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曼见带头的冷听风和碎花夫人都走了,只剩下自己和这个定时炸弹闵欢欢,自觉hold不住场面的林阿曼也只能拉着闵欢欢往回走,寻思着到了花仙山再找寻破解之法。
在林阿曼的半拖半拽和暴力移动的压迫下,闵欢欢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天龙仙人,极度不甘愿地被拉回了花仙山。
一回到花仙山,冷听风非常明智的立刻就选择了闭关锁派,经过碎花夫人整整三个时辰的施法,花仙派的护山大阵经过了重新的淬炼,刚才还若隐若现的黄光如今变得更加的耀眼,仔细看去,隐隐还能看到有几条金龙在里面飞舞。
被拉回了人鱼宫,闵欢欢亲眼看着冷听风关闭了大门,并且上了封印,瞬间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超级大宝箱一样被人保护着。
其实,谁都知道,现在最大的宝物应该是此时正毫无避讳的躺在闵欢欢床上的朴夜雨,更准确的来说,应该说是朴夜雨身上的这本天道密卷。
“哦?他们知道了?”朴夜雨从床上坐了起来,毫不避讳的伸了个懒腰,下床之后随便挑了一个水杯,倒起茶来。
在以闵欢欢作为代表的故事团为朴夜雨讲述了刚才山下发生的一切之后,他们没有按照他们预想的一样从朴夜雨的脸上看到一丝恐惧和慌张,反而在这种非常时刻从朴夜雨身上焕发而出的谈定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不可思议。
“看样子,你一点都不怕。”冷听风低着头,慢慢的啜着口中的那杯茶,冷不丁的问道。
“怕什么,难道怕他们就能放过我么。”朴夜雨轻笑一声,把手中的茶水一干二净。
“你们注意卫生好吗,拿杯子喝水也不先问问我的意见。”闵欢欢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把她晾在一旁,很快就不乐意了。
“别吵吵,大人在说话,小孩不要插嘴。”林阿曼望着了冷听风和朴夜雨冰冷的神情,连忙把闵欢欢拉到了身边:“男人的事情,看着就好了。”
“哼。”闵欢欢不乐意!都什么时候了,还提倡男尊女卑,现在已经流行男男了好吗,亲!
“那你准备怎么办。”冷听风用侧眸的余光看了一眼吵个不停的闵欢欢,继续说道。
“还能怎么办,你们只在害怕的话就把我送出去把,我不介意的。”嘴角一钩,朴夜雨幽暗的双眸顿时昏暗无垠。
“不行!”闵欢欢夺命大喊道。
千军一发之时,紧张的气氛被闵欢欢这一喊搞的荡然无存,剑拔弩张的冷听风和朴夜雨回头看着比他们两个还激动的闵欢欢,一时僵在那里。
林阿曼转头看去,惊奇的发现闵欢欢一双俏目已经被泪水所覆盖,不知是鼻涕还是眼泪还是眼泪和鼻涕混合物的东西全部沾染在她的两颊。
“死丫头,你要死啊,过来!”
可惜,林阿曼天生就不是个喜欢怜香惜玉的主,反而看到闵欢欢这个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是个没有担当的惹祸精。
在闵欢欢在林阿曼连拽带拉的拖到了浴室进行洗漱之后,惊天的哭闹声终于是小了一些,可要是趴在厕所的门口听,可以发觉闵欢欢哭闹声的穿透力还是很强的。
经过了这么一闹,人鱼宫闵欢欢公主的闺房里瞬间只剩下了两个男人——朴夜雨和冷听风。
望着闵欢欢终于在林阿曼的暴力挟持至下被拉出了房间,冷听风深深的松了口气,当他发觉朴夜雨也跟自己一样的时候,两个人相视一笑,刚才剑拔弩张、你死我活的气氛也因为这一笑瞬间烟消云散了。
“看来我们欢欢很喜欢你呢。”冷听风苦笑着摇了摇头,手中茶杯中的水跟着他的身子一样颤动了一下。
“我可没逼她。”朴夜雨“哈哈”大笑,还好这一笑没被闵欢欢给看见,否则她就会思索自己是不是在朴夜雨的眼里,就像一个赔钱丫鬟一样死皮赖脸的要跟主人要一个名分。
听着朴夜雨的笑声,冷听风的神情黯然萧瑟,眼眸慢慢的垂下,试图掩盖眼底的那一丝落寞,冷冷道:“如果是他不喜欢的人,估计你逼她她都未必肯多看一眼把。”
“你满了解她的嘛。”朴夜雨收起了笑声,一边倒水一边暧昧的说道。
“有你了解他么。”冷听风依然低头着,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回应道。
“我?”朴夜雨哑然的看着冷听风,随后便笑着道:“你不会以为我也喜欢她把。”
话音刚落,冷听风稍稍抬头,一双清澈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朴夜雨,语气森冷道:“你不喜欢他就别缠着她,否则让我知道你敢玩弄她的感情,别怪我……我们花仙派不客气。”
闻言,朴夜雨停下了手上的事情,顿了顿,过了好一会才缓缓转过身子,一双秀丽的红眸如黑夜里的狼群一般注视着冷听风,收起了刚才的浮夸和虚华,语气认真道:“你该说‘别怪我不客气才对。’”
冷听风猛的一颤,重新的低下了头,把手中茶杯中的水一干二净。
窒息的冷空气在闵欢欢的闺房中弥漫,除了从卫生间中偶尔传出闵欢欢的吵闹声之外,没有一丝声音。
两个男人各自站在房间的衣角,一个低头喝茶,一个倚在床沿看着满天的繁星。
无声无息,无声无息,无声无息……直至闵欢欢挣月兑了林阿曼的“虐待”,从卫生间跑出来的那一刻。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闵欢欢气喘吁吁的从卫生间爬了出来,一脸乌黑的长发盖着面孔,颇有贞子转世的派头。
“我尽力了。”一声微弱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来。
眼看闵欢欢安全的从卫生间里爬了出来,显而易见的,在场的人都知道林阿曼的防线肯定已经失守了,果然,在闵欢欢之后,一身是谁的林阿曼披头散发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刚刚还一双精光闪闪的俏目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已经暗淡无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