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你的事情比较多,人手不够用的话,直接找胡万河副大队长,我和他说好了,他可以直接安排人帮你。
“记住,关键的问题和证据必须自己亲自掌握,现在案情比较复杂,人事关系也很复杂,不能轻信别人。懂吗?”
郭强郑重地点点头,说:“放心吧,强子绝不给您丢脸。”
阎涛摇了摇头,说:“不是给我丢脸,是我们都负不起这个责任,我们要对被害人负责、对人民负责,同时也要对犯罪嫌疑人负责,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郭强深深的点了点头,阎涛又交代了他一些应该注意的细节之后,他匆匆的离去了。
阎涛又转向了赵四海,简单和他介绍了一下段文彪被杀案的案情,阎涛神sè凝重的说:“四海,你负责段文彪的案子,目前来看,他的妻子马郁兰有重大嫌疑,你要做的有这样几件事。
“第一,去保安公司,调取最近一段时间段文彪家安保和监控记录,据我观察,段文彪别墅的安保设施有重新更换的迹象,一定要向保安公司的人说明利害关系,争取拿到更换前的记录。
“如果,他们实在不配合,你要及时通知我,我请治安支队的领导帮忙,保安公司归他们管。
“第二,联系一下马郁兰,我要亲自会会她,看看她有什么说法,对了还有她的那个小保姆兰子,也是一个重要的人证,据说她和马郁兰有亲属关系。
“第三,查一下段文彪有几部手机,查清最近几天他的联系人,尤其是一位省歌舞团的一位舞蹈演员,查清她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必要的时候要见见面。
“第四,彻底清查段文彪的办公室,还有他的车库,私人用车,我在勘察他的公寓的时候,段文虎声称没有车库钥匙,我没能看到他的车库,今天都要查一下。”
没等赵四海离开,阎涛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通了电话,对方似乎迟疑了一下,阎涛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你好,哪位?我是市局刑侦支队重案大队的阎涛。”
耳机里传来一个好听的年轻女子的声音:“你好,阎队,我是省歌舞团的,如果你什么时候方便的话,我想见您一面,我想和你说一下段文彪的事。”
阎涛捂住了话筒,对赵四海说:“你去吧,把小小给我留下,我可能要带她出去。”
赵四海出去了,阎涛这才又对着话筒说:“我知道你,你是段文彪的朋友,你想什么时候在哪里和我见面?”
女人沉吟了一下,说:“我想尽快见到您,我知道你负责这个案子的侦破,也知道您的为人,我的人身安全很可能受到威胁,所以我希望单独见到您,如果您现在有时间,那么半个小时以后,我在临河咖啡与茶等您,你务必一个人来,可以吗?”
阎涛沉吟了一下说:“女士,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你的心情我是理解的,请你相信我,为了办案的需要,我们要有两个人,可以么?我带一个女孩子过去。”
女人很坚决的说:“不行,阎队,我只相信你,而且,我和您的谈话不能记录,我只能和你单独谈,至于我的话能不能作为证据,我要看我们的谈话结果而定,否则,即使你找到了我,我什么也不会说。”
阎涛不再犹豫,干脆利落的说:“好,你等着我,我半个小时以后到,我开一辆白sè的捷达车。”
半个小时之后,阎涛如约走进了临河咖啡语茶,这是一家咖啡馆,因为面对风景秀丽的月亮河,环境优美,生意非常好,可是,现在是上午十点左右,正是咖啡馆冷清的时候。
阎涛刚一进门,一位三十出头的风姿绰约的少妇就迎了上来,笑盈盈的说:“您好,您是阎涛阎队长吧?我是本店的经理丛惠,给您打电话的是我的妹妹丛姗姗,她不方便出来接您,请跟我来吧。”
随着丛惠来到二楼最里间的一个包间,推开门,一个和聪慧长相颇为相似的妙龄少女款款地站了起来。
女孩也就二十左右的样子,长相很甜美,也很文静,穿了一身绿sè连衣裙,显得亭亭玉立。
阎涛暗自赞叹:看起来,这个段老三还真有些眼光,不过,他也有些意外,这么一位看起来清纯可爱的女孩子,怎么会当着妻子的面和人家老公做出那么龌龊的事呢?
丛惠亲自为两人上了茶,然后笑着告辞了。
阎涛和丛珊珊相对而坐,再次打量了一下女孩,阎涛点了点头,开门见山的说:“丛珊珊小姐,我就是阎涛,有什么话,你可以跟我说了吧?”
丛珊珊微微一笑:“阎队,您果然守信,谢谢您能来见我,刚才姐姐可能已经和您说过了,这里是她开的一处咖啡馆,很安静,也很安全,所以我选择了这里。
“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这处咖啡馆虽然在姐姐的名下,却是段文彪出资的,他这个人虽然名声不大好,可是对我却是真心实意的。”
说到这里,丛姗姗的眼圈有些发红。
阎涛点了点头说:“我不想对我的被害人的为人做出什么评价,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秦桧还有三个朋友,只要是人,总要有其袒露人xìng的一面。”
一句话似乎触动了丛珊珊的感情,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沿着她光洁细女敕的双颊流了下来。
阎涛有些动了恻隐之心,不管这个女孩以前做了些什么,现在她是楚楚可怜的,他从桌案上的纸抽里抽出两张纸巾递了过去。
丛珊珊伸出细女敕的小手接过了纸巾,似有意无意的,用翘起的手指划过了阎涛的大手一下。
阎涛似乎没有察觉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其实凭他的敏感哪里会忽略这个细节呢?只不过对方表现得不明显,他也无意研究她的用意,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从这位年轻的舞蹈演员的嘴里了解一些他所需要的东西。