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老人家没事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闵欢欢用墨龙子的袖子抹了抹自己脸上的鼻涕和泪,转着眼珠子问道,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刚刚还了情债,现在又要还仇债。
“没事,别怕,有师傅在,对了你没事吧,我就说他们这群蠢人怎么可能杀的了你这个小古灵精。”墨龙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闵欢欢道。
“是啊,他们这群笨蛋怎么可能抓的住本姑娘。”闵欢欢吐了吐舌头,调皮道:“对了师傅,你怎么知道我被他们抓了。”
墨龙子闻言,朝史真香狠狠瞪了一眼,只冷哼了一声。
见墨龙子始终顾左右而言他,不愿告诉自己实情,闵欢欢只能从另外一条路线入手,死磨硬泡墨命子。
自从在教闵欢欢法诀的时候被拔了胡子之后,墨命子就经常看到闵欢欢绕路走,不知道是不是前世做的坏事太多了,今生居然碰到这么个老祖宗来管着自己。
经过了闵欢欢锲而不舍的努力,墨命子为了保持他最后残存的一把胡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她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原来,闵欢欢被抓走之后,墨家三怪次日早晨就发现了,循着闵欢欢的气味,花仙派全员出动,集体找寻闵欢欢的踪迹。
在找寻的过程中,林阿曼正巧看到一个可疑的黑衣人进了史真香的房间里,随后便抱着好奇的态度跟过去看了看,这才知道闵欢欢原来是被史真香雇来的人绑架,然后杀害了。
林阿曼的脾气怎么能容忍这些,当下她就直接踹飞了门,咬着牙决定为闵欢欢报仇,可史真香也不是省油的灯,作为泰山派的掌门,她也很早就达到了元婴期。
就这样,在史真香的掩护下,莫家三怪和冷听风来的时候,最重要的黑衣人跑了,在这种苦无证据的情况下,花仙派只能保持沉默,眼看着史真香大步离开花仙派。
在这事发的几天之内,花仙派的所有弟子仍然没有放弃找寻闵欢欢的踪迹,即使是很多偏远的地方都找了去找了,但是仍然了无音讯。
五天后,墨龙子见闵欢欢迟迟没有回来,一怒之下,直接冲上了泰山顶找史真香要人,听说还在泰山派上大打出手,独自就破了泰山派的护派光阵,让泰山派一夕之间,如家门大开,毫无遇敌的能力。
按理说一派掌门除了特别的仪式或者宴会之外,是很少去其他门派串门的,更不用说是墨龙子这样的老妖怪了,他们出山一般要么是正邪大战,要么就是出去寻仇。
可见,墨龙子亲自登门泰山顶、还大打出手是多大的一件事情,顿时,天陆门派之间纷纷传花仙派与泰山派不和,不善于交际的冷听风也在之后的几天里忙的焦头烂额,接待了不少门派的长老,其中大多都是为了询问此事而来的。
不过还好,时间是消磨一切最好的良药,一周之后,其他的劲爆话题掩盖了墨龙子上泰山要人的传说,天陆的气氛也渐渐平静下来。
又过了一周,花仙派众人找寻了方圆五百里的所有地方,但仍然没有闵欢欢的一丝踪迹,弟子们也都倦了,累了,为了大局找想,墨龙子忍痛让冷听风下令停止找寻闵欢欢的人物,全体弟子回山。
冷听风、林阿曼很清楚,墨龙子的这一决定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他的心里绝对不比他们好受。
之后的一段日子,墨龙子突然宣布闭关修炼,人世间的俗事也都全权交给了冷听风处理,听说是因为闵欢欢的失踪一事看破了红尘,准备提早飞升了。
岁月如梭,一转眼就三个月过去了。
虽然闵欢欢音容笑貌、横行刁蛮的形象依然深深的刻印在每个人的心中,但没有人敢提起她,也没有人再去提起那件无头的失踪案。
可是,不是自己不追究,人家就不会惹你的,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好事的人,喜欢无事生非,害人害己,不巧,史真香就是一个。
其实,在墨龙子离开泰山之后,史真香一怒之下,便使用了一年只能遣送一次的天签,像天上的母亲报告了此事。
正巧,史真香的娘亲——史大花,也就是现在的紫林仙子,也是一个肚子里小船都撑不下的人,立马火冒三丈,冒着被天罚的危险,下山准备替女儿报仇。
就这样,女儿添油加醋,母亲火山加油,顿时间,两人一搭一唱,完全忘记了是史真香自己先惹的事情,两人决心一定要给花仙派一点颜色看看。
今天一大早,天空破晓之时,紫林仙子就领着全部的泰山派弟子浩浩荡荡地站在了花仙派山门口示威。
冷听风听到弟子禀报,立即出门应对,紫林仙子飞升的时候,冷听风还没有入门,所以他自然也不会知道紫林仙子的来历,但也因为冷听风的睿智的处理方式与沉着冷静的处理态度让态势没有更加恶化下去。
就紫林仙子的想法来说,她不管史真香之前做了什么,反正就认准了一个死理,破她泰山护山大阵就是对她的藐视。
冷听风却认为,墨龙子的一切行为都是事出有因,应该就前应后果一起看究竟谁是谁非。
就这样,以紫林仙子和史真香为首的泰山派与以冷听风为首的花仙派在山门前久久僵持了三个时辰,始终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要不是林阿曼看情势不对,偷偷去找了正在闭关的墨龙子和另外两个老妖怪出山应对,估计这一场辩论一时三刻也结束不了。
事实证明,在修仙界,说是没有用的,凡事还是要看修为来定胜负。
墨龙子本来心里就憋着一口气,现在看到对方还死缠烂打,没理说成有理,顿时怒气上涌,没说上几句就打了起来。
顿时,花仙派见师祖出手,也不顾有他迅速加入了占据,而泰山派的女弟子也都是心理素质过硬的肌肉女,纷纷群起而反击。
顷刻间,原本井然有序的两派交杂在一起,处处都是你死我活的嘶吼和杀戮,渐渐的,还从山门蔓延到了广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