是连忙说好话,宋晚秋见他们如此,呵斥道:“以后别让本大人再见你们耍无赖,不然本大人关你们在大牢一辈子。”
两个小混混匆忙逃了出去,有一个因为走的太急,结果刚踏出客栈的门,便啪的一声滑倒在地,来了乌龟翻身,他的同伴拉他起来之后,顾不得拍身上的雪,急匆匆的逃了。
一众看热闹的人哈哈大笑,而这个时候,郭掌柜急匆匆的跑来答谢,可他还没有说出个谢字,宋晚秋便摆手制止了他,道:“是我清河县县令宋晚秋,今天找你来要问你几件事情。”
郭掌柜一惊,道:“原来是县令大人,不知县令大人想问些什么?”
宋晚秋淡然一笑,道:“听闻你跟秦宝有仇,是吗?”
郭掌柜望着宋晚秋,最后点点头:“没错,他想用歪门邪道搞垮我的客栈,我当然更他有仇了。”
“那你会不会杀他呢?”
这句话刚说完,郭掌柜便愣在了那里,他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大人这话我听不明白,难道有仇就非得杀人吗,我是不会杀人的。”
“那你能告诉我昨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吗?”
“昨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雪,我一直在客栈休息睡觉,那里都没有去。”
“那有没有雇人去杀秦宝呢?”
郭掌柜连连摇头:“我怎么可能雇杀手杀人嘛,大人明鉴,我是一客栈老板,不是杀人狂。”
宋晚秋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因为她觉得任何一个人都是有可能杀人的,而世上的许多人之所以没有成为杀人凶手,是因为一下事情或者人还没有超出他们的底线。
从郭掌柜这里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所以问过几个问题之后,他们便离开了城东回县衙。
大约中午时分,派出去调查一舞身份和秦毅事情的人终于回来了,他们的脸冻的通红,可他们却是兴奋的,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那一舞是青楼歌姬,颇有些姿色,跟秦毅的关系挺不错的,可是后来秦宝去了青楼,立刻就看上了她,并且替她赎了身,还纳她为妾,他们父子两人的关系,可真是说不清道不明了。”
听了衙役的话,宋晚秋和花不语他们才终于明白,为何秦宝在纳妾的那天,要跟自己的儿子说那些话,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一舞,可为了消除他的戒心,他必须给他一些甜头。
亦或者说是警告,一舞已经是自己的小妾,要自己的儿子不要再打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